“我也是这么想呢,如果她真和四哥在一处,我可真要为四哥可惜了。”钟文采也道,“我听说啊,夷安公主想把她许给楚王的世子呢。”
“真的啊?那也是亲上做亲啊,不过么,人家亲王世子么,当然比四哥这样有身份多了,怪不得看不上了。”
“也不知道亲王世子能不能受得了她的脾气呢,到时候会不会天天天天的吵吵闹闹啊?”钟文采幸灾乐祸地道。
“那可不一定哦,楚王可是冯嫣嫡嫡亲的舅舅,怎么说也会包容她的吧。”钟文栩嘲讽道,“说不准人家还能过得更嚣张呢。”
两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邪,才留意谢兰馨没开口,忙推她:“唉,阿凝,你在想什么呢?”
谢兰馨便笑道:“我就听你们说了,好了啦,别提她了,咱们还是乐咱们的,别因着她影响心情了,哪,吃点儿莲子吧,对了,今儿的荷叶鸡和藕夹都不错呢,回头我回家也试着做做。”
“阿凝,你就惦记着吃。”
“不惦着吃还惦记着什么呀?你们这么关注人家的亲事做什么?是不是自己也……”
“好你个阿凝,真不知羞!”
“喂喂,到底是谁不知羞啊?”
不远处,看着谢兰馨她们说说笑笑十分开心的冯嫣,冷冷一笑,心里暗想:等着瞧吧。
冯嫣已经在家里闷了好几个月了,自从上次私奔不成,却被钟子枢送回府后,夷安就严严地把她看住了,又每天都找她说话,每日里谆谆教诲,那些话,冯嫣渐渐地听进去了。
她对钟子枢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不可能放下的,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和母亲硬着来,她也明白了很多时候,心计十分重要,不能不沉住气,现在又没有到定局的时候,一切都是有机会翻盘的,她想,她一定会有办法得到钟子枢的。
这段时间,她一直表现得十分地乖巧,也不提钟子枢,也不提和他相干的任何一个人。本来准备去找谢兰馨麻烦的都没有去找,安分得很。
所以她才能在这次避暑得时候,跟着出来。
但是出行的时候,就看到了让她几乎忍不下去的一幕。
谢府人少,有事情的时候,便常常和钟府同进同出,此番避暑也是,两家又近,便一同出的城。
谢兰馨和钟文采钟文栩在一辆马车上,而钟子枢呢就是跟在她们的车子旁,出了城后,半道上,两家曾短暂地停留立刻一下,冯嫣一家子正从旁边经过,便一眼看到了钟子枢站在一辆马车边,而谢兰馨正从车上下来,看到这一幕的冯嫣,几乎要停下车来,但末了,还是快马加鞭地离开了。
但那一幕便一直在她的面前,让冯嫣无法安下心来。
看来,自己还是不能放过谢兰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