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硬闯进来的,所以很快就被医生和护士拉了出来。
拉出来之后,她颓然的倚在医院的墙壁上,双手捂住脸颊难受不已。
她救不了桃渊,也帮不了她……
平息了一分钟后,她又站直身子,找了一个跟左轮相对熟悉一点的保镖,直接驱车去左轮家里找人。眼下,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左轮身上了。
季向鸿跟季洁两个人一起来看季尧,走到医院就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他蹙眉,表示很讶异,“桃渊杀人?”
季洁垂眸,掩去眼底一瞬间的慌『乱』,“可不是嘛,整间医院都快传疯了。桃渊杀了施心雨,在施心雨的体内注『射』了导致她心脏衰竭的『药』物。施心雨很快就死了,桃渊也被带去警察局了。”
季向鸿第一感觉就是荒谬,他沉声喝道,“无稽之谈!纯碎是无稽之谈!”
季洁又小声道,“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监控上面显示,在施心雨出事之前,桃渊的确是去过她的病房。所以,她是犯罪嫌疑人。而且,她有犯罪动机。我真是感觉桃渊这孩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现在很容易嫉妒,上次就因为嫉妒狠狠地扇了筱雅一巴掌,把筱雅嘴角都扇出血了。”
季向鸿沉眉,“什么杀人动机?简直是愚昧!桃渊对小尧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小尧的安危,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杀人?再说了,她去杀一个植物人有什么意义?报复?想要报复,还不如让施心雨做一辈子的植物人,生不如死!”
季洁声音更加小了,“大哥,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好像桃渊还真没理由这么做,算了,别管那么多了。如果人真的不是她杀的,最多接受几句盘问也就被放出来了。现在是法制社会,警察办案也是要看证据的。”
季向鸿想到桃渊是个孕『妇』,还要接受盘查,脸『色』更阴沉了,“胡闹,真是胡闹。桃渊肚子里还怀着季家的孩子,她是一个孕『妇』,怎么能去那样的环境?”
他掏出手机,想要找人保释桃渊。
突然想到一件事,眸光寒冷了几分,有些凌厉的『射』向季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季洁掌心都紧张的湿透了,从小她就惧怕着大哥,敬畏着他的威慑力。所以,在他的眼神『逼』视之下,她艰难的开口,“就是昨天,我是昨天晚上知道这件事的。我想桃渊如果是清白的,自然很快就会被放出来……所以,没跟你提这件事。”
季向鸿听了恼火的很,想要桃渊被带去警察局那种地方,就好一阵的心疼。他一边拨打电话,一边指着季洁怒道,“你太不懂事了!季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季洁心虚的很,心情也很复杂,突然,她看见重症监护室里面季尧的手指头动了,她激动的大叫起来,“大哥,小尧醒了……他醒了……你快看。”
季向鸿还没打通的电话立刻挂断,冲过去,然后欣喜若狂的喊,“医生,医生!我儿子醒了,我儿子醒了!”
警察局。
桃渊虚弱不已的重复着,“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施心雨的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没有杀她,也不懂得那些『药』物的『药』效。你们再问多少遍,也是一样的。”
她头痛欲裂,同一个问题被审问了整整一个晚上。不给她吃饭,不给她喝水,不让睡觉,眼前还开着一盏不知道什么灯。刺眼的灯光折『射』在她的脸上,眼睛都睁不开来,炙烤的她脸上都脱皮了。
“桃渊,你是不是因为对施心雨记恨在心,然后加上你丈夫出了车祸昏『迷』不醒,所以心态失衡。杀了施心雨对不对?”
不知道谁又问了一遍。
桃渊已经快要崩溃了,肚子里的宝宝也很不舒服,踢着她的肚皮。她只能用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用微弱的力量来安抚自己的宝宝。
她唇瓣已经干裂的有血口子了,因为她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费力的张口,“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没杀人……也不懂怎么杀人……”
“水……给我一点水好不好?”
“桃渊,你这是在狡辩吗?我劝你省点力气,狡辩是无用的!”面前有人沉声喝道。
桃渊闭着眼眸,只不停的重复,“我没有杀人,再问一百遍也是这样的……”
面前的人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的暗光,沉声道,“再问一百遍没用,那就再问一千遍,直到你招供为止!”
桃渊其实难受的很想哭了,可是却被灯光炙烤的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中了筱雅的诡计了,她再一次栽了。这一次,她不知道要怎么脱险了。
她心底苦笑,她大概是上辈子也跟施心雨积怨了。不然,施心雨死了,怎么都能让她遭遇这样的劫难?
她知道,他们这样折磨着她,想要『逼』她招供。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为了在医院里躺着的男人,她一定要忍着。一定要坚持着,坚持到有人来救她。
她相信,左轮跟冯宇婷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审讯室的外面,有人来了,压低声音命令道,“一直问下去,记住不要弄出表面伤来,『逼』她认罪。不管怎么样,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逼』她尽快认罪!”
“是!”
医院。
季尧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