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到了西院子,院子里早就收拾好,他径自找到韩青,却发现韩青正与几个丫鬟调笑着,轻轻咳嗽一声,丫鬟们立刻如燕子般飞走,韩青尴尬地过来,道:“少爷,你还没歇着?”
韩漠并不废话,瞧见左右无人,才轻声问道:“黑豹都安排好了吗?”
“他们早就进了京。”韩青低声道:“现在只怕都去了该去的地方,五个人,总有个把两个能出来的。”
韩漠微微点头,道:“我相信他们会有所作为的。既然从今以后我们要在京里混,就该做好一些准备才是。对了,你可将他们的背景安排好?”
“少爷放心,这事儿我都办的妥妥的,外人绝对查不出他们的底细。”韩青十分肯定地道。
韩漠若有所思,望着院子里几株青竹出神,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才道:“不要轻易联系他们,若有必要,必须得到我的允许,要保证他们绝对的安全。”
韩青肃然道:“是!”
韩漠缓步走到青竹旁边,抚摸着冰凉的竹竿,喃喃道:“卧薪尝胆,总不是白白流失自己的生命时光,不过是要做出一些该做的事情而已。”
……
次日黄昏时分,韩滨就摸到西院来,找到韩漠,轻声道:“小五,今儿晚上咱们就去金钱坊,你带够银子。”
韩漠想到金笑佛,问道:“金钱坊?就是金笑佛的楼子?”
韩滨立刻点头道:“就是那家伙的地方了。金钱坊在南城那边,流晶河旁边,咱们要早些动身才是。”
流晶河是内城河,贯穿南北,据说是齐朝时期就修建的人工河,南城河畔,酒肆青楼林立,那是达官贵人们消遣的最好去处。
华灯初上之时,南城流晶河畔已经是灯火辉煌,茶肆,酒楼,赌场,青楼,戏院都热闹起来,沿街处处可见骑着高头大马的贵人,处处可见坐着奢华轿子的达官,在仆役的簇拥下,流连于这京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
到了这里,也就管不得谁的官大谁的势小,目的只有一个,掏出银子水流般花出去,得到达官贵人才能够拥有的高质享受。
酒楼里就酒香,茶肆里的茶香,青楼里胭脂水粉的香味,还有赌场和戏院里的呐喊声,绵延十里河畔。
谦恭的店伙计,风情万种妖娆妩媚的姐儿们,脸上挂了好几层厚脂粉的老.鸨们,都是带着笑脸,竭力地想将路上经过的贵人请进自己的店里,挣那白花花的银子。
这条河畔,有一家楼子却颇有些特别,门前的旗杆上,旗子飞扬,旗子上却是绣了一枚燕币。
这栋楼子飞檐流阁,流光溢彩,比之左右的店铺那是要气派十倍也不止,
它的门面也极大,朱色大门,不过和其它的店铺不一样的是,这家楼子大门紧闭,门前站着两个腰挎弯刀的大汉,都是光着头,样子极是凶悍。
楼子上面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
金钱坊!
韩漠到达金钱坊的时候,一时还真不明白这家楼子经营的是什么业务,若是是酒楼春楼,那总是要大张着门面迎接客人,若说是赌坊,也该在门外写上一个“赌”字,毕竟赌坊的规矩,都是要在门头写上“赌”字的,至于戏院,那更是不可能,至少韩漠根本没有听到从里面传来的燕腔之声,就连姐儿们莺莺燕燕的娇笑声也是听不到的。
韩漠此时穿着一身仆人的衣裳,跟在韩滨的身后,初来乍到,他并不想太过招摇。
不过一路上行来,他倒是领受了燕京的繁华,也让他领略了古文明的魅力,如果是东海城只是古文明的冰山一角,那么燕京城几乎已经将古文明的画卷展开。
一石一树,一人一水,都让韩漠带着一种观赏的目光去看。
“这就是金钱坊。”韩滨回头低声道:“我对你说过,这道门,可不是谁都能进去,不但要有银子,而且还要有身份。”
见到韩滨到来,看起来异常凶悍的光头竟然咧着嘴笑了起来,迎上前来牵着马:“韩少爷终于来了,我可有几日没见您老了。”
韩滨在这些人面前,立刻恢复了贵族的荣誉感,从怀里将近有的几两银子掏了出来,丢了过去道:“好好地将这两匹马喂一喂,少了一根毛发,小心你的脑袋。”
光头接过银子,满脸堆笑:“韩少爷放心,我把它们当祖宗供着。”
韩漠跟着韩滨下了马,将绝影交到光头手里。
另一名光头轻轻敲了敲门,朱色大门嘎吱打开一道缝隙,见到韩滨,立刻敞开了些,韩滨回头对韩漠使了个眼色,一前一后进了门。
刚一入门,就听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韩少爷到了!”
韩漠只闻到一股香风扑鼻,从屋子里出来两个身着白色毛裘的美人儿,吃吃地娇笑着,上前一左一右搂着韩滨的手,胸部直往韩滨的肩头磨蹭,已经有一个声音娇滴滴地道:“三少爷,你有几日没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害得我们姐妹这几日以泪洗面!”
韩滨老练地在两个美人紧俏的屁股上揉捏了几把,然后搂着二人的小腰,笑道:“你们三少爷岂能丢下你们,啧啧,几日不见,夭夭,你的屁股大了不少啊。”
“三少爷净瞎说,楚楚的屁股才变大了呢。”左边的美人轻轻拍打着韩滨的胸膛道,吃吃地笑着,风骚无比。
这时,竟然没有谁来理会韩漠,都以为韩漠只是一个小小的跟班而已。
韩漠瞧见韩滨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