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内,萧太师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直玉如意,正饶有兴致地品鉴着,两只手指在玉如意上轻轻滑动着,神色平静,一双看似昏暗其实犀利的眼睛,正盯在面前的慕容鹤身上。
屋中只有他二人,而慕容鹤神情疲倦,看起来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但是眼睛里兀自带着恨意。
“他还没有去营里?”萧太师淡淡问道。
慕容鹤咬牙道:“太师,您帮我想想法子,我……我是一定要杀死他的。他现在将手都伸到了公主那里,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萧太师冷冷一笑,道:“杀死他?他可是西花厅的人,身边每时每刻都有西花厅的人在保护着,而且他此时也一定会防备你对他下手,要想杀他,你以为那么容易?更何况,你就算杀死他,可考虑到后果?你莫非以为你动手之后,韩家会查不出是谁下手,一旦找上你,你也莫想活了。”
“那总不能让他这样放肆下去。”慕容鹤握着拳头道:“一旦公主真的看上他,那……那可就不妙了。”
萧太师冷哼道:“老夫当然知道不妙。”将手中的玉如意放在身边的桌子上,抚着花白长须,沉声道:“老夫倒是想问你,你是如何让韩漠趁虚而入的?你不是一直对老夫讲,那个女人心中只有你吗?”
慕容鹤有些尴尬,垂下头,“定是那小子使用了卑鄙伎俩!”
萧太师眯着眼睛,淡淡道:“你要知道,你在豹突营坐得稳稳当当,那是因为那个女人在护着你,一旦她眼中没有了你,你还以为能坐上豹突营指挥使的位置?”
慕容鹤咬着牙,却不敢回答。
“很早之前我就对你说过,那个女人看上你,是因为她帮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你身上有那个人的影子。我也劝告过你,你要抓住这个机会,牢牢地抓住她……!”萧太师神情阴鸷,虽然神色看起来还是比较低镇定,但是眼眸子深处却依稀带着失望之色,声音也愈加阴沉:“可是到头来,你却让一个毛头小子钻了空子……老夫倒是要问你,你和她两年的情分,难道就是如此不堪一击?”
慕容鹤脸色有些发白,看了萧太师一眼,终于道:“那……我跟她两年,还没……还没上过她的床!”
萧太师瞳孔收缩,脸色更加阴沉,只是看着慕容鹤,慕容鹤被萧太师阴沉的目光盯在身上,只感觉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本来紧握的拳头也不只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微微松开。
萧太师忽然发出一阵让慕容鹤毛骨悚然的冷笑,他那阴沉的声音道:“你是告诉老夫,你和她混了两年,却连她的床都没有上过?”
慕容鹤心中直突突,但是在萧太师犀利的目光下,只能点头。
“你连她的床都没有上过,却为何肯定她的心里只有你?你还曾像老夫保证过,她对你的迷恋,谁都无法破坏,莫非这都是在欺瞒老夫?”萧太师神色平静下来,但是这种平静反而让慕容鹤更是感到恐怖。
慕容鹤忙辩解道:“不敢欺瞒太师,只是……只是这两年来,她经常召我入宫,会呆呆地看着我,即使睡觉的时候……她也让我坐在她的软榻边,就那样看着我……她还允许我自由进出秀春.宫……太师,这……这难道还算不得迷恋我?”
萧太师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沉吟着,许久之后,才摇了摇头,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感慨:“想不到她竟是一个痴情女子……十年过去,她还是忘不了他!”
慕容鹤有些疑惑,小心翼翼问道:“太师,她……她忘不了谁?”
萧太师淡淡道:“我曾经对你说过,她是将你当成了另一个人,那个她至今都无法忘记的人。你的相貌,与那人有八分相似,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呆呆地看着你,她一直是将你当成了那个人。本来这是一个绝好机会,你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占据她的心,可是……慕容鹤,到头来,她始终只是将你当成了替代品,而且只是一个可供观赏的替代品,你……两年时间,竟然连一个女人也不能征服,实在让我很失望!”
慕容鹤额头冒出冷汗,一时不敢回答。
“至于和那臭小子走在一起,无非是两个原因。”萧太师缓缓道:“韩漠的神情举止,与那个人年轻时候很是相像,不看相貌,只看说话谈吐以及行走姿势,还有韩漠的性情,与古朝星倒是近乎相同,也正因如此,那个女人才会对韩漠生出好感来……!”
“古朝星是谁?”慕容鹤壮胆问道。
萧太师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必知道他是谁。”顿了顿,又道:“另一个原因,只怕是那个女人想拢住韩漠……那个女人勾引人的手段,却是没有几个人比得上。”
慕容鹤顿时急了:“太师,我们……我们不能让韩漠得逞。韩漠要真是与公主在一起,那我……我就不能当上豹突营指挥使,日后也不能好好地为……为太师效力!”
萧太师冷笑一声,虽然心里对这个不争气的慕容鹤极是恼怒,但终究是苦心栽培的一颗棋子,叹了口气,神色和缓下来,温言道:“你也不用太急。秀公主对你并没有放弃,毕竟她需要你的容貌来寄托她的思念,你以后还有机会……但是你的机会需要你自己去争取,韩漠只是一个黄毛小子,男女情事,自不能与你相比,和一个黄毛小子争女人,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他当然不知道,论起泡妞技巧,韩漠前世今生两世为人,知道的套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