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因为青冥给我贴了一张隐身符,也不惧怕周围的游魂野鬼看到我,如果没有这隐身符,倒也是个麻烦。
倒是我怀中的阿宝,我有些担心这隐身符会对他不起作用,不过我的担心有些多余了,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阿宝。
这些由鬼组成的迎亲队伍,我还是第一次真正看见过,之前都是在电视之中看鬼片才知道,现在身临其境自然又是另外一番风味了。
那个老妪花篮之中的冥钱撒光了,周围的游魂野鬼也退散了,那个老妪见到没有冥钱了,索性就把花篮扔了下来,我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个花篮居然是纸扎的,我脚一踩就烂了,如果这个花篮是纸扎的,那么那个花轿应该也是纸扎的,如果真要是抬到河里去,这个花轿就会受到河水的侵蚀,同样是会化为纸浆的,陈小宁虽然会水,但是身上穿了那么厚重的嫁衣,肯定也要一命呜呼,更何况还有水鬼。
我不敢靠的太近,生怕他们会发现我,因为我对这些水鬼的身份还不太清楚,如果真是水鬼的话,即便是夜间上岸,力量也会大减的,他们此刻却有些肆无忌惮了。
返回的时候,他们远远的避开了外婆家,似乎忌惮里面的人物。
其实,我也知道,青灵小姑姑,寒莫枫,柳青,墨非等人在那里,就算是鬼王来了,都要被消灭,更别提他们这些小鬼了。
看着他们前去的方向,应该是那条流经永和市的河流,此河流是长江一脉,在我们这里的这段河又叫做清河,因为这条河的水很清澈,小时候我们还经常在河里游泳洗澡,但是现在污染的严重,河里基本上鱼虾不多,河水有些浑浊了,甚至还有些死尸漂浮到这边来,更别说下河游泳的人了。
清河就在强子表哥家以南两里之外,这两里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断,很快就要快到清河旁边了,大概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我再也忍耐不住了,一把扯掉了背后的隐身符。
因为我们走的是山间小路,倒也不怕有什么行人,因为到了夏天,一般就会有村民很晚都出来田间看水。
之所以叫做看水,其实就是看看自己的田里,水源充不充裕,看看是不适合禾苗的生长,水多了就要放掉,水少了就要挖渠道,放水。
因为这些庄家田远处是有一条从清河流下来的沟渠,沟渠旁边又有小沟渠连接到这些田间,有时候田里的水不够,就会挖开沟渠放水,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时候天气很炎热,沟渠的水也不多,庄家田里水不多,只要一开闸放水,就会有村民守在沟渠旁边放水。
所以,即便是凌晨四五点,都是会有人在田间劳作的。
我撤掉隐身符之后,脚步加快了几分,这时候那个原本提篮的老妪忽然转过身来,停下脚步。
她双目盯着我,露出些许的疑惑之色,但是我冲她冷冷一笑,她才露出惊疑之色来,转而冲着这群人发出尖利的嘶吼声:“停下来,有活人跟着我们。”
这时候迎亲队伍停了下来,似乎这个年迈的老妪在这群人之中还有点地位的样子,只是一声呼喊,他们就停了下来,周围的唢呐,敲锣打鼓声全部停了下来。
我在他们十米之外停了下来,指着这个老妪,冷冷的开口说到:“放开轿子中的那个女孩。”
老妪愣了一愣,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反问到:“你能够看到我们。”
我笑了笑:“不就是一群小鬼么。”
阴阳眼运转到了极致,我的眼中又开始化为黑白两色,就像太极八卦一样徐徐转动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你可知道我们的来路?”
老妪恢复平静之色,冷冷的盯着我开口说到。
我定了定神,抱着怀中的阿宝,说:“不管你们是哪方的鬼物,河神娶妻?这种糊弄人的把戏,也只能骗骗一些愚昧的乡民,你当这还是古代么,明明就是那清河之中的水鬼想要小宁,当地的城隍又何在?怎么不出来管管?”
老妪听了我的话,神色一变,这时候那个手持唢呐的男鬼走到老妪身边,凑到她耳朵旁轻轻的开口了,声音很小,我没有听到。
直到过了片刻,老妪才开口了:“原来你一直跟着我们,我是鬼婆,专门负责鬼物之中的婚姻嫁娶,在地府也是有一定的官职,我知道你能看到我们,就证明你不是一般人,至于城隍,现在正和河神大人在饮酒呢,又哪里会听你的话?”
我愣了一愣,寻思起来,难道这个城隍也受贿不成?居然纵容那水鬼抢夺活人,我想了想,说:“你也是地府当值,我也是,是阳间的代理阴差,在地府律例面前,你所犯下的罪,足以把你打入畜生道轮回。”
周围的那些鬼听了我的话,都微微吃惊起来,有些鬼物更是起哄,叫我拿出证据,那个地府鬼婆脸色也露出犹豫之色来。
直到我把阴差的令牌拿出来,周围又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阳间代理阴差?”
那个穿着红衣,手拿唢呐的男子自言自语后,脸色变得很差,更是浮现出一丝狰狞之色来。
鬼婆摸了摸胸口那一叠厚厚的冥钱,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说:“阴差代理,你我各司其职,我也是受那河神之托,就别在为难老婆子了,好么。”
我古怪的看了一眼这个专门为鬼牵线的鬼婆,想了想,开口说到:“你是专门为鬼牵红线,和天上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