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悠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摸到了高速公路上,等了两个小时才等来一辆轿车。
弯弯绕绕到了市区,她在一处熟知的地方的下了车。
摸了摸兜里的冥币,又塞了回去。
反正他们现在是花不出去,别再吓到人家,好心反倒坏事。
付倾赶到原身的公寓的时候,发现门口围了一圈人,喧闹纷杂,正小声议论着什么。
“27楼东户人家这是怎么了?”
“呦,刚搬过来,还不知道吧?前两天这户的人家被人吊在了窗外一宿,一男一女,要不是楼下第二天去阳台收衣服,报了警,还指不定挂到什么时候呢!”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吊在窗外啊?是有什么仇家?”
“警察来了半晌,没发现任何可疑指纹,就连电梯和楼道的摄像头都没有异常,我估摸着,怕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请了道士,这会儿,正在里面做法事呢!”
“……”
道士?法事?
付倾站在一侧,鬼自带的透视功能让她将室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呵,这是还不打算自首,请道士来做法事,寻求自我安慰啊?
她眸子微转,淡到几近看不出唇色的唇瓣显得高冷无比。蜷着的指尖微颤,没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直到道士做完了法事,浩浩荡荡拎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出去,飘在人群上空的付倾才进了房门。
不是不想自首吗?
那就永远也别自首了。
做了错事,还不想承担责任,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随着她的飘动,屋内掀起了一阵冷风。道士贴在房间各处的符咒被吹起一半,有的甚至顺风飘到了窗外。
门上贴了各种阎王爷捉鬼图,就连电视机显示屏上都贴有。室内和卫生间的镜子全部被红布遮盖。正厅一角供奉着桃木剑,下面是干涸未擦干净的动物血迹。
看到这些,付倾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楚天洋不会真的以为,这些就能将她降服住了吧?
付倾手轻轻一抬,衣袖带起的风将桌台上的蜡烛一扫而空。
噼里啪啦一阵响声,惊醒了窝在沙发上浅眠的楚天洋。
他揉了揉眼,身体一僵,讶异到结巴的声音:“叶,叶,叶倾......?!”
付倾眉梢微扬,用睥睨的冷光扫向他:“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如果楚天洋的身体会说话的话,一定会答:“惊讶,惊讶得腿哆嗦到飞起!”
“不,叶倾,你放过我吧,艾梅她,她怀孕了,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我们,好不好?我保证,每天给你烧纸钱,磕头,一天三次,绝对不偷懒!”楚天洋见这些东西,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只好说软话求饶。
这也是往常他对原主惯用的技俩。
付倾:“你是我儿子还是我孙子?”
“啊?”
半天,楚天洋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是在骂他。
“你,”气得脸通红,“叶倾,你以前不是这样啊,你怎么会变得......还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付倾:......ex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