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着。
王永光缓了缓口气又道:“娘,眼下是先想法把菊花的事平息下来,别让亲事受影响。”
王金急问:“怎么个平息?”
刘氏抽抽答答地说:“是啊,光儿,怎么平息?”
“不要再说半句黑娃偷吃丢人什么的,人家问起或议论起今天这事,就只说一笔写不出二个王字,都是一家人,姐妹间闹些口角也是有的,这牙齿也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呢,只是喜鹊这个做妹妹的,嘴毒了些。就这样,时间一长自然就平息了。这阵子,菊花就关在家里,没事不准出门,娘你也少出门,这些事就让小芳(胡氏的闺名)与弟妹还有奶奶出面去说最好。镇上那边若有风言风语,我来处理。”
“好的好的,你们都听清了,都按光儿说的做。”乔氏点头,对于她的大孙子,怎么说怎么好。
这天晚上,王家二房的赵氏睡得很香,黑娃也睡得很香。
只有莫菲辗转未眠。她一直想着下午黑娃被她打时,号啕大哭的模样,她想不明白当时自己因何落泪。她记得自己从来没哭过,像她这样骄傲的天才修士,怎么会哭,但今天,她哭了。
她也一直想着赵氏打了她后,帮她梳头,还有吞吞吐吐地叫她喜鹊的样子。
她思前想后,心里翻涌着极其怪异、难以言说的感觉。
她不明白,这就是血脉亲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