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立走到了他的跟前,他带有指导性地对姜述立说:“里面有五只手在举着,你可以伸进去一条胳膊用你的手去挨一只地摸她们的手,通过摸手选人,当你选好了一只手后就要把那只手给把住,我叫你松开你再松开,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姜述立回答。
“那你上去摸吧。”那个人吩咐。
姜述立跳上了前舱盖,就麻溜地将自己的身子跪伏下去,迫不及待地把一条胳膊伸进舱里去了。
也许是紧张的原因,姜述立跪伏下去的两条腿和身子就开始颤抖起来了,几乎跪伏不稳了,他索性就趴伏在舱盖上。他这种趴伏式的姿势引起了人们的一阵子哄笑。
姜述立伸进去的那只手突然就像触了电似的被击了回来,他身子在舱盖上抖动了一下。这是他成人后第一次触摸女人的手,那说不出的一种滋味令他害羞和不安起来了。他的心怦怦地跳起来了,他的脸色又红了起来。
害什么臊?不都是这种的摸法吗?真是个熊包!姜述立自己怨恨自己,自己骂开自己来了。他又重新鼓足勇气,摸起舱里女人举的手来了。他逐一地仔细地摸着那五只举的手。摸了一遍,他感觉到那五只手都是差不多的:手都不大,手掌不宽,手指不长而又细细的,软软的,热乎乎的,滑溜溜的。他摸着那些手时,体内不由得升腾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异样但却挺舒服的而又很难忍受的感觉,他的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变短促,浑身燥热了起来……
处于这种美好感觉之中的姜述立,像小偷似的偷偷地用眼睛溜了一眼周围的人们,马上又低下头去,他在心里骂起自己不正经。
姜述立又重新地挨个摸起那几只举起的手,去感觉,去体会,去比较,去分析,去判断每个女人都各自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重点关心的是四个问题:年龄如何,脚的大小,身体的状况和模样好不好看。
通过仔细地感觉和比较,他发现那五只手是有细微差别的:有三只手,皮肤有点粗糙,手掌正面和手指肚好像有点膙子;而另两只手的皮肤则比较细嫩软滑,有点弹性,有点湿润。
姜述立在心里琢磨开来了:粗糙有膙子的,说明那三个女人经常干粗活干重活,选择这样的女人带回家去能干活;皮肤细嫩软滑的,有弹性而又有点湿润的,说明那两个女人年轻,可能是黄花闺女,选择这样的女人最起码能生孩子。那么,到底应该选择哪一种女人好呢?他踌躇起来了。
在这个踌躇的时刻,他想到了码头沿上还站着景令阳和景令强两个人,何不听听他俩的意见?于是,他抬起头来用眼睛去寻找人群中的这两个人。他看到他俩了,他俩正瞅着他笑呢。于是,他就提起嗓门高声地问:“景令阳、景令强—— 你俩说说皮肤粗糙点好,还是细嫩点好?”
坐在船尾处的蔡世同听到姜述立喊到了“景令阳”的名字,他打了一个冷战,赶忙抬起头来,瞪大眼睛朝向站在码头沿上的围观人群之中寻找景令阳。他的目光很快就扫视到了站在南侧的人群之后的景令阳。他细端量一下景令阳 ,觉得这一年多的时间不见,景令阳的个头又蹿出半个脑袋。但他马上转脸看向别处,他害怕与景令阳的目光相撞。
“那还用问吗,还是细嫩点的好呗!”景令强立即大声回答。
“俺怕细嫩点的女人不能干活!”姜述立不无忧虑地说。
“那你就选择粗糙点吧。”景令强又改口地说。
“粗糙点的不好!老太太的皮肤皱皱巴巴的,摸起来就粗糙点,你可别摸了个奶奶回去呀!”人群中一个人笑着插话。那个人的插话,引起了哄堂大笑。
“谁在那儿瞎说,船上哪来的老太太?”负责监管摸人的人脸不是色的,朝向沿上的人们大声怒吼地说。
“景令阳——”姜述立将头抬得高了一些,朝向景令阳大声地喊,“你怎么不说话呀?”
景令阳也在琢磨着姜述立所提出的问题。他想,单凭摸摸手是不好确定一个女人的年龄、丑俊、性格、脚的大小和能不能干活等方面的情况的,所以他不敢乱参谋。可现在姜述立逼着问他,他觉得一点参考意见不提出来也不好。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便大声地说:“当然是皮肤细嫩点的好。”
景令阳的话,姜述立信了。他又重地仔细地约摸出舱里那两只皮肤细嫩的手所举的位置,又重新地仔细地摸了它们一遍。在仔细摸的当中,他又感觉出了新问题。于是,他又抬起头来,朝向景令阳高声问道:“景令阳,你说手热乎点好,还是凉点好?”
景令阳听后,又摸了摸自己的手找找感觉,然后便回答:“还是热乎一点好,说明那个女人年少血气足。”
“可那一只手的手心潮漉漉的,不知好还是不好?”姜述立向景令阳问道。
“你都摸多长时间了,还问这问那的!赶紧自己决定,干吗净问别人!”监管大人听得不耐烦了,又朝向姜述立催促着。
景令强也觉得姜述立絮叨,就抢着回答:“潮漉漉的好。潮漉漉,热乎乎,细皮嫩肉的,说明那个女人年轻火力旺,上了岁数的女人的手绝不会是那样的。”
“对,对,对,这个小伙子说的有道理,照他所说的去选定准行!”刚才被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