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恨恨的说:“老爷既然想的这么周到,难道我就是那等不懂事的妇人,会破坏老爷的大事?难道我不是崇礼的亲娘?老爷怎么连和我说一声都不成?”
忠义公说:“这个是我错了,是我疏忽了。”
赵夫人突然觉得,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本来她准备为了这个收拾一下忠义公的,可是忠义公果断的认错,让她一下子无话可说。
赵夫人更加生气了。但是一时间又觉得无话可说。说什么呢?说自己不想给庶子娶一个比嫡长子媳妇还好的姑娘?说自己妒忌,容不下?说自己不能看着姨娘们过得比她好?
正在赵夫人生气的时候,忠义公又抛出来一个炸弹:“我估摸着明天,崇礼的爵位就能下来,到时候,会有很多宾客来祝贺,我们要大摆筵席,你和韩氏操劳一下。”
这个赵夫人倒是很愿意,毕竟是自己的嫡长子成为忠义公,还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吗?赵夫人说:“老爷放心,这个我醒的,一定能办的漂漂亮亮。”
忠义公点点头,这样的事情,正是赵夫人的专长,他很放心把这个事情交给赵夫人办理。
忠义公接着说:“我预备大摆筵席三天,三天后,我们就去西郊的庄子上住。崇信也要和我们一起去。你有什么东西,这几天都收拾一下,这个正院就让给崇礼夫妻住吧。”
赵夫人的汗毛一下子都竖了起来,声音都有些失控了:“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要皇上给我们把西郊的宅子盖好了,我们再搬过去吗?”
忠义公说:“皇上赐给我们的西郊宅子是之前一个王爷的产业,后来给收回来了。废弃多年,皇上要派人去修缮,那个宅子我是知道的,很大,很漂亮,要是真的全部修缮好,怎么都得半年一年的。我们哪里能等的了。我们现在先住到我们自己的农庄上。我已经派人去收拾去了。三天的时间,应该能收拾好,我们就可以先住着。等到皇上御赐的庄子弄好了。我们再换地方。”
赵夫人恨得牙痒痒说:“那我们也有时候要回京城啊,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农庄上啊?过上两年,雨菲也要成亲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料理。这嫁妆可不是农庄上能准备齐全的。还有,崇义不是要定亲了。这是御赐的婚事,有很多繁琐的礼仪,我们哪里能不在场啊?这弟弟妹妹的婚事都交给媳妇,总是不大好吧?还有崇信正是学习的时候。他离开京城,怎么在国子监上学啊?”
忠义公说:“我们并不是一直都呆在乡下,城里也是要回来的。不过是回来的少了,就像你说的。雨菲的婚事要准备,崇义的婚事也要准备,都是非我们不可的。所以,我们不是不在这个府里住了,只是把正院让出来给崇礼夫妻,我们搬到后面,那里本来就是给家里的老人准备的。只是,我的父母去世的早,那里一直都空着。你看谁家的老人不是住在后院的?”
这么一说,赵夫人想想也是,虽然她舍不得这忠义公夫人的头衔,但是,以后就是忠义公太夫人了,也算是不错,想想以前经常去勋贵家,那些太夫人都是住在后院的,地位尊崇,颐养天年,家务事,没有一个操心的,这个都是儿媳妇干的,要不娶了儿媳妇干嘛?人家说,三十年的媳妇熬成婆,现在她才真算是熬出来了。
可是,一想到崇信也跟着去,她又不高兴了,虽然她偏爱小儿子一些,希望能日日见到小儿子,可是小儿子还是应该留在京城才能更有前途一些,跟着她去乡下怎么办?她说:“可是,我们崇信正是读书的时候,去了乡下怎么办啊?老爷总要为了崇信的前途哥们都各自有前途,他还什么都没有,父亲又已经致仕了,哪里还能帮着他?你偏偏又要去乡下,这怎么对得起崇信。崇信从出生到现在,十几年了,你管教过几回?好容易回来了,不给儿子谋取一个好前途,就自顾自的致仕了,你对得起崇信吗?”
想到这里,赵夫人就一肚子不高兴,凭什么那个贱人的儿子都能当了二品官,她嫡出的儿子还什么都没有?完全不想着,自己的小儿子今年才多大?
忠义公脸上怒色一闪而逝,放温和了言语说:“我是对不起崇信,多年来我征战在外,没有好好管教他。他的大哥,二哥都是我手把手教导的武功,唯独他出生之后,我太忙了,顾不上了,让他学了文,进了国子监。所以,我打算,趁着现在致仕了,有了时间,好好的专心调教他。亲自教导他武艺,教导他兵法,过上几年,等到他学成了,我就送他去军队,想来那个时候,皇上念叨我的功劳,念叨我退隐的早,能给他一个好前途,再说了,他的两个哥哥一个是忠义公,一个是小陈家的女婿,一定能帮到他,所以,他的前途,你不用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跟着我学习。”
听到忠义公要亲自教导小儿子武艺兵法,赵夫人的一肚子意见也就少了一大半。虽然,她知道跟着丈夫学艺,会吃很多苦,她也有些心疼,但是,为了儿子以后的前途,学了本事还是好事。要不,就是以后,给他谋取了前途,父母不能跟着一辈子,哪里有有本事在身来的保险?
赵夫人还要嘴硬几句:“可是,过上几年,他就要到成亲的年纪了,老是呆在乡下,去哪里找合适的姑娘家呢?”
忠义公不耐烦的说:“我们忠义公府还愁找不到儿媳妇吗?我们虽然在乡下,可是,将来两个媳妇都在京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