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微微笑着。这些她早就打算好了,要不也不会一大早的把弄雪接了过来。赵夫人怎么会甘心就这么放过对付崇义,对付文蕙,破坏这门婚事的心呢?一早白氏就算好了,赵夫人一定会在小定上下功夫。因为,老忠义公可以把自己的钱财拿出来给庶子添上,赵夫人没有法子。同样,赵夫人支持赵雨菲不来小陈家,老忠义公也没有法子,总不能拿绳子捆着女儿过来吧?赵雨菲不来,还有身为宗妇的赵夫人在族里透个口信,族里的女眷们谁敢来?韩夫人毕竟是刚刚当的忠义公夫人,根基还不稳,哪里能对抗的了婆婆。所以,这么个好机会,赵夫人一定会用上的。
恐怕赵夫人就等着满京城的人都笑话文蕙,不被夫家看重,连小姑子都不屑于登门。说实在的,开始白氏还有些担心,因为这个是阳谋,虽然知道赵夫人会做手脚,但是,小陈家还真的没有法子。
直到上一次大家一起去文蕙的府邸游玩,白氏第一次见到了美丽大方,很有才情的弄雪,她眼前一亮,所以,那个时候,她就埋下了伏笔,叫弄雪经常来家里玩,她本人也经常抽时间指导弄雪,把弄雪调教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样一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就一下子化解了赵夫人的阳谋。
而且,有了弄雪这个美丽,一身涵养,气质好的温柔大家闺秀的样子作为对比,赵雨菲就越发显得粗糙,无礼,蛮横,骄纵了。
相信,过几天,当满京城都开始议论崇义两个未嫁的妹妹,一个是赵家的赵雨菲,骄傲,蛮横。不知礼数,粗糙,一个是弄雪,美丽。娴静,温柔知礼,对比之下,赵雨菲越发的不堪,那个时候。才是赵夫人悔恨的时候呢。这个亏,赵夫人,还有那个赵雨菲是吃定了。这也是白氏的阳谋。不过,比起赵夫人那粗糙的阳谋,白氏这个阳谋才有技术含量呢。想到这里白氏很是高兴。
白氏说:“今天,可不是我们没有脸面,今天之后,赵夫人,赵雨菲,忠义公府。老忠义公颜面扫地。敢和我们对着干,就要有这个胆量承担后果。只是,这里面伤到了一个人,就是弄雪姑娘,她的身世一定会被挖出来,今后,大家都知道了她的身世,可能对于她以后说亲,不太好。”
陈远恒闻言也皱了眉头:“弄雪这个孩子本来就很可怜,这下子。我们还真是不好意思。所以你送给她这些礼物是吗?”
白氏笑着说:“老爷怎么也变得这么眼皮子浅了?我们家利用了人家,就拿这么一点燕窝,几匹布就给打发了?我已经想好了。将来,弄雪的身世暴露出来。她在京城不好说亲,没有关系,我们给她在南洋,要不在夷洲岛,要不在吕宋岛我们的城市里,选一个新兴的世家出来。一定还要找个公婆和顺的,丈夫温柔的,还要不找小妾的,这样再给她一大笔陪嫁,将来要她嫁的风风光光,过得顺心如意才好。”
陈远恒一想也是,笑着说:“夫人安排的很是,真是算无遗策,赵夫人遇到你真是只有吃土的份儿。”
白氏笑了。
这样,当明珠收到白氏送来的东西时,也明白过来了,大家都是沾了弄雪的光了,这么说来,义母,陈夫人是很喜欢这个懂事的弄雪了。
她让人把东西都拿好了,亲自带着人给弄雪送了来,拉着弄雪的手说:“你可是造化来了,入了我义母的眼。她老人家可是个挑剔的主儿,看人很准的,从来不曾轻易对人这么好过。这样对你是拿你当自己人看待了。以后,你又多一个依靠了。”
弄雪心里也很高兴,谦逊了一句。等到明珠走了,她叫人把那几匹凌子拿过来细细看了,果然和外面店铺里卖的东西不一样,颜色,花样,质地都是上等的。外面真是拿了银子都买不到。她有些不舍得穿,这样好的东西,应该留着,将来当嫁妆用。可是,一想,凌子这个东西不同于锦缎,容易放坏,容易过时,容易褪色。要是不用,怕不经放。
正在这个考虑之中,她忽然想起来,前几天陈文蕙说的,要给她准备一份比忠义公府下的聘礼还要好的嫁妆给她,闪瞎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的眼睛。
比忠义公府下的聘礼还多的嫁妆,真是让人不敢想象啊。要知道,前几天,她看到的那些小定礼,还没有真正下聘那天的聘礼多,就是这样已经耀花了她的眼睛。陈文蕙说的可是比赵家的聘礼多,不是比赵家的小定礼多。
那得是多少啊?虽然和陈文蕙接触不多,但是,这一段时间在小陈家跟着白氏学管理家务,管理生意,她多少也是知道小陈家的豪富的。每次管事们来报账,那数字的巨大,都能震惊无数人。所以,只要陈文蕙有心,给她置办比忠义公府下的聘礼都多的嫁妆,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
这么一想,弄雪心里开心起来。不要说她势利,也不要说她爱钱。说这些的都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她可不是千金贵女,她从小就颠沛流离,吃不饱,挨打,是家常便饭。后来,长大了,开始以清倌人的身份接客,为了客人给的一点点赏钱,她就要无限制的放弃自尊,所以,钱对于她来说,太重要了。
从来没有敞开了花钱的弄雪,在到了柳家之后,赵崇义经常二百两,三百两的银子给她零花,开始的时候,她多么的兴奋啊。总是去外面的坊市买回来各种东西。这些都是她以前艳慕,但是口袋没有钱,不敢买的。比如说名贵的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