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蜷缩在榻上熟睡的雪隐,墨渊无奈一叹。伸手一挥熄灭了烛火。墨渊坐在榻前就着月色凝望她良久。
看着她躺在榻边就要掉下榻,墨渊轻轻抱起她往里边挪了挪,待抽身时发现雪隐没被裹着的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墨渊的袖子一角不放手。
“哈哈。”墨渊低笑两声,似乎前些日的郁气也因雪隐这样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而烟消云散,眼见你越抽她拽的越紧,无奈?,墨渊只好躺在她身侧和衣而眠。
可能是闻到了那朝夕相处令人心安的气息,雪隐向墨渊方向动了动,头抵着他的肩睡得更熟了。只是那手依旧没有拿开。
墨渊扬起嘴角,将雪隐揽入怀里后,闭目而眠。
次日,一大早雪隐便醒了过来,伸了伸腰,哎呦,睡得好好啊,她闭上眼睛回忆,嗯……她好像梦见了师父,她还朝她笑,嘿嘿,雪隐忍不住咧开嘴,总之,这是一个好梦。
“十五师兄,十五师兄,起了吗?”诺大的昆仑虚,叫他师兄的,除去司音,就只剩下子阑了,想到这里,雪隐就一阵唏嘘。
“哎呀既然起了干嘛不出声啊,快点,师父和瑶光上神要在苍梧之巅决斗了!”子阑拉起穿好衣服的雪隐就往外跑。好像九师兄是跟她提起过,“哎……我还没整理着装呢!”
到了昆仑之巅才发现,好嘛,原来她和十六才是最后一个到,众师兄弟皆躲在一大石柱后面,个个翘首以盼,恨不得立刻打起来咳咳,比拼才好。
十六仗着个子高,明明到的最晚却跻身于前占了个好位置,沾了子阑的光,瘦弱的雪隐亦站到了前列,能够更加直观的看到师父的英姿和瑶光挡也挡不住的败势。
“嘿,十六,有你这么干的吗?!”
“就是,个子那么高却站在最前面,找打是不是!”
“子阑,来的最晚却站在最前面你好意思吗?”
“还有你十五,躲在前面偷笑做什么,当真以为师兄们都看不出来……”雪隐赶紧把脸侧过去,我什么也没听见。
子阑仗着自己年龄小脸皮厚笑眯眯地鞠了一躬,“呵呵,各位师兄都跟了师父多年怕是见多了师父的英勇身姿,师弟我可没见过,只好借此机会好好观摩观摩了。”接着瞟了一眼雪隐道,“至于十五师兄,他个子矮,搁后面也看不见,所以,各位师兄多担待担待。”
很明显,子阑对刚才雪隐不仅不帮他还偷笑这一行为很是不爽,雪隐自知理亏摸摸鼻子,不再言语。
“哈哈哈哈……”众师兄哄笑,却也不再计较。
“好了好了,快开始了。”长衫道。
只有亲眼看到两个上神之间的决斗方知自己平日里的捉妖降魔,习武对练皆是小打小闹,不说那高深的修为,精纯的法力,就单单比剑法,战斗意识及对时机的掌控皆是我辈所不能。
眼看瑶光不敌,竟用所剩法力化成三柄利剑朝墨渊袭来,观战组倒吸一口气,虽对墨渊的武力值十分放心,但瑶光放的大招亦不敢小瞧。
墨渊接着剑势后退几步将上面所含力道化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剑还了回去。瑶光闪避不及摔倒在地。
“师父赢了,师父赢了……”长衫高兴的低呼,简直比自己赢了都高兴。
“咱们师父可是战神,怎么会输!”子阑亦是炫耀不已。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瑶光此刻衣衫狼狈,看着很是柔弱凄苦,令人心疼。虽说司音事件她有几分私心,但初衷却是真心为了墨渊,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神,怎能因一只小狐狸而粘上凡尘俗事。
谁料,“那就请上神搬离昆仑虚。”墨渊丝毫无半点怜香惜玉。眼里的决绝刺痛了瑶光的心。
“墨渊,当年神魔大战,你我尚有同袍情义,可如今,如今,怕是什么都淡了。”瑶光提及神魔大战,希望墨渊能念几分旧情,不要,不要……
“本就无甚深交,上神严重了。”墨渊言毕便转身离开了,临走前看了一眼石柱,因墨渊得胜而有些兴奋的师兄们皆缩回了头,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
“师父发现我们了。”一师兄做贼般小声说到。
“又一个被师父伤了心的女上神。”长衫一副看多了的样子感叹到。
‘又’?!这个字用的好啊,雪隐意味深长地看着长衫,她是不是能从这货嘴了扒出来点什么,墨渊情史?!算了,接着又是一阵猛摇头,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话说,此时的瑶光上神看起来……竟有些可怜。”一师兄有些于心不忍。
“那又怎样,谁让她伤害十七,活该!”和司音最是要好的子阑觉得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行了行了,都赶紧回去,没见师父都回去了。”听了长衫的话,大家化作鸟作群飞散。
雷芜从雪隐身上钻出向后面探了探头,啧啧,蠢成这样也是简直了,昆仑虚乃天族圣地,且有墨渊坐镇,你想闯就闯,想绑谁就绑谁,以为是她家后花园啊!
还帮墨渊管教,她以为她是墨渊什么人,又有甚资格去‘替’,‘同袍情意’,‘说淡就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墨渊是一始乱终弃,冷酷无情之人呢,话说,她真的跟墨渊没仇吗?
不像啊……
雷芜晃了晃脑袋,又重新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