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身子,后背对着他又问了一遍,鹞子摇了摇头,说道:“没啥啊,咋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当下将有人出车祸和我刚才发生的怪事给他说了一遍,鹞子也是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搓了搓胳膊,说道:“那现在咋整?我这也没手机,不行我先开车叫救护车。”
我说:“人估计是不行了,直接去报警吧。”本想跟他一起走,可涛哥还在这儿,总不能撇下他不管,又说:“我哥还在沟下面,咱俩去叫下他。”鹞子一个激灵,显然有些不乐意:“我这拉煤车离不了人,这地方又陡停不了车,嗯,你去吧,我把灯给你开着。”
他娘的叫我一个人去?!我心里止不住暗骂,不过想想人家关系跟你没到那份上,给你开个灯等着已经很不错了。涛哥这孙子不知道这会在哪,连喊了几声也没个应答,我只能不情不愿又往坡下走,边走边喊,突然听到几声呻吟,听其声音料定是他,我有些慌:“这家伙不会出什么事吧?”脚下不由加快了,这么转了个急弯,拨开梢子窝,才看见他背着一大块木头,压的大汗淋漓,躬着身往前挪,情形又是诡异又是好笑。
“你这……干嘛呀?”
涛哥怒道:“你楞在那瞅啥?还不赶紧来帮忙,人都快不行了!”
我大惑不解:“你背个木头干嘛?”
涛哥压的都快喘不过气,还不忘怒道:“你——他娘的啥眼神?!没看我背的是何鹏?”何鹏是大伯认得干儿子,我虽知道有这么个人,却没见过。可就算没见过,何鹏也不可能是块木头!此刻我定了定神,知道我和他都中了邪。
涛哥看我不动,有些恼火:“你是咋了?再不过来帮忙,我就快被压死了!”我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走近,一脚踹掉他背上大木块,拽着他就跑。
涛哥被我带的一个踉跄,又惊又怒:“你干嘛?你疯——”
我脚下不停,冷冷地说道:“闭嘴!你背的不是人!咱俩他妈中邪了!”
涛哥将信将疑,可看我的眼神不像开玩笑,他脚下也开始小跑:“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刚刚是有点不对劲,我就觉得么……”
“行了大哥,你开车咱们快走。”
等到了马路上已不见鹞子,想是开车跑了。令一边桑塔纳静静在那躺着,我俩二话不说,开门钻上,冒着冷汗各点了一根烟。这烟一抽上,心里舒坦多了,像放下了一块大石。
涛哥抽烟的手明显有些抖,问我:“这会咋办?”
我想了想,也不知鹞子去没去派出所,便说道:“先去报警。”
新车竟然打了半天才打着火,涛哥越想越后怕,神情有些老大不自然,脚恨不能踩进油箱里,一路开的飞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