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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此时定然有人在背后操控,属下发誓,定然要把此人找出来!”冯鑫恨恨道,“求门主成全,眼下罗叔死了,冯龙的事情,便再也无从查起,想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
知道冯龙的事情!”
沈如诗右手覆上罗叔的眼睛,把他的眼皮缓缓拂下,慢慢站起身子,转身看着冯鑫,伸手指着别处。
“好,你走,若是你现在能查探出凶手,我便二话不说,立刻放你走,你可能答应我?”
冯鑫微微敛眸,“属下决心……”
“决心?”沈如诗苦笑一声,“冯鑫,经历上次风影一事你还不明白吗?有时候,单靠你的决心和莽撞,是没有用的,若想要给罗叔报仇,为冯龙查清楚真相,要靠这里。”
沈如诗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脑袋,眼底慢慢聚敛上一层灼亮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她便是如此,能把所有的恨化作前行的动力,她绝不会因为悔恨跟无奈而驻足不前,罗叔的死,反倒是激发了她心中隐藏着的能量。
“看来前些日子我太良善了。”
冯鑫听沈如诗这般说,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沈如诗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若她没有舍弃当初复仇时那般狠绝,就不会让旁人有了可乘之机。
对待那些刽子手,就应该拿出比他们还要狠绝的心来,否则,这般优柔寡断犹犹豫豫只会让自己坠入死亡的深渊,不止如此,还会连累身边的人。
“门主,你这是何意?”
“你不必知道。”
冯鑫周折米,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头,心中似是有火在了烧,可是沈如诗心在却偏要按捺着他,那火气便在心口处剧烈地燃烧起来,嗓子眼似是冒烟一般。
“你想要调查此事是吗?”沈如诗见冯鑫这副快要自燃的模样,默默叹了口气,心中叹道他还是太急切了些。
“是。”冯鑫两手拱拳,倏地给沈如诗跪下,“求门主成全,罗叔的仇,冯龙的怨,属下想要亲自洗清!”
“好,我答应你。”沈如诗声音有些沉沉的,乍一听,喉咙处似是撕破,喑哑得很,冯鑫眼中微微一变,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如诗,不知她为何骤然之间便改变了心意。
“不过……”沈如诗拉长声音,走到冯鑫跟前,伸手把他扶起来。“要想要查清楚真相,莫要耍嘴皮子功夫不干实事,不过,即便你有这个心,若是能力不够,心思不够细腻,只怕也是以失败告终,我方才不让你接手此事,正是因为这个
原因。”
冯鑫道,“门主,属下知道自己性子太莽撞,属下这次定然谨遵教诲,小心行事,绝不会落得差错。”
沈如诗却是摇摇头,并非不信任,只是这世界上并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一切都有变数。
“冯鑫,你现在便是行走在刀尖上,只要弟子失踪惨死一事没有结果,你便没有安宁,你当真要查探此事?”
冯鑫虽然鲁莽了些,但是极其重情义,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在所不辞。“属下已经做了好准备,哪怕是死,也定然助门主将此事查探清楚。何况现在城梨门弟子失踪惨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此事牵扯到城梨门的每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逃脱干
系,包括属下,属下如此,也算是在帮自己。”
“甚好。”沈如诗想了一阵,最后只是吐出这两个字。
她不知为何,自己竟然这般信任冯鑫,若要说起来,他也不能摆脱嫌疑,可是通过冯鑫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凭借直觉,她觉得冯鑫可信。
她便是这样一个人,做起事情没有道理,不然,萧天凌那么精明算计的人为何有时会败在她的手下,正是因为她做事无章可循。
有时静心算计,有时却只是凭借着直觉横冲直撞。
若说当时在云起国一心想要跟萧天喻和沈如诗报仇时,那时如履薄冰,可是不敢性差踏错,可是来了廖元国之后,怕是受了绰仑性子影响,竟然也变得豪爽一些。“你如此……”沈如诗微微靠近冯鑫,在犹豫之后,还是决定指点一二,否则,平静冯鑫横冲直撞的性子,若是打草惊蛇,搅乱了局,那她之前查探到的蛛丝马迹可都化作云
烟了。
冯鑫微微眯着眼睛听着沈如诗的提议,眼里流露出敬佩的光,“属下定然会配合好门主的计策。”
“嗯。”沈如诗点点头,“只怕是暂时要委屈你了。”
“属下有何委屈可言,只要能将此事查清楚,属下即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能有如此真性情之人,沈如诗心里安慰些。沈如诗跟冯鑫定好了计策,便赶回柯振翎那处,回去时,却见冯龙脖颈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沈如诗立刻明白过来,对柯振翎横眉道,“不是令你保护好他吗?这又是怎么
回事?”
一时心急,沈如诗没有顾忌语气,声音极其责备了些。
御痕道,“门主误会错了人,此事,是属下做的。”
“你?”沈如诗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向御痕,喉咙滚动一下,“好,那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痕脾气犟,只是靠着门,只有八个字,“属下错了,任凭责罚。”
沈如诗眉头皱得厉害,“好,你不说便罢!柯振翎,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柯振翎长长叹了一口气,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原来是方才柯振翎派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