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作?残暴至极?呵,既然饭菜堵不上你们的嘴巴,那就用拳头来赌吧!”说着姜柚便酝酿灵力,一簇淡淡的蓝色火苗从她的掌心跳跃着升起。
一股巨大的力量来袭,将桌面掀翻在地,饭菜酒水洒落一地。
“哎呦喂,哎呦”那几个嚼舌根的男人纷纷倒在地上,哀嚎叫痛。
是的,姜柚虽然很少出手动粗,但身为神农氏的子孙,基础的灵力修养还是有的,对付几个小喽啰,不在话下。
伯荼及少钦等人,纷纷赶至时,包厢里早已一片狼藉。
姜柚的胸腔剧烈起伏着,浑身都散发着怒气。
一个满脸愤怒的中年男人,挣扎着爬起,“你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对我们出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呵!”姜柚被气笑了,“我管你们是谁呢!嘴贱就该欠抽。”
“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简直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个男子晃悠悠站起身,张口破骂。
姜柚知道伯荼就站在门口,哪怕自己惹恼了贵人,捅破了天,她都不带怕的。
眼看着那个男人似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姜柚眯了眯眼睛,手心的蓝光愈加耀眼,“既然还有力气开口,那一定是挨的打不够吧?”说着姜柚发力,旋转玩弄着手心的火苗,朝着那个中年男子一掌拍去。
伯荼及少钦均没有阻拦。
就在灵力即将波及那个男子的瞬间,一柄剑“咻”的一声飞来,挡在了那个男子面前。
那把剑在空中转了一圈,“铿锵”一声,堪堪插入木地板中。
那剑身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剑柄还左右晃着,看着剑柄所刻的繁杂图案,定是来历非凡。
那男子长舒一口气,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
正当姜柚惊讶之际,一个年轻男子越过人群,笑眯眯地走到姜柚与那男子中间,不留痕迹地跨过地上的杯盘狼藉。
“这位公子,息怒,息怒,不知在下的家奴何处冒犯了公子?在下先给小公子陪个不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一身淡紫色的广袖长袍,发髻高高束起在脑后,皮肤白皙,清秀的脸蛋上印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眸,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五官十分精致,通身一股清隽优雅的气质。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姜柚哪怕再生气,看到如此明艳动人的笑容,所有生气、不满也就尽数散去了。
那个年轻男子拱手,轻轻地行了一礼。
姜柚眨了几下眼睛,掩饰心里的慌张,稳定心绪,“他们是你的家仆?”
“正是。”那紫衣男子说道。
“他们在背后辱骂辱骂。”姜柚抬起下巴,撅着嘴,桀骜地望着那个紫衣男子,却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前的情况,也无法将“蚩尤”两字说出口。
“还不赶紧向小公子道歉?”那紫衣男子冷冷开口。
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此时都爬起了身,乖顺地站在一边,听到紫衣男子发话,便一起走到姜柚面前,深深的鞠躬,行礼道歉。“在下失礼,请公子见谅。”
“哼。”姜柚白了他们一眼,不再说话。
伯荼拉着姜柚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到身后,笑着对紫衣男子说,“虽是你家家丁不言不逊在前,但我家小厮出手伤人也是不对,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说着伯荼欲将姜柚拉出门口。
“公子留步,”那个紫衣男子道,“今日之事,是我们有错在先,今晚诸位的晚膳,便由在下做东。”
伯荼道了一声“多谢。”强行将姜柚带回了自己的包间。
伯荼、姜柚、少钦、皖天北坐在桌子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那个”皖天北最怕尴尬了,企图说话缓解气氛,“既然今晚有人请客,那么,不如我们再多点几个菜吧?”
姜柚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着头,不语。
伯荼皱着眉,脸色不善。
少钦望着他们两个,也是皱着眉,一脸不解。
皖天北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去找谷夏一起吃饭吧。”于是便起身而去。
至于这个包厢的几个人,似是有很大的官司要打。
少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跟着皖天北的脚步,走出了包间。
故而,只剩下了姜柚与伯荼两个人。
其实,伯荼心里是知道的,以曾经,姜柚与蚩尤的交情,如今这事便是十分合情合理。
令伯荼吃惊的是,如今,时过境迁,蚩尤曾经攻打过神农,彼此双方已是撕破脸皮、站在对立阵营了,姜柚居然还是会义愤填膺地维护蚩尤。
姜柚此时有些后悔了。当时听到有人在背后诋毁蚩尤,她的怒气一下子就飚上来了,怒气冲脑,做事不经过考虑,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冲过去打人了。
若是不那么冲动,忍一忍,其实也没什么的。
嘴巴长在那些人的身上,人家想要闲聊,嚼舌根,姜柚也是控制不住的。何必为了一句两句话
一来呢,在那帮人的眼中,定是将姜柚一行人归于蚩尤的人了,或许会招来麻烦也未可知。
二来呢,在未婚夫面前,维护别的男人,姜柚换位思考一番,觉得兴许惹伯荼生气了
冲动是魔鬼,此时此刻姜柚才意识到,冲动的后果,似是有点严重了。
“那个”姜柚看着伯荼的眼色,支支吾吾开口道,“我我一时着急,所以”
“不用解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