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看到门缝是开着的,她朝里面看了看,很多人,黄子君站在中间。
她在被观赏,她的母亲以她被观赏的行为发疯,领导们观赏者这为正在表演的一家人,而他们的行为都在被苏绿观赏着。
苏绿觉得背后一阵寒气,这种场合太恐怖了。
她搓着自己的胳膊回了教师。
三天后,那个办公室没有再传出哀嚎的声音,事情仿佛谈妥了。
他们以5万的价格谈妥了。
学校的借口是学校是公立的,没那么多钱。
她妈一直在逼问自己女儿,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但她始终没说,绝口不提男人的事情。
而且由于女儿在学校很少有男性朋友,连怀疑对象都没有。只能吃哑巴亏。
双方不断争执,你拉我吵。
但总算是了解了。
她妈甚至还有些高兴,用一个胚胎,就可以搞来5万块,这要是挣,怕是得一两年。
最后,她去医院打了胎,费用是学校出的。
这些苏绿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从那天开始,就没再见过那个女生。
虽然之前也不熟,也没说过话,但就是觉得很不好。
黄子君转了个学校,离开了这里。
风波好像就这样过去了……
很快,不足一周的时间,没有人再记得这件事情,很少人再谈起。
黄子君仿佛原来与现在,还有将来,都是他们世界的透明人,隐形人,不曾出现过。
而仅仅的那个风波也被很快淡忘了。
可苏绿总记得她,她甚至在她心里留下了恐怖的记忆。
一个少女,一个胚胎,没名的男子,一家子人,好几天的吵闹。
被围观,被冷眼,被嘲讽。
原来世界还有这样的,她活了14年,第一次知道。
有的人走了,但是这里的生活还要继续,该吵该闹,不曾休止。
今天是12月24日,平安夜。
雪下得很大,从上午10点开始,像厚棉花一样。到下午,就铺了半只手的厚度,走起路来,脚底咯吱咯吱响。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雪下的太大,教室人多,也还不算很冻,但手套一定要戴着的。
教室外的校园里,没有脚步的足迹,看门大爷也不曾晃荡,环卫工老黄也不见了踪影。
他们藏起来了,藏给了温度。
这样的天气,最烦的就是上学,因为路上太困难了!自行车怎么可能瞪得上坡?怎么可能不摔倒?
而且路上绝对堵得要死,等着家长接,怕是要等到饿到肚皮外。
放学了,同学们都聚集到教室门外,熙熙攘攘,吵吵咋咋。
“你怎么回家啊!”
“我爸来接我啊,但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坐公交,还蛮快的!”
“算了算了,11路吧!”
各种各样的声音,但全都是关于回家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走廊。
“你怎么回去?”秦风看着苏绿已经准备往外走。
“走回去啊?不然咧?我家又没有公交车经过。”
“啊?”
“你快让开,别耽误我回家,我得走估计四五十分钟。”
天已经黑了,冬季,太阳总是有些着急落山。
“你跟着我干什么?”
秦风看着苏绿往外面走,也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跟了上去。
“我送你回家啊!”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哎你这人,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黄鼠狼了,你上次晕倒,还是我给你送去医院的!”
“还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不会被怀孕。”
苏绿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人也是搞笑,下雪,她连个自行车都不敢骑,他倒好,还说要用自行车送她回家?
“你看看你,一码归一码嘛,那谁知道你能跟那谁一起晕倒啊!”
苏绿不跟他说话,干脆走自己的,他们出了学校门口。
秦风快步走了几步,走到苏绿前面,跨坐在自行车上:“来,上啊!”
他竟然真的要送她回家。
“好吧!”
苏绿轻松地说了一声,就坐到了他的自行车后座上。
不能再谦让了,不能再吵架了,免费的交通工具,也不考虑安全的问题了,就是想坐他的自行车后座。
反正,那个位置好像有个魔力,吸引她靠近。
秦风还有点小小的不可思议,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
“你慢点!”苏绿刚坐上就给了他一个警告。
“我知道!”
她的手有些无处安放,戴着厚厚的手套,自行车后座的缝隙也没法抓,这样直直地坐在上面,而且还是雪地,好不安全。
走了差不多有一百米,苏绿把胳膊撑开,保持平衡,并且随时打算跳车。
突然,秦风腾出了他的左手,向后探去。
抓了好几下,终于抓住了一只胳膊。
哦对,是手腕的位置。
他把她的胳膊送到了他的腰际。
然后放开,腾出右手,抓住了她的右胳膊,送到了他的腰际。
完成这个动作后,就双手握把,小心翼翼地瞪着脚踏。
苏绿懵了,我的手现在是放在那里。
前面载着我的是秦风,那么我的双手,搂着的,是他的……腰。
“你搂紧一点,一会儿要上坡。”
“啊,哦。”怎么办,觉得好热,脸好热,又冷又热。
前面真的是上坡,很高的坡,怎么可能载着人,在雪地上上去?平时她一个人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