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很沉,就像是被灌入了一坨坨的铅块,压得他快要不能呼吸了。[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以你这样的身体还试图反抗?真是个可怜虫。”令人厌恶的语调滑腻腻的从耳旁溜过,就仿佛是毒蛇吐出的信子、让人遍体生寒,他下意识的扭开头,却被人踩住了脑袋,做工精美的鞋底毫不留情的踩踏着、伴随着对方尖锐的笑声混杂出奇怪的声音,“哈哈哈,彭格列的守护者也不过是这点实力,不管是六道骸,还是你,都只能在我脚下如此苟延残喘!说到底,失去了彭格列十代目的你们也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罢了,真是可悲啊。”
彭格列十代目……纲……
昏昏沉沉的脑袋只能捕捉到关键的字眼,他的手指朝门的方向动了动——不赶快去那个人的身边不行,必须要将未来所要发生的事情传达过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哪怕是拼上性命,也要保全那个人。
“喂喂,不是吧。”似乎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男人终于停止了自己的狂笑、转而用手指拽住了他的头发向上提,血迹顺着额角湿哒哒的向下流,沾湿了他艰难撑开的眼睛、仿佛晶莹的血泪一般。
“以这样的身体,你还想跑到哪里去?啊~对了,既然剧本已经进入了尾声,总要来点不一样的乐子才能完美谢幕吧。”男人毫不在意的松开了手,任由对方的脑袋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他张开双臂,仿佛真的在跟万千观众谢幕般、表情陶醉的仰起脸,“现在,由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古罗·基西尼亚为您呈现最精彩的表演!”
他踢了踢脚下青年的身体,声音中甚至带着温柔的笑意,“我可爱的小狗狗,快逃跑吧,不然就会被这巨大的浪花撕扯成一块一块的哦~”
这话并不作假,男人一挥手,便有冲天的巨浪咆哮着卷起青年的身体、随即狠狠一抛,原本快要陷入昏迷的意识在这样的重击下得以片刻的清醒。他回头看了眼以不正常姿态弯曲着的右腿,蹙起眉、死命的朝门口滚了两圈,勉强之下的结果就令他全身都被冷汗沾透了。
——右小腿骨折,肋骨断了三根,再移动的话有很大可能性会扎到内脏。
他深吸了口气,继续用手掌撑住地面、艰难的朝门外爬行着。
——只要没死,还剩下一口气,他就绝对不能倒下,因为、因为……
“纲……”从紧咬的牙关中泻出了模糊的音节,他的发丝被汗水和血染透、一缕缕的黏在颊边,看起来说不出的狼狈,可那双碧色的眼睛却越发亮得诡异、仿佛一簇快要燃尽的yd_sj;
烟火,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怎么,知道错了?”那人漫不经心的语气中仿佛带着笑意,只是没有了往日的温度、令人周身发寒。
他自嘲的笑笑,心说果然是快要死了、居然连那人的幻觉都出现了,那么下一刻是不是就会迎来一个虚无的怀抱呢。
就如同过去那千百个日日夜夜一样,他不敢再奢求的、仅存于梦中的温暖。
“蓝波。”他听到对方用熟悉的语调唤着自己的名字,连那双焰色的眸子都是如此真实,徐徐燃起的橙色光芒仿佛日光、刺眼到让人想要落泪的程度。
“至少……”他用尽全部力气,却只是堪堪抬起一条手臂、指尖在半空中滑出凌乱的轨迹。
——想要再一次触碰你的温度。
指尖被倏地握紧了,接着就被带着贴到了柔软的面颊,过于炙热的温度令他感到一阵恍惚、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像小时候一样哭。”被指腹蹭到眼角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颊边一片濡湿,曾经干涸的泪腺此刻仿佛开闸的洪水一般汹涌,很快就连对方的手指都沾湿了,可此刻他却放纵了自己全部的情绪、哭得仿佛受尽委屈的孩童。
“会被里包恩笑的哦。”棕发首领将青年拥入怀中,不急不缓的拍着他的后背、耐心的安抚着,只是没想到这话起了反效果,原本只是无声的哭泣顷刻间变成了倾盆大雨,对方上气不接下气的控诉着,“我才不要、不要在死之前还看到大魔王,他不仅会嘲笑我,还会把纲抢走呜呜呜……”
纲嘴角一抽,抬眼朝身后人望去——你说你混得这是什么人缘,还能再惨点吗?
大魔王嗤笑一声,用□□挑了挑帽檐,不予置评。
跟这边一派“温馨祥和”的气氛不同的是,原本准备虐杀猎物的古罗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威压,竟生生将自己释放出的巨浪给顶了回来,他猝不及防的大吼道,“谁?!是谁在那里!”
回应他的只有滔天巨浪,他竟然无法掌控匣武器、硬生生被拍成了落水狗,全身湿透的感觉十分寒冷,但更可怕的是来自心灵的战栗。是谁,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扭转了局势,而且看这火炎的色泽、明显就是大空才拥有的……难不成,竟是传说中的彭格列十代目?!
不可能!那是早已被白兰大人打败的人,而且毫无疑问已经死透了才对!要不然彭格列也不能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的地步。不可能!不可能!
“雨枭,给我攻击!杀了他!”他面容扭曲的下达命令,但迟迟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才回头去看自己的匣武器、但却什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身后空空如也。
“啊嘞,你是在找这个吗?”明明是稍显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