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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容澉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个姑娘,颇有些头疼,“珠儿你先出去,我同王妃谈谈。”
“三哥哥别太惯着她,对她没好处。”
“我知道。”
皇甫珠儿瞪了白千帆一眼,转身出去了。站在门口想偷听,一转头,绿荷站在身后,歪着唇冲她笑,笑得很有些得瑟,她很想赏绿荷一巴掌,但……咬咬牙,还是走远了。
许多天了,除了那个梦幻的晚上,白千帆这是头一次和墨容澉单独相处,她觉得有些紧张,使劲拧着自己的手指。
视线里,一双大手伸过来,把她的手握住,“不打算说点什么?”
男人的大手干躁温暖,她的手心却微微湿润,“不应该是王爷先说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
“王爷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我没有不理你,只是事情太忙,顾不上去找你。”
“借口,您有时间顾得上她了?”
“她不同。”
“为什么不同?您很喜欢她是吗?”
墨容澉默了一下,松开她的手,“她很可怜。”
“比我还可怜么?”
“她们家只剩下她一个了。”
白千帆也默了一会子,“她确实够可怜的,所以王爷才总是向着她,是吗?”
“府里的下人们都向着你,没人向着她,论打架,她不是你的对手,论吵架,你跟前有绿荷月桂两名哼哈大将,而她,只有我。”
白千帆垂下眼,心想:我宁愿用所有人换您一个啊……
“而且,她救过我的命。”
白千帆嘀咕着,“那您也不能以身相许啊,杜长风还救过我呢。”
墨容澉眉头一皱,“到现在,你还想着他?”
“是您说要替我挑女婿的。”
“不是已经挑好了吗?以后不许再提他。”墨容澉没好气,挑了他,还想着别人,该打!
“您连提都不准我提,自个呢,天天抱着没过门的未婚妻睡大觉。”
墨容澉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谁说的?没有的事。”
“那她为什么在您屋子里?”
“你在,她才来的。”
“她不睡这,睡哪儿?”
“睡你以前的屋子。”
“哼,凭什么把我的屋子给她住!”
“一间屋子而已,不要太小气。”
“我往后住哪?”
墨容澉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不觉好笑,这段时间,太多烦心事堆在心里,沉得象座山,可跟她逗趣几句,他的心情立刻拔开乌云见阳光。
“我没进来前,你跟她说的话还记得吧?”
“您说的是哪句?”
“你是楚王妃,你是我媳妇儿,你要和我睡。”
“然后呢?”
“这就是答案。”
白千帆蹙着眉头想了想,不是很明白,又问,“你昨儿晚上站在院门外,是因为想我了?”
“嗯。”
“那我今晚跟你睡。”
“不行。”
“为什么?”
“珠儿会伤心。”
白千帆狠狠咬了一下唇,怎么就不怕她伤心呢?
“好了,回去吧,”他摸摸她的头,“不要把珠儿当敌人。”
她站起来,闷声闷气的,“是她把我当敌人。”
——
皇甫珠儿见出来,笑得有些得意,“都说了三哥哥不会同意的,碰钉子了吧。”
白千帆不示弱:“你也不能跟他睡。王爷说你住在我以前的屋子里。”
皇甫珠儿变了脸色,很快又笑了,“但是我离他近。”
“我在他怀里睡过,你有我近么?”
“……”
在这种话题上,皇甫珠儿永远不是白千帆的对手,就算她真跟墨容澉有过什么,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世家小姐,礼义廉耻是根深蒂固的,偶尔暗示就算是点到为止了,说得这么直白,跟勾栏院的姑娘有什么区别?
这种不知廉耻的丫头,皇甫珠儿是不屑于同她搭话的,也暗暗告诫过自己,为了大局,要忍耐,要淡定,可偏偏白千帆总能挑起她的心火,让她自降身份变得同这丫头一样幼稚可笑。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大事未成,她不能乱了方寸。
等白千帆走了,她走到墨容澉门口,“三哥哥,我能进来说句话吗?”
墨容澉在屋里应她,“进来吧。”
她挑了帘子进去,看到绿荷正在替墨容澉拆玉冠,乌黑的头发落下来,象丝滑发亮的缎子。
她站在门口有些踌躇。
墨容澉明白她的意思,挥挥手,让绿荷先出去。
绿荷看了皇甫珠儿一眼,“姑娘有话紧着点说,爷本来就歇得晚,明儿一早还要上朝呢。”
墨容澉皱眉,“放肆!”
绿荷不再说话,神情恭谨的行了礼,转身出去了。
皇甫珠儿看着这一幕,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奴婢怎么跟白千帆一个德性,有这样跟主子说话的吗?墨容澉的态度更奇怪,居然只轻飘飘的喝斥一声,她不在的这些年,她的三哥哥倒底怎么了?从前那个冷厉的楚王呢?
“三哥哥对底下的奴才真够好的。”
“身边的老人了,时间长了,未免有些纵惯,你别往心里去。”他转身看她,“你要跟我说什么?”
皇甫珠儿走到他身后,拾起梳子替他轻轻梳头,“三哥哥,咱们几年没见,您一定以为我变了吧,我老是同王妃起争执,有些幼稚可笑。刚才的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