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他已成了一具再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尸体。
希恩不希望自己变得毫无感情,更不希望自己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所以他又跑了起来。
他不得不跑,哪怕他的身子,已开始变得有点不听使唤。
他不能停下,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于是一号看见了,希恩仿佛变得僵硬滞涩的身子,以一种前所未见的古怪姿态,在不断往前奔走着。
他走动的姿势,可真够怪模怪样,滑稽鬼马,连一号平平无奇的脸孔,也似乎隐隐添了一丝带着谐趣的笑意。
但这丝谐趣的笑意,在转瞬之间,便已冷了下来,冷得就如周遭冰寒的环境一样。
他的脚步仍旧毫不停顿,他的身子依然挺得笔直。
极度的冷寒,已让他的眉毛染上一层白霜,却并未能冻弯他的腰,冻缩他的身子。
黑漆漆的牢门,在如此冰冷的气息底下,其表面的金属光泽,似是泛着一层森然、冷漠的寒光。
黑门看上去已觉很冷,但一号平平无奇的嘴边,那丝冷漠的微笑,似乎比它更冷,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