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出了牛医生底气不足,李太星便笑吟吟地说道:“这样吧,为了我们韩医和你们中医能够更好地相互交流学习,我建议稍微改一下比赛的方法。”
牛医生还以为可以用诊断工具了,稍稍松了口气:“怎么改?”
李太星道:“我们把同时进行改成计时计人数进行,也就是说,一个大夫接着一个大夫来,裁判在旁边记时间和医治好的人数,这样其他人可以观摩学习嘛!”
牛医生脸都绿了,然后又从“绿牛”变成了“红牛”。
“高部长,我的建议怎么样?”见牛医生不说话,李太星便望向了高长锦。
“好啊,没问题。”高长锦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不就是治病嘛,这三个都是卫生部里医术不错的医生,有什么好担心的。
其实高长锦不懂医术,所以他选人的时候都是看他们的年终工作报告。
谁的工作报告做得好,他就把谁选上来。
见这三人是中医科里医治成功率最高,高长锦自然就把这三人带了过来。
外行领导内行,这就是华夏不少部门的悲哀,比如说华夏国足。
“自取其辱。”观战的人群之中,冯苓冷哼了一声。
方秦也是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有些人就喜欢出来丢人现眼。
反正丢的是国家的脸,他脸皮厚一点随便找点借口就搪塞过去了。
学学华夏国足找找天气失常、草皮太硬或者太软以及对方主场气氛太强之类的原因,比如说对方观众影响发挥,或者对方的病人太刁钻,或者是气候不好、自己发挥失常等等。
方秦原本不想过来,只是冯苓想看一看韩医到底有多少底牌,或许有些东西还可以学学。
“那就好。”李太星呵呵笑着,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个老小子不怀好意。
牛医生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了他的医治比赛。
旁边有个人在计时,另外一个人拿着病历在喊名字:“尹尚冲。”
喊病历的人还有另外一个职责,那就是等着牛医生做出诊断,看看他的诊断和病历上的诊断是否相符,以免误诊。
一个头发枯黄、面黄肌瘦的年轻人坐到了牛医生面前,有气无力地说了几句。
牛医生听不懂,随行的华夏卫生部翻译便把这人的话同声翻译给牛医生:“他说他四肢无力,头晕脑胀,整天想睡觉,还不停流口水,问问医生您该怎么办?”
牛医生那叫一个紧张啊,没了听诊器,没了医院的验血,没了西医的那一套诊断系统,他早就把中医的四诊忘了个精光。
“你看你的头发都黄成这样了,面黄肌瘦,应该是严重营养不良,回家去多吃点饭就不会头晕想睡觉了。”
说完诊断,牛医生还下意识地自己点了点头,仿佛通能过点头让自己的诊断更确定似的。
李太星和几个能听懂华夏语的韩医捂着嘴,差点儿没把气给笑岔了。
冯苓则是冷哼一声:“我看他才有必要回家去好好吃饭,十足的饭桶一个!”
翻译直接把牛医生的诊断告诉了那位年轻人,那位年轻人当即大声叫嚷起来,表情很是愤怒。
随着这年轻人的叫嚷,旁边的高丽观众全都笑了起来。
看到这些人笑得这么欢,牛医生推了推自己的高度眼镜,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说什么?”
翻译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要不是工作职责所在,他都想要马上拂袖而去。
和这种混饭吃的垃圾出来,简直是把脸都丢尽了。
“他说什么了?”见翻译不说话,牛医生更急了。
李太星笑道:“那位患者说,他的头发是染的,不是黄成这样。”
因为高丽方面的造势,这场比赛也是全世界卫星直播,观看的人也很多。
因为全世界到处都是华人,不少外国人对华人的传统中医也很感兴趣,有这机会和时间,自然要看看华夏人曾经引以为豪的医术到底有多神奇。
可是当他们听到李太星这句话之时,一个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就是华夏中医吗?好神奇啊,回家吃饭就能治病,哈哈!”
“都说了,华夏中医就是巫术和骗术,哪里有我们西方的现代医学技术发达。”
在国内的华夏观众还能可以肆无忌惮地大骂牛医生骗子,垃圾,在国外的华夏人则满心悲哀。
听到外国人对自己祖国传统医术的指责和戏谑,他们想要辩解都没力气了。
事实就摆在眼前,还能辩解什么呢?
扑通!
感受到了四周的嘲讽和鄙视,牛医生身躯一颤,一个坐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世英名,自己的一世英名啊!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自己使用听诊器和西医设备啊,要是有这些,自己还会输吗?
中医?中医他妹的中医啊!都什么年代了,看脸色和握手就能看病、树皮草根就能治病吗?见鬼去吧!
来看热闹的高丽人非常多,他们还巴不得华夏人被他们比下去呢。
见牛医生竟然自己摔倒了,那些高丽人笑得更欢了。
牛医生那叫一个急火攻心,竟然直接晕死了过去。
旁边的另外两个参加比赛的华夏医生忍不住急叫:“救护车在哪里,快叫救护车!”
自己就是医生,看到同伴摔倒了第一时间竟然不是上前急救而是喊救护车,这情形更让那些高丽人大笑不已。
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