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间只隔着一条小溪,水面很浅,书面清澈无比。 (. )一眼见底,下面全是小石子,微风吹过,一股股清凉之气洒在我们的脸上,格外的清爽。
为我们领路的那个小姑娘猛地从旁边拽出了一根竹子,朝前一抛就将粗壮的竹子横架在了水面上,她扭了扭腰身,轻轻一跃,身体便站在了竹子上面,几下快跑,就到了小溪的另一边。
我本不想这时候就攻入内苗寨,毕竟天色还早。婚礼还没有开始,马长老他们还没有开始反叛,这时候绝对不是最佳的机会。
可这位老者心急要将小语的身份公之于众,一点儿耐心都没有,抓着小语的小手,干枯的身体就轻轻的飘向了小溪,并没有通过竹子,只在小溪上用脚点了几下,就带着小语到了湖对面。
我大手一挥,带着九长老和阿龙众位兄弟一起越过了小溪。刚才站定,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从距离我们四五百米的竹屋里传了出来。
“来者何人!”
话声一落,几个人影就从竹屋里冲了出来,为我们领头的那个小姑娘脸色一冷,轻喝道,“三爷爷过来,让所有人全部出来!”小姑娘开口说话的时候,三个中年人已经站在了我们的面前,当看到老头的时候,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忙俯身喊道,“三叔,小辈们给您请安了。”
九长老低声介绍道,“这三位是二长老、五长老和六长老。”
我点点头,这三个中年人左边的实力最高,达到了暗劲中期,一只脚已经买入了后期;其余两个都处在暗劲中期层次,算得上真正的高手了。
老头挥挥手,说道,“免了,让其他人都在大厅等候。我有大事儿通知。”
二长老扫了我和兄弟们一眼,犹豫了一下问道,“三叔,这些人是?”
老头脸色冷了下来,喝道,“老三,我多年不参与内族的事情,带点人过来都不行吗,凌迟呢,让他出来主持!”
凌迟,苗王,苗族族长!
二长老见老头生气了。忙答应下来,转身就去闭关的地方找苗王了。
五长老是苗王一脉的人,六长老是马长老的人,他们两人看到跟在我身后的九长老,眸子都眯了眯,前者脸上闪过一丝浓浓的杀机,后者却是一脸的狐疑,可有这个老头在场,他们当然不敢呵斥。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连绵不绝的竹屋外面人影来往,我看到他们的手里都端着一份置办丧事的白衣白布,又端着置办喜事的红衣红布。外面还一边挂着白色灯笼,另一边又挂着红色灯笼。
我心里冷笑不已,马长老一定没想到我们在举办婚礼之前就提前行动了,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让内苗寨所有人的心惊胆寒的“三老爷”。纵肠扑划。
我们跟在老头后面,往里面走了过去,忙碌的人见到老头之后都十分尊敬,年长的人都喊一声“三叔”,稍微中年一点儿就喊“三爷”,再年轻一辈的都喊他“三老太爷”。
我暗暗心惊,这个老头的年龄绝对是苗寨之内最老的一个,可是从脸上看起来也就是七八十岁,看起来他老得不像样子,恐怕一旦动手,真正能和他较量的也只有苗王一个人了。
我们走进了竹屋中央,这里的人少了一些,却布置的十分精心,地面都由青石铺成,看起来格外的静谧和干净,我感叹一句,确实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reads;。
可是,一只老鼠祸害一锅汤。
再安逸、平和的地方也能养出一只长着獠牙的毒鼠,马长老就是那只不甘于平凡和隐藏的坏鼠。
内苗寨所谓的大厅就是一个面积巨大的竹屋,规格是这片竹屋最高的一间,周围都站着穿着长袍的年轻人,衣袖上面带着肩章,写着“执法队”三个小字,他们一脸的肃杀,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应该都处于明劲后期和暗劲初期的人手。我暗暗咂舌,苗寨不愧凌驾于任何势力之上,他们地处偏僻,却人人怀有绝技,除过国家可以倾力对付他们之外,恐怕也只有我天门敢撩其虎牙了。
我们跟随着老头走进“议事厅”,里面摆着十几张椅子,他坐在了大厅的首座,带路的年轻姑娘站在了他的身后侍奉他,他要小语坐在他旁边,可小语偏偏就要坐在我身边,他执拗不过,只好咧着嘴顺从了小丫头。
小语坐在旁边,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小声说道,“哥哥,我要真的是他们口中的‘苗女’的话,他们要把我留下来的话,咱们怎么办呀?人家不想离开你。”
她说着小脸就垮了下来,想必刚才那个老头给她说过这个事情了。
我抓着她的小手安慰道,“小语,不要担心,只要哥哥在,没有人敢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他们要是敢强迫让你留下来,我就带着你杀出去。”
我们说话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两位陌生的老者就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陌生的上了年纪,头发雪白的老头,看起来已经进入了不惑之年,两人旁边跟着一个让我能在梦中惊醒的老头。
马长老,我们又见面了!马长老扫了我一眼,双眼中顿时闪过一阵精光,眼底下带着一丝隐藏的极深的杀气,他的这些反应都被我收入眼底,我却一脸平静,咧着嘴看着他。
率先进来的两位老者中,站在右边的眉宇间有一丝瞿文晓的影子,他应该就是瞿文晓的爷爷,苗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祭司——瞿火了。
人如其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