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入了我的大脑,我却没有一点儿感觉。
因为,我已经痴呆了。
忽然,她又大笑了起来,吼道,“陈阳,我恨你!”
她说完这些,脸上布满了凄凉,看着下面幽幽说道,“景奇,我来陪你了。”
她的话声一落,身体一跃,就朝着山下跳了下去!
“小姐,不要!”
站在他身后浑身上下带着伤痕的唐装老头顿时大惊,大吼一声,双脚跺地,干枯的手掌朝着司徒凝的手腕抓了过去。
可司徒凝毅然决然的躲了开来,翻过身体,朝着唐装老头笑了笑,说,“唐伯,替我带话给父亲,女儿不孝,下辈子再伺候他。”
后面的声音已经听不太真了。
司徒凝已经落下去了。
唐伯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一丝老泪,恶狠狠的扫了我一眼,竟然也跟着跳下去了。
我推开小语,挣扎着爬到山顶边缘。
白景奇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这时候我连司徒凝的身影也看不真切了,只能模糊的看到她随风飘起的裙摆。
唐伯跟在司徒凝的后面往山下掉落着,他的速度更快一些,违背了自然原理,竟然很快就用手将司徒凝的手腕抓住了,可他们没有任何的着力点,只能眼睁睁的往下继续落着。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冷了,血也冷了,还是山下吹上来的烈风吹入了我的体内,让我的全身变得冰冷了。
司徒凝死了,堂堂的洪门少小姐死了。
唐伯死了,洪门的老仆,化劲高手死掉了。
洪门死掉了太多的高手,我们的伤亡并不是很大,我几乎可以看到接下来我们势如破竹,拿下七盘山,吃掉洪门在此处的万人大队。
可代价是,白景奇死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也是因我而起!
死了,都死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悲烈的画面,体内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一样。
阿大ほ阿二ほ四名洪门青年高手死,我很开心。
古灰ほ蚩尤ほ卫龙死,我很开心。
司徒凝死,我很开心。
唐伯死,我也很开心。
可唯独白景奇死,我却伤心的要死。
他是我的敌人,却曾经是我的兄弟啊!
这一盘,我赢了,也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