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申天宁看向雷青,语气极其冷厉地问道。
“呃……”雷青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这个……那个……这个……小姐前些天偷跑到这,似乎对他很亲近。”
“小丫头挺可爱的。”融巳看见申梦儿,嘴角罕见地露出一股温醇而带着一股子宠溺的笑意。
融巳的确很爱笑,但是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那不过是一种掩饰,或者是习惯性动作而已。也就是单纯的为了笑而笑,而不是真的性格就那么阳光。
开玩笑,一个性格开朗阳光的杀人魔王?还是算了吧。
“融兄,我需要你给一个解释!”申天宁眯起眼睛,看着融巳,同时背在身后的右手连连向雷青打着手势。
雷青何等熟悉申天宁,那手势的意思,分明就是调集人手,不惜一切代价,绝杀令!
可是,还没等他出去,申梦儿不满地声音就响起了:“爹爹你干嘛这么凶?融叔叔是好人。”
融叔叔是好人……
听了这句话,房间中三个成年人不约而同的在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
不说申天宁和雷青两人,就算是融巳,他也从来没把自己当好人来着。自己见过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永远都是一副惊恐,哀求,愤怒的神情。唯一的例外只有两人,就是眼前的申天宁父女。
这也是融巳屡次说对申天宁感兴趣的话的意思,毕竟申梦儿只是个小女孩,童心无忌嘛。
看见申梦儿这模样,申天宁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赶紧蹲下身子,笑眯眯地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好了好了,爹爹要和这位融叔叔说些很重要的事情而已,快出去玩吧。”
“可是你刚才那么凶融叔叔,你可不许欺负他。”申梦儿一脸怀疑地道,小小的身子还挡在了融巳面前,一副要保护自己的“融叔叔”的样子。
申天宁顿时一脸的苦笑不得,我欺负他,还是算了吧,这么危险的人,世上有几个能有把握“欺负”的了这尊大神那?
“当然当然,刚才只是和你融叔叔开个玩笑而已,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呢。”申天宁连忙道。
“真的?”
“真的!”申天宁郑重其事的点头道。
朋友,或许是吧。起码要是没自己,以他当时的伤势,就算不杀了他,把他仍在荒郊野外的,说不定就喂了狼呢。从这点说,貌似还真是朋友来着?
“那好,不过一会儿我还有找融叔叔给我讲故事。”
“为什么,爹爹给你讲不好么?”
申梦儿一撇嘴,满脸的不相信:“算了吧,爹爹哪次说话算数过?”
申天宁登时败退,心里也涌起一股歉疚,说起来,自己的确对自己女儿亏欠许多。从一个主公、统帅、乱世枭雄的角度来讲,申天宁的表现毫无疑问是超出很多人的;但是要说从一个父亲的角度讲,自己似乎没有尽到什么责任。
“好了好了,这是爹爹的错,晚上就给你讲好不好?”
“真的?”
看着女儿渴求的眼神,申天宁心中更是觉得亏欠了这个小小的人儿许多,连忙点头,郑重地道:“当然是真的。”
“那……好吧。”申梦儿像个小大人一般沉吟半晌,才点点头,做出一个勉为其难的答应你的动作,那故意装成大人的样子,让房内三人都不禁莞尔。
申梦儿被抱走,房内又恢复了平静。唯一不同的,是多出了几坛酒。
申天宁再次看向融巳,此时在他眼中,后者似乎突然变得亲切了。
不是申梦儿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们从某种程度上说,似乎是一类人。
“怎么,不想问我跟你女儿的事了?”融巳淡然地举起一坛酒,直接牛饮,忽然问道。
“只要你没有什么龌龊的心思,只是讲个故事的话,我倒是懒得问什么。”申天宁哼了一声道。
“放心,我可没那么变态!”融巳翻了个白眼,道。
“你最好没有。”申天宁恶狠狠地道。
两人就这么喝着酒,热切的聊了起来,如同两个至交好友,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前不久两人还是生死大敌。
两人都刻意回避了前不久的冲突,都是说着自己的见闻。要说这方面,申天宁可就差远了。融巳简直就是天南海北,无所不知,哪个地方的风土人情,都是如数家珍,信手拈来。
酒,喝多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然是会醉的,这还用问吗?
……
慵懒的阳光透过窗缝,洒下几道光辉进来,同时也倾洒在了融巳的脸庞上。
先是无意识的举起手,在脸上抓了两下,然后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猛地站起身来,眼神又恢复了往常的玩世不恭,但是却生人勿进的外热内冷的惯常状态。不愧是拥有顶级身手的人,清醒的速度之快,远远超过普通人。
眼神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一切都是原样,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显得异常安静。只是还残留在空气中的淡淡酒味告诉他,昨天发生的不是梦。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头笑了笑,但是却忽然又迅速愣住了。因为在他身边,安静地放着一个包裹,虽然没拆开,但是他还是凭着熟悉,立即就知道了那正是自己的软鞭。四周相比与前些天,也变得太过于安静了,或者说,四周似乎连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意思?他目光一动,忽然发现桌上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墨迹未干,显然刚刚落笔不久。
“滚吧,我这小庙可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