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些话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说得.你难道不知道,在东升城和老夫如此言语,是在自寻死路吗?”庞申冷冷地看着好整以暇,嘴角噙着一抹温淳笑容的申天宁,用极为冰冷地口吻说道.
申天宁哈哈一笑,一直蛰伏的两条眉毛如同从睡梦中忽然惊醒的两条飞龙,斜飞而起,直上中庭,倏忽间,竟然给人一种突破天际束缚的奇异感觉.
“庞家主,有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过嘛,,在下还是有些底气,在你这东升城走上一圈的.”
“你究竟是谁?”庞申看着脸上始终淡然,一看便是对这种大场面见得多了的人,下意识地心里头一紧,不禁问道.
“庞家主,若是按照情理的话……”申天宁悠然说道:“其实,你现在应该向本公跪下见礼的。不管怎么说,本公都因当感谢今天贵父子给我们带来的精彩演出呢。感谢你们,本公才终于明白,世界之大,当真是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么?哈哈……”
“大胆!贼子敢尔!”庞申身边护卫齐齐发出一声怒吼,踏前一步,手中长剑齐齐出鞘,现场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十倍。
恩,我们的主角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走到哪里,哪里就有麻烦,或者是更大的麻烦。
与他们不同,庞申听到申天宁的自称,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明显起来。
要知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公然自称什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数千年来形成的贵族传统,可不是谁都敢挑战的。
“庞申见过大人,敢问大人……”
“父亲?!”庞启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忽然微微躬身的父亲,尤其是竟然向一个自己之前非常让他讨厌的人行礼,这让他不能接受。
庞申却是没搭理他,更是暗示自己的护卫都放下武器。
“这位是朝廷不久前册封的燕国公大人,尔等既然有幸得见,还不速速见礼?”申天宁身后不知何时忽然出现一位黑衣人,讥讽地看了一眼庞申,带着一股浓浓地骄傲和横蛮说道。
轰!
如同一汪平静了万载的湖水骤然被砸入一颗万斤巨石,众人顿时一片大哗。就连温良泽,都没有想到竟然是申天宁亲自来了。不禁抬眼一脸奇异和嫉妒的细细打量着他。
这种感觉的确是足够让人惊撼的,这种本以为对方只是个任自己搓圆揉扁的小虫子,结果到头来却发现对方却是个能吃人的巨龙。这种巨大的反差,足以让人难过的想要吐血。
通常这种情况下,人的反应只会有两种,完全极端的两种不同反应。
很简单,一条路是退,另一条路就是更进一步了。
“哈哈哈……”众人愣了半晌,忽然庞启渠忍痛狂笑了起来,满是讥讽地道:“燕国公?这可真是本公子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你说是燕国公,就是燕国公了?哼,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喂,本公子没事,你们去给我把这个招摇过市、信口雌黄的家伙抓起来,拔掉他的舌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嚼舌头!”
“诺!”几名护卫答应一声,起身狞笑着走到申天宁身周,伸手就要抓他。
然而,这也是他们最后的笑容。就在庞启渠得意、庞申阴沉地脸色中,申天宁身周忽然连着发出几声密集的“噗噗”声,然后几名大汉的身子突然顿住不动了。
“庞家主,庞公子。想抓别人,之前最好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申天宁好整以暇地在其中一名大汉脑脑袋上轻轻推了以推。旋即在庞家父子骤然睁大的双目中,那名大汉的脑袋忽然动了动,然后,就如同冰雪被火堆烤化了一般,变成了一样样花花绿绿地液体,各种碎屑如同满天飘浮的雪花一般洒落在地上。
东方钰似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早早就把脑袋缩在申天宁怀里,只是闷闷地评论了一句:“你那手下真变态!”
她可以找申天宁撒娇,但是你让庞申他们去找谁撒娇去?父子俩瞬间如同吃了过量的泻药一般,吐得昏天黑地,完全忽略了刚才申天宁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呕吐物的恶臭味道和脑浆、献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几乎让人无法忍受的恶臭味。、
场中众人包括褚维假扮地“格日勒图”,包括离得近的军士,每个人都捂紧了口鼻,胸腔中不时传来的窒息感几乎让他们昏迷。
唯一站着而且表情如常的,就是申天宁和他身边突然出现的那个长相一脸憨厚的黑衣人。后者身上还有大量红色和白色的液体,眼神如同凶狠的狼王般阴森可怖,显然刚才动手的人就是他。
庞申父子还未从亲眼目睹的大恐怖中挣脱出来,突然后背齐齐一紧,双臂被人反绞到背后,接着用极为坚韧的牛皮绳捆缚起来。
“该死的,格日勒图,你这是要干什么?”庞启渠大吼着,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家好不容易请来的外援。
“真正的格日勒图已经下地狱了,放心,庞公子,庞家主,你们很快就会见到他的。也许到时候你们还可以继续商量怎么推翻阎王,不过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褚维笑吟吟地道。
“你……你究竟是谁?”
“北地‘枫叶’大队万夫长褚维!这些人都是我的弟兄!”褚维指了指此时已经将庞申父子团团包围的麾下士兵,不紧不慢地介绍着。
“哼,姓申的,别以为你就赢了!东方钰,你果然是个贱人!竟然拱手把自己家的基业让给外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