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天宁现在贵为节度使,不可能连一个服侍他的人都没有。原本按照他的想法,本来是想找几个普通侍女算了,毕竟邹月儿也需要照顾,而且他也好偷腥不是?而对于宦官,且不说他本来就深恶痛绝,就算想用,那也是绝对不行的。自古以来,唯有天家才有此特权。
不过,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邹月儿怎么可能会满足申天宁这样龌龊的小心思?为了防止家里被弄得鸡飞狗跳,申天宁不得不随便找了些人来,起居就免了,只是平时帮着跑跑腿什么的。
孙明,就是其中之一。他是原来的曦林府南边的三元屯人,是申天宁上任后,最早前来曦林的人之一。作为申天宁的贴身侍从,家底、为人、出身、经历这些东西,无不被雷青的情报司查了个明明白白,再三确认。可谓是身家清白,几乎不可能存在作乱谋逆的可能。
这几天,德库亚大兵压境,节度使府的工作量陡然大增,要比平时高了足足数倍之多,所有人每天都是忙碌不堪。而与之相伴的是,战争的阴云再次笼罩在每个人心头上。孙明只是个普通人,当然不可能不害怕。不过,能成为申天宁的一名侍从,总会有些过人之处。至于孙明,就是擅长苦中作乐,至少表明上总是很开心的样子。
“喂,我回来了,饭呢?可累死我了!”一推开房门,他想也没想,大声嚷嚷起来。
“……”可是,房内却一片寂静,甚至于光线都无比昏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咦?人呢?怎么都不在了?”孙明疑惑的自语了起来,却也没有感到一点异常,就要往厨房走去,嘴里还碎碎念着:“真是个懒婆娘,也不知道带着那爪娃子跑哪去了?这兵荒马乱的,外面有什么好去处?”
他话音刚落,黑暗的房间忽然传来一阵阴沉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似乎是低声挣扎声以及小孩子难以压抑的啜泣声。同时,房间的光线也陡然变得明亮起来,让他几乎都睁不开眼了。
“这位朋友说得对,现在的确没什么好去处。你看,你的老婆孩子,都在这里呢。”
孙明愣了半晌,一股凉气瞬间从脚底生出,顺着脊梁骨直窜头顶,冷汗浸透了整个身体。急忙定睛看去,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是还是感到怒火中烧。
一名长像平凡的少妇,瑟缩着自己的身体,恐惧地看着在他身前的三名黑衣人。不过,尽管恐惧,还是伸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
“你们是谁?到这里想干什么?”孙明本质上其实是一个很胆小,甚至懦弱的人,但是事关自己妻儿,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孙先生,不必惊慌,我们过来专程拜访你,其实,只是让你办一件很是微不足道的事情。这件事,对你而言,轻而易举。事成之后,你的妻儿,自然无事。”一名黑衣人桀桀笑着,沙哑着嗓子说道。
“什么事情?先放了他们!”孙明却是猛地扑向自己的妻子,想要救出他们。不过,黑衣人岂会让他如愿?一脚就把他踹飞,重重摔在墙壁上,滑落到地面。
“夫君!“少妇心中大痛,哀呼道。
沙哑嗓子的黑衣人却是冷笑一声,阴沉着脸说道:“小子,不要想在我面前耍花招!一句话的事,你点头,事情办成,你会得到一笔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的妻儿,我们当然不会为难,立即让你们团聚。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们的手段一向是很直接的。至于她嘛……”黑衣人看向虽然相貌并不算多么美丽,但是身材却相当诱人的曼妙身姿,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嘿嘿笑道:“我们兄弟,可是一个多月都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了哦。”
一听见这句话,少妇脸色变得惨白,抱着孩子蠕动着到了墙角边,低声啜泣着。孙明的脸色数次变换,从愤怒的潮红到恐惧的死灰色,无力问道:“你们,要让我干什么?”
“很简单。”黑衣人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强行塞进他手上,幽幽说道:“明天,你给节度使大人上茶的时候,只需要事先把它倒进去,然后,有多远,跑多远就好了。”
“不行!”孙明一哆嗦,把药粉丢到地上,这样的事情,他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这伙人要对节度使不利,那包药粉,十之八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黑衣人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半晌后,忽然又咧嘴一笑,说道:“孙先生,现在……可是由不得你哦。”说完,向着他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嘿嘿奸笑起来,走向少妇。一把就把她怀里的孩子抢走,在后者绝望的哭泣声中,就要去撕扯少妇的衣襟。至于黑衣人的其他同伙们,都只是笑嘻嘻地在旁边看着。
“住手!”眼见自己的妻子即将受辱,听着那无助的哭泣声,孙明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黑衣人摆了摆手,那名大汉虽然不舍,但还是听话的从少妇身上起来。少妇把身子都缩成了一团,挤在墙角,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怎么?知道该怎么做了么?”黑衣人淡淡问道。
“你必须现在就放了我妻儿。”孙明咬了咬牙,恨声道。
“好啊。”黑衣人答应一声:“我们现在就让你们夫妻团聚,不过嘛,你必须要按我说的做。”说着,把地上的药粉又塞进了孙明手中。然后招呼起自己手下,就要向外走去。
“等等,放下我孩子!”孙明看见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