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形中正,星眉剑目的弟子上前拱手说道:“回禀岳长老,晚辈康舟,我等乃是执法堂的弟子,奉新任堂主杜琛长老之命,特来捉拿海修!”
闻言,那岳舒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沉吟片刻后又道:“哦?不知我那徒儿又惹什么麻烦了?”
“实不相瞒,海修就在这裕神峰山脚之下残杀身受重伤的葛敬稽,毫不在意同门之谊,疑有走火入魔之嫌,故而执法堂特来捉拿,听候审问!”康舟四下打量着,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交战之地的废墟,也没有发现葛敬稽的尸骸,这与杜琛所交代的有些出入,恐怕正是那岳舒捣的鬼,本着谨慎的原则,不由得改了口说道。
“残杀葛敬稽?你们没有说错吧!那葛敬稽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岳舒嚷嚷一声,带着质问与气愤,一指指向附近的小路边。
突然间,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黑袍男子缓缓走出,一边走着一边弯腰拔出地上的杂草,此人正是葛敬稽无疑!
他从众人的面前走过,目中无神,自顾自地忙活着拔除杂草,偶然间还忽而蹦跶一下。他的气息,他的修为,他的身影,无不表明了他就是活生生的葛敬稽!
康舟双目大睁,一脸的无法置信,更不用说其余的几个弟子了。个个表情呆滞,内心震撼,诧异万分!
他们之所以如此惊讶,乃是因为杜琛曾给他们看过海修与葛敬稽交手的记录玉简,那葛敬稽分明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为何此刻却活蹦乱跳的呢?
乔惠颂并不是执法堂的弟子,也没有看过那枚记录玉简,他之所以来此,纯粹是因为在流云院门口偶然间听到这群人在议论海修的名字,故而跟上前来凑热闹。
他揉了揉眼睛,同样觉得有些惊讶,但他惊讶的并不是葛敬稽为什么没死,而是惊讶于他的师尊杜琛,为何会出现如此重大的失误!到底是杜琛得到的情报有误,还是故意慌编的理由,亦或者另有玄机?
这时,那岳舒扑腾着双手,哼哼唧唧,又道:“你们看,那葛敬稽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他每天都到我裕神峰来拔草剪枝,挑水浇花,日日焚香祷告,虔诚至极!为的就是让爷原谅他曾经出手将我徒儿重伤的一事!也让海修原谅他的罪过!”
此话一出,那拔草的葛敬稽居然还十分配合的转过身来双手合十,点头作礼!
顿时,众人的心间如有一万只马儿在奔腾......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可无论怎么看,那葛敬稽都还活得好好的!
忽然间,岳舒又指着葛敬稽说道:“你走吧,我原谅你了,也代表海修原谅你了。走吧,离开宗门,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闻言,那葛敬稽突然跪下,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而后起身一把捏碎一枚传送玉简,顿时消失!
康舟的神色愈发的不自然,这传送之下,岂不连暗中追查的机会都没了!这件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必须要尽快告知杜琛长老才行。
“原来是个误会,既然如此,那晚辈们就先行告退,免得打扰岳长老清修!”
康舟恭敬地说道,事不宜迟,立即带着众人离去。
片刻之后,岳舒似笑非笑,径直飞回裕神殿。在进入裕神殿的那一刻,他的身体陡然间闪过一道七彩之芒,顿时,一只七彩斑斓的鹦鹉陡然间从那光芒之中钻出!他居然是七爷所化!
只见七爷悠哉悠哉地蹦跶着,神色傲然,口中喃喃低语。
“跟本大爷斗,你们还嫩了点儿!”
与此同时,一处山林深处,葛敬稽目光呆滞,他的身体同样闪过一道七彩之芒,缓缓飘出一根七彩羽毛!霎时间,那羽毛嗖的一声化作虚无,再出现之时,已回到了七爷的鸟屁股上!
七爷抖了抖羽毛,左顾右盼,暗自点头。
然而此时此刻,杜琛却皱起了眉头,他挥了挥手,遣散了康舟等人,关上房门,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岳舒是我故意引他离开宗门,为的就是让海修失去他的保护伞,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返回,难道此刻在裕神峰内的岳舒并非他本人,而是他的一具分身?”
杜琛喃喃自语,心念急转,但他的神色依旧让人看不出喜怒。
至于葛敬稽为何还活着,杜琛并没有深究,葛敬稽只不过是他用来试探海修的一颗棋子。若是岳舒真的留下了一具分身,自然有办法制造葛敬稽还活着的障眼法。
“哼,岳舒,莫非你就真的以为我不敢惹你?!”杜琛的目中少有的闪过一丝厉色。
与此同时,一间昏暗的密室之中,乐子萱正埋着头站在一旁。此刻的她,不似往日的开朗与活泼,反倒有些低声下气,秀眉微皱。
在她的前方,盘膝而坐着一个蟒袍男子,此人便是她的道侣,傅东流!
“萱儿修为精进,连架子也大了不少嘛,呵呵,想见你一面,而你竟躲了我一个月!若不是我找人拦截你,怕是还要继续躲着你的夫君我吧?”傅东流似笑非笑地说道。
乐子萱没有说话,未几,傅东流再次开口:“于昊天无端端地死去,想必是你的杰作吧!所以,海修并没有死,而是被你藏了起来!想必,你是打算利用利用他的异火了!
我说过,能解救你父亲危机的人,只有我!只要你劝说你父亲,将乐家的家产交予我手,我傅东流在此发誓,可保你们一世安然无恙,没有任何人敢动你们分毫!
更何况,众所周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