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平凡的一天,没想过人生中会有什么波折,更没想过会有什么飞来横祸。
事情的经过我就不细说,且说说我与死亡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
没错,今天的主角就是我……
那一刻,来得毫无征兆,伤口隐隐作痛,呼吸变得沉重,好似肺叶无法汲取氧气一般,开始下意识地有节奏性地大口喘息。但就在转瞬之间,或许连一秒都不到,胃里便有种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更是在此刻,头颅开始眩晕。
这种眩晕,从双眼开始,目中出现密密麻麻的黑点,而且越来越多,直到整个天地都暗淡,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如同失明一样。这些黑点,就跟蹲在地上太久,猛地站起来时出现的黑视一样,但更加严重。
在短暂性失明的同时,双耳嗡鸣一声,如同有一颗炮弹就在身边特别近的地方爆炸,或者说,有一颗……有十颗或许更多的炮竹合为一体,然后就在耳边爆炸一般,嗡嗡作响。当然,我的意思是爆炸后的耳鸣现象,并不是爆炸的声响。
我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身边嘈杂的说话声,在那一刻起陡然变得模糊不清,但我又偏偏听得到。我听到那声音,仿佛瞬间远去,与我之间好似隔着一座山谷。又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棉絮,阻隔了外界的声音。
不仅如此,更为诡异的是,那些声音失去了原本的音色,变得如同敲击铁片的声响,一颤一颤,电子音。仅仅不到一秒,耳鸣的现象爆发到了极致。我明明可以听见他们的说话声,但我真的真的一个字都没听清楚,更无法回忆起来。如同昏昏欲睡一般,好似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无关紧要。
除此之外,麻木感随之而来,这是血压不足,血液无法足量从心脏泵到高处的现象。这种麻木感,就跟蹲厕所太久,双腿发麻一样,但有所不同的是,这麻木感先从头部开始。
刹那间,真的是头皮发麻,面无血色,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血液瞬间往下落。没错,是往下落,在血管中往下落。在这下落的过程中,伴随着麻木感的同时,有更为明显的刺痛感,以及失血后的冰凉感。我迷迷糊糊抬起了左手,扶着额头,但额头传出一阵针扎的刺痛。紧接着,我又开始往脸颊位置揉了揉,同样如此,麻木,针扎,冰凉,没有触感。
从呕吐感,到眩晕,到失明,到耳鸣,到麻木,整个过程加起来不到三秒,但却好似走完了一生。就在第四秒出现的刹那,我强烈的求生欲支撑着我保持意识清醒,当然,或许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开始不清醒了,但心头自始至终都有一条,那就是我要挣扎。
没错,就是简简单单的挣扎二字,没有电视剧里面那般开始回想家人,回想爱人,回想过去的种种记忆,还留下几滴泪水。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我只是想挣扎一下,我并没有慌张,也没有倒下。或许是我一贯以来就寡言少语的缘故,当时除了发晕以外,我的心神一直都很冷静,或者说,根本来不及震惊。
心头出现挣扎之意的那一刻,我明显感受到胸口,手臂,后背,额头,脚心等位置冒出一阵虚汗,这虚汗,在皮肤血流量不足的情况下,让我感受到了一丝热度,又或者说,是冷热交加。
紧接着,在第五秒的时候,我使劲儿睁了睁眼睛,想要看到一点点光亮,因为眼睛里面真的太黑了。我循着那一丝的光亮,缓缓坐在了附近的椅子上,如果没有椅子,我肯定会直接坐在地上。因为,头真的很晕,晕到脚步虚浮,完全站不稳。
我的呼吸变得更为虚弱,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敢把呼吸交给自主神经系统,我担心下一刻就可能胸部没有了起伏,所以我一直都在主动地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我坐在椅子上,大概五到十秒的样子,也或许是十到二十秒的样子,具体不是很清楚了。我默默地承受着那种痛苦,缓缓摸出手机,想要给某人打个电话,但我按了下屏锁,没有打开。不是我打不开,而是我找不到该给谁打……
想想也是悲催,如果那一刻我没有缓过气来,也许就真的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感悟了,感悟的不是这辈子走得太快,而是身边……算了,如当时的感慨一样,罢了,就这样吧。
整个濒临死亡的过程,加起来可能只有三四十秒,应该不到一分钟,后来我在想,如果当时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或许这濒临死亡的过程……不对,不是或许,而是绝对,绝对撑不到三四十秒!
我想起了那些科学家做的实验,说人被砍头后可以存活多久,别的不是很清楚,我就记得一个,砍头后眨眼皮来计时,最终只有29秒。那时我就在想,这个人的生命力真顽强,到现在依然如此认为,如果换做是我,可能真的连29秒都坚持不住。
不管怎样,这一次的特殊体验,都是我这一辈子最宝贵的经验。以前时常幻想自己多么多么独一无二,但真正经历一些事情后,蓦然回首,一切都如想象中的泡影,一触即破。
死亡,不会宽容任何人,说来就来,没有征兆。
这是今天真真实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希望更多的人能够珍惜生命,记住这种死亡的感觉。
话有点啰嗦,一转眼居然写了两千字,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完。不管怎样,只想警醒那些还在憧憬,还在幻想自己是天之骄子,或者长生不死,或者有超能力云云的孩子们,醒醒吧,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