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资源的消耗,当属炼丹师这一职业,其次便是炼器,也是不逞多让。二者都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宝,最恼火的便是失败率,因此,想要培养出一个出色的炼丹师或是炼器师,都需要大笔大笔的财力。
海修细细琢磨,光靠猎取妖核换来的灵石和贡献点,依旧难以支撑他的炼器之路。
“既如此,为何不去打劫?”
厉辰山内打劫的人十分常见,可谓门风败坏,故而多数人都会结伴而行。但是打劫的人,一般都是独来独往,若是人多,便不好分赃,像鲍包和薛忠平这样极为要好的同流合污之辈都是少数。
“打劫的人,口袋里面的东西定然不少,我来黑吃黑,应算是替天行道了吧?”海修狡黠一笑,目中似有光芒,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
他掂了掂之前缴获到的空间界石,又洗了洗灵剑上的鲜血,暗暗摇头。若非鲍包二人惹恼了他,他还真不想造下杀孽。海修定了定神,决心要做一个有原则的劫匪,以武服人!
小半个时辰后,一颗枯树下,海修凭借着强大的血雾之力,以及改变了模样的九幽黄泉道,轻易击败了一个同样蒙着面的黑衣弟子,并丢下一句话,“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他缴获了对方的几只储物袋,在另一边两个弟子的感激之下潇洒离场,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一处荒山里,海修再次夺过几只储物袋,背影潇洒,透着一股子神秘感。
一处山崖下......
一处河谷边......
一处山林中......
夜幕降临,和风习习,海修悄无声息地返回裕神峰,他的腰间,他的袖中,他的衣襟里,挂满了储物袋。他的神色有些疲惫,趴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但他的心里却是振奋不已!
歇息片刻,他理了理五十七个储物袋,灵石足有四百多,还有许许多多的法宝、丹药、妖核,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让他的嘴角忍不住挤出一丝笑容,笑出了声,笑得有些颤抖!
海修一夜暴富!
第二日,他天不亮的就已出门,日落之时才一脸疲惫地回山。
第三日,第四日,一连数日......七爷傲立枝头,神色古怪地盯着海修。又过去了几天,七爷终于忍不住,叫住了海修。
“小子,你整天在外面鬼混个啥呢?你不知道最近很不安全吗?”
“不安全?我觉得...挺安全的啊!”海修捂了捂衣襟,目光闪躲,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七爷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目露思索。未几,它振翅一飞,落在山下的一颗大树上,耳朵贴着树干,暗暗点头。紧接着,又飞到一处鸟巢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七爷转了转眼珠子,继续往前飞,时不时落在树上喃喃自语,又时不时叫住几只小鸟,小蚱蜢,小蚂蚁,小兔子,似在说话。
“哼哼,小兔崽子!”
也不知一路飞到何处,七爷轻哼一声,悻悻地飞回了裕神峰。
翌日,日落时分,海修依旧有些疲态地回山。七爷自顾自地梳理着羽毛,看也不看,未几,又扑哧扑哧地按着昨夜的路径飞去。这一次,它飞到了厉辰山,眼前有一道护山大阵,隐隐泛着白光,如同水波一般闪烁。它目露不屑,伸出一只翅膀贴在光幕之上,只见七爷的身体顿时变得虚幻起来,如那光幕一样流动着水波,渐渐融合在一起。
又一日,七爷追到了厉辰山第三层,神色愈加疑惑,转转悠悠跑遍了第三层。
“奇了怪了,怎会突然消失,断了线索?”七爷哼哼唧唧,郁闷地踹了一脚身边的树枝。
与此同时,最近几天内,六域宗的弟子间又口口相传着一个神秘人!
“血色杀手?”
“没错,就是血色杀手,俺可是亲眼见过!他身形巨大,体壮如牛,身边飘荡着鬼魅般的血气,穿着一袭长长的,滴着鲜血的黑色披风!在他黑色的斗笠下,有着一双阴寒无比的眼眸,仿佛能吸撤人的灵魂!他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看不出他的修为,看不清他的面容,也感受不到他的丝毫气息,甚至连地上的影子都看不见,声音更是沙哑低沉满是煞气,如同一个从地狱而来的索命幽魂!”
“非也非也!他分明就是惩治恶徒的正义化身!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凡是那些在厉辰山里劫财劫色的恶徒都被他教训了一遍,不知道保护了多少美少女美少男!”
“是啊,现在的厉辰山都安全了不少,以前我的小师妹每次都会叫上我一起去,如今却对我嫌嫌弃弃的,非要一个人。说是为了见一见那什么血色杀手,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哎,女大不中留啊!”
厉辰山,七爷神色疲惫,与海修有的一比。它站在一处鸟窝边,里面有几只瑟瑟发抖的红玲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七爷轻叹一声,来到厉辰山已经数次,每次都没有打听出海修的下落,仿佛海修一进厉辰山便消失不见。它神色有些失望,又有些较真,很想当着海修的面质问一声,但想了想,又放弃了。
“爷就不信了!”七爷引颈高歌,厉啸一声。
它是谁?是七爷,是爷!是爷爷辈儿的鸟,怎能放低身价去质问一个晚辈的私生活?本以为三两下就能打探出海修鬼鬼祟祟的原因,再借机敲诈些方糖,但没想到竟会如此之难!它很好奇,十分的好奇呀!它很焦急,十分的焦急!明明只差一丢丢就能得到答案,但却无论如何就是摸不到那最后一丝线索,它的胸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