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点声。”白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我给你把马牵出去了,你跟我出来。”
“哦。”沥川穿好鞋子,走到白槐身边。
白松迟疑地道:“二哥,你真要这么做?娘会气死的。”
“我们不能什么都听娘的,况且我已经成年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白槐道。
白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和二哥年纪最相近,从小跟着二哥混,习惯了听从他的指示。
“你们小心点。”
沥川冲白松挥挥手:“小舅舅再见。”
“再见。”白松也朝他挥手。
白槐牵着沥川的手,带他出了房间。
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月亮的光辉并不明亮,但是照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世界也很光亮。
白槐冷得打了个寒颤,看沥川穿的也不厚,担心地道:“你冷不冷?骑在马上更冷,可别着凉了。”
说着他捏了下沥川的手,发现他的手竟然热乎乎的。
沥川笑出一排雪牙,“我像我父亲,不怕冷。二舅舅冷吗?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沥川看看夜色,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今晚免不了一顿毒打了。
“你小心点,一个人能回去吗?”白槐这才反应过来,沥川这么小的人,大半夜在外面太危险了。
沥川踩着马镫爬上马,说道:“放心吧,我走了。”
然后,沥川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马蹄声在安静的夜里十分明显,白家的大门很快就打开了。
白槐直接从走向大门,迎面碰到了披着外套跑出来的白柳氏。
她往远方看了眼,依稀看到一匹马的影子,着急地道:“你把他放了?”
“嗯。”白槐应道。
白柳氏怒不可遏,脑袋左右转了转,走回堂屋,拿起扫帚就往白槐身上招呼。
“你个不孝子!要气死我吗?我打死你!”
白得田和白杨也走出来,得知了真相,都气得不行。
白柳氏打累了,白得田接着打。
白松害怕地站在墙边,一声不吭的看着二哥挨打。
…………
另一边,沥川快马加鞭赶回家。走进院子,看到家里的窗户都亮着,心脏就咚咚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曲雷厉走出房间,冷冷地看向沥川,不怒自威。
“自己去拿家法棍。”曲雷厉沉声道。
“是,父亲。”
沥川乖乖地走向书房。
白珊珊和曲云睿也从房里走出来,看到沥川安然无恙,都大松了口气。
等沥川拿着家法棍出来,白珊珊快步走到了沥川面前。
“川儿,你去哪儿了?”白珊珊确认他没有受到任何伤,脸上也带上了怒意。
沥川说道:“我去鸭脖子村了。”
白珊珊愕然:“你去找外公外婆了?”
“外公外婆早就死了。”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听娘亲的话,沥川主动补充道。
白珊珊哭笑不得:“那你去干嘛?”
“想去看看。”沥川低垂着脑袋,模样又老实又可怜,让白珊珊都不忍心责骂他了。
曲雷厉吼道:“到餐厅去,把裤子脱了,趴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