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老来一群吃白食的也让人恨得牙痒痒,以至于后面来吃白食的越来越多。我跟掌柜的想了些办法,凡点菜在五百文以上的一律请到包房,面门的大厅只接待五百文以下的客人;还特地安排了两个健壮的伙计守在门口……”
傅谦眉头紧皱,脸型也瘦了不少,显见的是这几天操了很多心。
傅权泽沉吟片刻,“四郎,这几天因捣乱吃白食的损失多少?”
“这个…只算他们吃了不付钱的大概只有四五十两吧!只是这风气不太好,唉!咱们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有些人你即便知道他是无赖,也不能不让他进门啊!”
傅权泽点头:“有道理,除了吃白食的直接损失,附带的带坏风气、影响其他客人,这损失加起来也不小!好多铺子一个月也赚不了四五十两银子,这事儿一定得想办法杜绝!”
大家纷纷低头沉默,绞尽脑汁想那应对之策。半晌后,周元建道:“四郎,要不我带几个兄弟帮你守几天。专门抓那些捣乱的!狠狠揍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来!”
傅谦摇头:“这办法不可行,上次我在门口添了两个健壮伙计,都吓得不少客人不敢进门,要再来几个,怕是没人敢来吃饭了!那群人就是些游手好闲爱占便宜的。你守着他不来,你一转身他又来了。唉!真是怕了他们了!”
傅瑶道:“我觉得舅舅这个主意也不错,只要到饭点的时候派几个士兵过去吃饭就行了,只是舅舅的士兵都是在琼州的,一来一回的比较麻烦。四哥,我看你还不如走走那些衙役的路子。就是让他们每天中午、晚上的时候去咱们酒楼吃饭,不用付钱,免费吃一个月。我就不信那些痞子还敢去捣乱。”
傅谦想了想,点头,“这样下来,差不多可以抵消那些吃白食的钱,而且也不会影响生意了。”
傅权泽也点头,“嗯,这个主意好,四郎就照着这个跟衙门里的人说说看吧!”
事情商量好后,傅谦就赶紧回了甘州,傅瑶他们也要加紧干活了。现在都不是可以松懈的时候。
这样一晃又过了一个多月,进入了深秋,再过几天最后一窑砖就可以出窑了,这样,跟水家的合约算是正式结束了。
一家人的辛苦也算是接近尾声了。
可是傅瑶知道这最后几天才是关键,水家既然想对付他们,这最后几天肯定会想方设法捣乱的。要不然合约一到期,砖送到了,他们就得付钱了。而最重要的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想要对付自家,就更难了。所以,傅瑶相信,水家这次肯定还会出击的。
果然被她猜中了,此时,傅家酒楼里,正出了一件大事。
“说吧!你们的菜里是不是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把人吃成这样了?”
傅家酒楼宽敞的一楼大厅里,正中间的一个桌子上,坐着五六个人,看着都是行脚商人的打扮。其中一个面相粗犷的汉子正气愤的冲着掌故的叫嚷,旁边趴着一个人,不知道怎么了,趴着一动不动。
刚才还是满满的客人都被吓得跑出了门,掌柜的也没有功夫去找人收账了,赶紧吩咐小二去把傅谦找来。
傅谦上次回来后,采用了傅瑶的办法,去找了几个认识的衙役请他们每天过来免费吃饭,还送了他们几两银子。有钱拿,还有免费的饭吃,那些人当然乐意了,之后每天定时过来吃饭。有了他们在,那些吃白食的也就不敢再来了。
不过傅谦还是不敢大意,这段时间都是呆在酒楼后院里,防备有事能够很快知道。
所以,他很快就过来了,来的途中从小二口中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这几人一进来就点了一大桌吃食,然后吃着吃着忽然有一个人昏迷不醒了,接着那些人就说他们的食物有问题,想要赔偿……
等走到那些人面前时,傅谦心里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东家,”掌柜的一见傅谦,连忙走到他身边小声道:“我注意了,那个趴着的人的确是吃了咱们的菜之后才没动静了。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的?”
傅谦眉目不动,转首冲着刚才叫嚷的人拱手道:“在下是这间酒楼的东家,如果人真的是在我们这里吃坏了的,我们一定赔偿,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先请个大夫过来看看?也许他是得别的什么病呢?”
掌柜的也是个机灵的,早在他叫人去请傅谦的时候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此时大夫已经来了,正好听到傅谦的话,准备上前为那个趴着的人诊脉,却被那些人拦住了。
“他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得别的病,你别想推卸责任,”那个粗犷的汉子恶声恶气的道:“大夫我们自然会请的,但是不能用你们请来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到一起的,我们自己去找。”
傅谦没有反对,“行,那我们可不可以派两个人跟过去,也好打个下手,毕竟是在我们酒楼里吃坏肚子的。”
那几个人相互使了下眼色,还是那个粗犷的汉子说话:“就依你们,我们的人也留下几个,要是人出了事,到时候还要来找你们算账,哼!”
“四少爷,”掌柜的惴惴不安的道:“看他们胸有成竹的样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傅谦已经派了酒楼里面最机灵的两个人跟着那些人去了医馆,他们也留下了几个人。此时,傅谦他们正坐在后院里商量这事。
朱氏也过来了,听到前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