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郡主的鄙夷,张扬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这完全可以看成是小姑娘对自己尊崇的另类表示,毕竟正处在青春期里的毛丫头性格就是这样别扭,故意用这样的行为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对此,张大少表示理解。
而一旁端正坐着的孔思远,则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样稳重与坦然,反而像是为了什么发愁犹豫一般,整个脸上一片纠结,很是难看。
毕竟这个时候他心里可是在天人交战中的,之前因为张扬的态度关系心里可是暗暗下了一个决定的,若是张扬能够真的有一种方法可以很容易的就解决了难题,那也就是说在术算方面他比自己强,既然如此的话,拜他为师又有何妨?只不过现在事实如此,虽然他那个决定并没有人知道,若是不遵从的话也没有人笑话他不是君子食言而肥,但是,心里还是不得劲儿的。
这样皱着眉头,看着张扬站起身来,像他告辞,他们之前说过的,既然在术算方面自己并没有将这小子给难住,反而变成了他难住自己,这样,他也就没有理由将这小子给留在松鹤书院,不放他走了。
“等等!”
在张大少快要踏出这书房之时,孔思远终于出声阻拦,看上去面目不善,却有似乎像是放下了什么一样变得坦然。
张扬缓缓转身,盯着孔思远的眼睛,略带嘲讽,“怎么,院长大人是不准备让小子走了么?呵呵,不过,这恐怕由不得院长大人呢!”
看着孔思远的眼睛,张扬现在并没有什么开玩笑的意思,若是这孔思远出尔反尔,那么他也不介意将这松鹤书院给闹翻了天,真当他张大少是泥捏的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简直就是妄想!他今天倒要看看这位院长大人是如何将自己给强留在这书院之中!
张扬的话很是强势,房中的气氛很是紧张,似乎一个火星出现就会倏然间爆炸开来,李大郡主与孔清韵两人的眼睛也睁的很大,在张扬与孔思远身上来回晃动。
“院长爷爷......”
毕竟是跟张扬很是熟悉,在她心里,两人也是朋友的,看到孔思远与张大少呈现对峙的姿态,李雪雁还是很焦急的,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是明明刚才已经说好了的,若是张扬的问题将他们给难住,就可以随意离开的。
可是,现在,是院长孔思远拦住了张扬,这点儿她还是知道的,虽然在她的心里,孔思远还是很君子,并不会做什么出尔反尔的事情,不过看现在的情形,她也很难解释。
两人之间呈现两极分化,而作为张大少的朋友,她有理由站出来,毕竟在这件事情之上,张扬并没有什么过错,即使是态度实在称不上讨人喜欢。
相比于李大郡主的焦急维护,一旁的孔清韵却是沉默起来,对于自己三爷爷的性格她可是很了解的,这个老头虽然不能称之为圣人,不过还是严格的遵照着自家老要求自己,她并不认为紧紧是因为一个张扬,三爷爷就会抛弃自己多年来的做人的原则,这点儿,身为孔家子孙的他们是很注意的,毕竟孔子在世人心中就是圣人一般的存在,而他们,是不可能做出损害老祖名誉的事情的。
看着三爷爷老脸通红的样子,这并不是愤怒,而是憋屈,是的,是在憋屈,仿佛有什么事情让他很是为难,却又不得不这么做一样,而且,这件为难的事情必然会对他很不利!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说出什么话来,不过却依然没有张开口,只是和一旁的张大少对峙,两人之间在进行着较量。
尽管不知道他们两人大男人之间大眼瞪着小眼的有何意义,不过这个时候,孔清韵很是聪明的并没有做声,这是属于男人之间的战斗,当然,这也是因为有李大郡主的前车之鉴,刚才李大郡主可是出声想要打破现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过看来,毫无效果,两人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的给予,让李大郡主感觉到很是受伤。
“老夫想要说一件事情!”
终于,孔思远选择了颓败,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别提有多么憋屈了,心里不断的暗暗诅咒着张大少,该死的小子,以后落在了老夫的手里,看看老夫是如何的将你给整治的欲生欲死!心里很是后悔,今天他就不应该多事儿的来到那园子子的品性,好为了清韵这丫头挑选挑选夫婿,但是谁知道却碰到了这个煞星!
没错,现在在孔思远的眼里心里,张大少就是一个煞星一个扫帚星,来到这松鹤书院给自己带来了一身的霉运,若不是他的出现,自己也就不会兴起考校的念头,而若不是因为考校,之后自己也不会因为见猎心喜想要将之收受为徒,当然,若是这小子当时答应了自己,那么这件事情完全可以成为喜事一桩皆大欢喜,可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而现在,之前因为实在是不忿这个家伙那样说话,好像那题是那样的简单,而自己答不出来是多么的愚蠢,所以心里暗暗的发誓,若是这家伙当真有啥办法解答,自己拜他为师又有何妨?可是事实却证明,自己果然很是愚蠢,他就应该想到的,既然这道题是这小子出的,那么,他必定是有了解决之法的,尽管那解题之法很是巧妙,他之前的思路完全就没有找对地方,不过既然发出了那番誓言,他也就没有想过抵赖,纵然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
但是,这个该死的小子却径直走出门外,让他刚刚才酝酿出来的话全部都胎死在腹中,心中有一个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