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从红袖坊出来,苏锦年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
齐暄眯着眼睛看她,笑意盈盈,“看不出苏少爷是个fēng_liú种呢。”
苏锦年虎着脸,“有些事情,你看到了,听到了,就以为它是真的,其实它只是你以为,也就是说,真的不是真的,而不是真的的也许是真的。”
齐暄挑挑眉,“真的是不是真的,不是看到的真的或者听到的真的,也不是以为的真的,而是,这真的是真的,你却真的想说服自己真的不是真的。”
苏锦年风中凌乱。
陛下你刚刚说啥?我没听懂!
看苏锦年一脸脑子没转过来的模样,齐暄伸手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头,愉悦地回宫了。
苏锦年耷拉着一张苦瓜脸回府,连调戏人的心情都没有了。
西施给她斟茶,“老爷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苏锦年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摆摆手,示意她别提了。
陪着齐暄在红袖坊待了一整天,齐暄也真是个狠角色,什么贵点什么,硬生生哄着添香把镇店之宝都给上了。
西施听着,不禁“噗嗤”一笑,“得了,老爷。我看呐,您就是自作自受,看您早上那奏折吧,陛下这是宅心仁厚才不追究,小惩大戒。”
苏锦年听得直竖眉,“你和那家伙才见里面啊,就偏袒他了,枉我对你这么好。”
西施笑嘻嘻的,“那还不是陛下比老爷好看嘛。”
苏锦年怒,“出去出去,竟说些不好听的。”
恰好貂蝉就进来了。
给苏锦年添了新的香,貂蝉安抚她,“老爷别生气啊,等明日咱们去红袖坊的时候不带这妮子,也算是小惩大戒。”
苏锦年撇撇嘴,“你老爷我最近都不想去红袖坊了。”
“……”
苏锦年受的打击不小,貂蝉西施也不自讨没趣,早早就为她准备了水退下了。
苏府的人都知道苏锦年沐浴要用药,却不知苏锦年什么毛病。
苏锦年谨慎地环视一圈,确认了没有人,才一层层把衣服褪去。
古代衣服就是麻烦!
在心里骂了一声,苏锦年干脆下手扯了。
等到把裹胸也一把拽下来的时候,苏锦年只觉得世界都美好了。
她穿过来的时候苏老爷子只有一口气了,苏锦年半躺着在床下,像是哭晕过去的样子。
也没从n苏老爷子那里得到什么重要信息,只说让她沐浴是用药,不可暴露自己女子身份,苏老爷子就撒手西去了。
谁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么个姑娘打扮成男子呢?
也不能把苏老爷子叫回来重新问一遍,说不定苏老爷子一听她是穿过来的就顺带着把她也带走了呢。
苏锦年躺在药味浓郁的木盆里,半眯着眼,想着自己也来了有一月多,除了刚来时候处理丧事,上朝也有些日子了。
想到自己上朝的工作,苏锦年就默默汗了一把。
长这么大也没听说过,皇帝还有专门的朝廷命官管理后宫事务,并且时不时提醒他节欲的!
况且齐暄帝还是个fēng_liú帝君,苏锦年在心里估摸着,苏老爷子十有**就是被齐暄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