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稷十五年,是皇后魏芙贞三十四岁的生辰。虽然不是整寿,但是依照惯例,也是要在宫里设宴庆祝的。
这天萧御辰正在院子里习炼挥戈止日剑法,郑林熙一手拿着茶壶,一手端着茶杯,想着等他炼累了就给端过去。
不得不说这萧御辰的剑法通过这半年来不断练习中还真是精进不少,剑法变幻莫测,挥剑之中一股横扫天下般的剑气随着招式的不断变化肆意迸发。要不是她隔得较远,恐怕要被这剑气了伤了。
“好……哇塞,真是好精彩呀!……”,郑林熙看萧御辰炼毕收剑,狗腿子一般上前,“哎呀,萧大侠这剑法简直就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小生简直佩服得五服投地,对你的崇敬之情犹如……”
“打住,你到底要不要给我水喝呀?”
“哦,给……给,给我的萧大侠沏茶”,倒了满满的一杯,递给他,然后将茶盘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接过他手里的剑。萧御辰刚喝了一杯茶,正将外套穿上,这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跑进来。
“王爷,王爷……宫里来人了!”
听说宫里来人,俩人都面面相觑。
“在哪里?”,萧御辰问。
下人道,“已经在门口了!”
也没有来得及多想,就带着王府上下出去接旨。到门口一看,是皇后身边的人,众人见了便跪下接了旨意。
旨意的内容大意为让萧御辰今夜进宫向皇后拜寿。
郑林熙心里听了纳闷,这生辰宴不是白天嘛,怎么晚上了还要摆宴呢?她也不知道这皇室的规矩是怎么样,但是宫里的人突然而至,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这位公公,且慢”
“哦王爷叫住我可有何事?”,没有说奴才,而是“我”,可想而知,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将萧御辰放在眼里,语气、态度傲慢至极。
“就是……我还在禁足当中,怎么可以参加宫里的寿宴呢?”
“这可不关我的事儿。你去也好不去也罢。只管你高兴罢了”说完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郑林熙本来还想着将怀里的钱拿出来,想意思意思,打听打听宫里的情形,可是还没有等她站起来,那公公就抬着头挺着胸离开了。
等人走后,众人才从地上起来,郑林熙拿过圣旨,一看底下的盖印,竟然是皇帝印。
“你这老爹可真够可以的,明知道你在禁足当中,一不下旨解除禁令,二也不说明这寿宴可不可以戴罪而行!这可如何是好呀?”
郑林熙跟在后头,一边看一边低声说道。
回到东院,萧御辰坐在站在屋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这皇后生辰,本应该去,但是皇帝却没有下令解禁呀!不去,是对国母不敬,去又是不将皇帝放在眼里,落得一个不忠不孝之名。
本来他就不讨皇帝喜欢,这半年来,从来都没有想起过他来。可是今天怎么会这样?
他哪里知道,萧正北早已经将他这个儿子忘记得一干二净。本来没有想起来,因为前些时将边关传来定北侯欧阳乾将回京述职,才记起来他还有一个儿子。
看他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郑林熙也拿不定注意,对于这宫廷斗争的纷繁复杂,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看,与其在这里心神不宁,还不如先弄点吃的,到时候死也能做一个饱死鬼呀!”隐风说道。
郑林熙看了站在一旁的隐风一眼,“难道事情就真的没有转机了。我先出去打听打听,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皇后突然想起我们逍遥王府来。”
这些天,几个人都在忙着怎么偷去泰和赌坊的银钱,将其他事情都没有放在心上。
还没有等萧御辰开口说话,便准备出门,刚到门口,又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王爷,一个自称是定北侯的人来了!”
“定北侯”刚要出去的郑林熙听到这话,立马站住脚,眼里满是不解之意。
“我也不认识。先出去看看吧!”关于定北侯欧阳乾,萧御辰其实知之甚少,只是在坊间传闻说是一个久经沙场,为东圣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一员老将。
于是全府上下又急匆匆的朝大门而去,一开门,一抬头便看到一个威风凛凛,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约摸五十上下的男子穿着华服坐在马背上,身后是一群精神抖擞的士兵,威武霸气。
“萧御辰见过侯爷!”不过是片刻怔愣,萧御辰对着那人拱手道,郑林熙也带着下人一起行了跪拜礼。
“你就是逍遥王萧御辰”
定北侯见到他,一翻身从马背上下来,扶着他问道。
“正是。”
“没想到七八年不见你已经长长大成人了,走,到你府上看看去。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谢礼让了道,萧御辰走在欧阳乾身后半步的距离。
“侯爷请。”
欧阳乾看着这萧条不堪的王府,还有身后不过几个下人,他就知道,这些年他不在京中,这孩子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欧阳乾突然站定,回头看了一眼萧御辰,说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萧御辰听到此话,不由得心惊了一下,心想他与这定北侯素未谋面,怎么会如此说!
“多谢侯爷挂念,我很好,也不觉得苦。”
欧阳乾见他如此,便没在说什么。径直往前走,这王府他是多久没有来过了,虽然没有变,但是也不复往昔的生机盎然了!
郑林熙跟在萧御辰身后,怕他有什么事。听到这个高出很多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