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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凤自然是很欢喜的,小七小八,突然得了那么多的礼,也很欢喜并深感意外。
这回小七不和青凤吵架了,因为大泽国的皇后,皇帝,不管怎么说,都是青凤二嫂的父母。其实跟她小七几乎没关系,不过看在她是小九师姐的份上而已。
临离开中京润城之前玄倪又给自己的师弟们每个人各买了两盒鲛珠,他是单独存放的。给师父另买了十盒。
虽然他们也是住在大海上,七星岛也是在海上,但是真正产这些东西的地方却是大泽国近海上,附近有个小小的鲛人国,鲛人国盛产鲛珠和鲛绡。
鲛人国为求得安宁和庇佑,每年给大泽国进贡一定数量的鲛绡和鲛珠。
青凤听水柔说了这件事,心里面挺同情鲛人的。她说我听说鲛人唱歌特别的美妙,还会给大船指引方向是吧?
水柔说,他们会救船上的人,不分好坏的救,所以常常有船只,就是一些坏人的船只,开到鲛人国海域附近,装作那个船遇难,然后被鲛人国的人救了,他们就反将鲛人国的人掳走。经常遇到这种事情。我们大泽国派了好多兵过去,就在鲛人国的外围,设了一些检查点。只要是怀疑,对方有可能会掳走鲛人的,就先把他们挡在外面,不让他们进。实际上,这个鲛人国是很封闭的,他们只能在自己的海域里活动,他们不敢出去。出去以后,就没命了,多半都是劳作而死。别的地方的人为了逼出他们的鲛珠,肯定是,经常打骂,因为他们眼里流出的泪,就成了鲛珠,跟一般的珍珠还是有区别的。珍珠是贝壳里出的,而鲛珠呢?是鲛人流出的泪。两种东西是不同的概念。这个鲛珠佩戴在身上,因为鲛人是这人世间大海上最美丽的人,他们的眼泪,是他们身上的精华,可以让佩戴的人,皮肤细腻,肌理光滑,所以鲛珠在外界卖得特别的贵,是珍珠的好几倍的价。
青凤听了以后,心里很不舒服,她总觉得,这是鲛人的血泪啊。这样大摇大摆地佩戴人家的眼泪合适吗?会不会有失天和,有违天道。
她把这个意思告诉了水柔,水柔愣住了,有点诧异。她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鲛人他们就靠这个换取安宁和幸福。他们也有自己的市场,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们会到岸上生活的。他们有自己的国土,有自己的集市。你又不能全盘否定,鲛珠和鲛绡存在的价值啊。
青凤瞪着眼睛问,那么他们会不会因为想得到更多的鲛珠而互相伤害打骂呢?会不会被虐待呢?
这可把水柔问住了,她也觉得好奇怪哈。她说那么意思就是说如果鲛人过的生活是幸福的,那么就不会产生这么多的鲛珠了。但是淌眼泪总要比织鲛绡要来得快吧,我在想这个问题,如果不想干活的话不想织鲛绡的话,就哭一下好了。哭一哭也能生存,那不也是蛮好的事情吗?
青凤越想这个问题越觉得别扭,因为真的想象不出来,鲛人国是怎么生活的?或许是一种很深刻的苦难!靠眼泪来赚钱的人,究竟是活得怎么样呢?
她很郁闷的,去问百事通玄倪,玄倪听了她的话,凝视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问她,那么,你觉得人类呢?比如说我们,东胜国的人类,你觉得他们苦吗?你看那些药农,他们每天种那么多的药材。每一步,都要计划的好好的,栽培得晚了或是早了就不值钱了,还有收采的季节有多么忙碌。仙门的弟子,去深山老林里狩猎或历练,你觉得他们容易吗?每年仙门弟子死在野兽嘴里和路途中的,难以计数。没有一个人,是过得轻松的。包括后宫的娘娘们,你觉得她们好过吗?或者是,后宫的宫女,他们好过吗?谁又不是在一边活着一边流泪。
青凤惊讶的看着玄倪,她第一次发现,玄倪不单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他其实知道的,是能想象底层人的生活的。并不像青凤平常认为的,他就像不知人间烟火色的那样的存在。
她老老实实的问玄倪,你不是没有吃过苦吗?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玄倪说,我见过苦。我看过很多的苦。每一个灵修者走过的路,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有的人,生生世世,都在灵修,却不一定会成仙,还有的人,生身在仙界,却从来不愿意下力气,去灵修,反而愿意去无穷无尽的轮回。
青凤有点儿憨坨坨的抬着头,张着嘴,看着玄倪,她发现玄倪知道的事情或者不少,毕竟比她大12岁的,如果在地球上的话,12年,差不多可以把高中都读出来了。那也算是比她整整大了一辈了。
她想了想,问玄倪,奇怪呢,我们两个,相差了整整12年。刚好,要么你跟我的属相是一样的,不知道这里认不认属相,我还没注意过。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我就没看见你看那些书上有这些东西,还是你想象出来的?我怎么不觉得,上界上上界是存在的?我打个比方吧,在我的想象中,我们这个住的这个地方,它也像我曾经住的那个地球一样。它应该是圆的就像太阳系一样,一个圆又一个圆,一个球围着一个球旋转。一层一层往外,就像剥桔子一样,你剥掉一层外面的桔子皮,还有网络丝皮,里面还有一层肉皮,再进去才是真正的桔子肉。你说这个修仙是不是这样的?我们就一层一层从中间修出去,往外修,修来修去就修到最外面,就能看见整个大世界?这个界面就会越大。里面包着的才是最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