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这样乱闯宫帏的女子,在太子殿下面前如此放肆,肯定早就被抓住,乱棍打死,但是今天因为是特殊的日子,这里是九仪殿外围,不少吃了酒的女子出来放风,玄倪自然拉着青凤避开。
只觉那女子本已要闪身过去,却是正要错身而过的时候险险的止了步:“原来殿下在此,灵兰失礼了。”
玄倪冷淡的说:“无事。”
欲与青凤离去。
那翏灵兰自恃美貌,此生还没有受过任何一个少年的冷意,自然没有察觉太子殿下的不快,她强自按捺住激动的神情,声音愉悦的说:“殿下未于千秋殿参加外殿宴?怎会在此,着实有点意外。”
玄倪诧异看了她一眼,眼中灰寂冷茫,声音毫无温度的说:“让开。”
翏灵兰到现在还不知道,玄倪并未将她看在眼里,但一种莫名其妙的高气压已经让她自觉自动的侧站,但是她站的位置非常的巧妙。
本来廊道就不是很宽,一米五那样的,她却未站在边上,而是站于玄倪身侧,若这个太子殿下走动起来,手里牵着一个孩子,必定要碰到她。
青天大白日的,太子殿下总不可能对一个美妙的姑娘动手,她这简直是太蛮横了,想用自己这个人,把太子殿下给拦下来。
说来说去,她还是觉得,面前这个少年没有把她看清楚,如果看清楚了她的长相和身材,那就应该另当别论。
可怜这美丽的姑娘哪里知道,这个她肖想的少年,曾无数次周游过九界六道三十三天,做过五十九州郡碧霞国之主,什么样的天仙美女没有见过,哪里会在意一个天灵界的被他归类为庸脂俗粉的可恶姑娘。
他停了下来,满面阴沉,刚才的那一派温柔,早就烟消云散,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旁边两个侍卫上前,直接扯了翏灵兰双臂,拖着离去,一把树叶往嘴里一塞,叫不出错误喊不出冤枉,直接被带离了九仪殿,扔出了宫门。
不但青凤惊呆了,后面的小伙伴们全部都惊呆了,她们只知道玄倪威仪,平时严正平冷,几乎没什么笑容,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对别人干什么,比如一声不吭,侍卫就能领略他的意图,就这么把姑娘给拖走了。
姬芳华呆呆的看着,青凤从来不与欺负自己的姑娘们作对,会不会就是这个原因呢?因为有人在给她撑腰,撑的那么毫不客气。
就在大家呆若木鸡的时候,玄倪已经携青凤离开,好一会刘菊花这朵大奇葩才张嘴说:“好酷呀!这才像是殿下的样子。”
她回头对姑娘们说:“他常常做饭给那个小傻瓜吃,还真的看不出来他会这么心狠,那样的美人也舍得。”
玄玲冷笑:“你不要在这里造谣生事了,什么叫美人?简直像个细腰葫芦,实在是太猖狂。”
她对这样妄图想以容貌惑人的女子现在真是极端的反感。
娇娇在一边问:“这个姑娘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玄玲颇为冷淡的说:“要是平时吗,可能就不会有命在了,像这样重大的场合,估计就是丢出去了,何德何能,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玄倪不到一刻钟,就把青凤带回来遥远的东宫雏凤殿,路上如飞的走,还好青凤穿着流光鞋,就是跟着他跑这么快也不觉得吃力。
回到雏凤宫看到宫殿走廊下的软椅,快乐的跑上前去,一屁股坐上去,摊在上面,笑嘻嘻的说,还是没人的地方好,省得看那些难看的脸。
这时候谨草谨花也跑了回来,赶紧给他们上茶打扇,旁边雏凤宫的小宫女们马上退了下去,知道这两位主子身边不能放人,他们高兴了就自己在那里说话,虽然他们说的话无不能对人言,但是作为下人,还是不要听到的好。
玄倪坐在了她的旁边,青凤下意识的问:“你不在千秋殿行吗?”
玄倪反问她:“你不在九仪殿行吗?”
青凤一下子就哗啦啦的笑起来:“你说的对,谁不在都是行的,以后我的生日还不如不过呢,这样少让别人打量我。
如果大家只知道是过的新麦节,也不会浪费他们的心情到处去搜刮礼物,你看看这些东西,算起来都是些好的,我却不一定用的上,又不好转赠给别人,大师兄,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呢?”
玄倪接过她的储物玉环看了一眼,把那些礼物到了出来,一勿儿就堆满了走廊。
说实话,全部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人家一定收了的很辛苦,比如鲛珠,比如鲲鹏皮衣……可青凤以后真的用不上这些,真的是磨人又无用。
玄倪问:“她们拿来的礼物是直接放在你手上还是递给谨草她们?”
青凤眨着眼睛说:“当然是直接放在我的手上了,递给谨草她们干什么?本来就是送我的礼啊。”
玄倪神情有些古怪:“难道你不知道贵族女子都不会亲自接过礼物吗?”
青凤诧道:“是不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假模假式的。”
她自己说着就笑了起来,突然想起了刚才的女子,笑着和自己的大师兄说:“刚才那女的,身材是真的好啊!不过人呐,可能想法是多了一点,脸皮确实有点厚,去年就和我吵过了,觉得我鸠占鹊巢。”
她突然发现自己大师兄的眼神冷若冰霜,两只眼睛像雪洞一般,暖气快把人吸得粘上去了。
玄倪好一会儿才问出话来:“那人是谁?”
青凤诧异:“你都不知道吗?那她这两年真是白想了!我还以为她目标明确,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