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云贵!家亡莫论清,势败休言贵。孙云清孙云贵,你们,是想要家破人亡!”
姬光吐字清晰,目光寒凉。
明明声音不大,但孙云贵听得全身发抖。
孙云贵三十来年恶强霸道,在孙家岛他一家占去半个岛,他父亲如今还是金丹后境,母亲则是筑基三境数年。
就是这样一家人,打遍孙家岛无敌手,将好田好地尽数抢了。
两儿长大,见不得姬三爷一家的锦绣生活,能力见长,先占其一岛。
久不见其发声,心安理得筑屋而居。
先前见五十多个姬家子弟都轻重不同伤残于此,他们哪里还把姬家人搁在眼中。
伤了这么多子弟,其长辈怎还好意思坐镇南境?
结果世子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将孙云贵雷灵尽数破去。
太子却是知道,这姬光乃佛母孔雀明王托生,曾吞下佛祖金身,佛祖破其身而出,却是留下一线佛之金光,与孔雀风木相合,成了姬光金光风雷木之灵根。
他出生时一室金光烁闪,才会取名姬光。
那金光风雷木专克雷灵根,所有雷电都可被其无声无息吞下。
是以太子玄倪见孙云贵伤的姬家子弟形状就未吭声由姬光一个人上。
孙家人直接傻了,孙云清与父母妻儿妹妹及已出怀的弟媳妇来向姬光叩头求饶。
孙云清性子沉稳些,但到底夺人田亩已成了他家人习性,他也得了莫大好处。
今见从未尝过败绩的弟弟被那样一只脚将脸踏扁在地上,双眸血红咬牙切齿。
他深恐姬家世子一剑刺破弟弟丹田,毕竟弟弟欲世子死是他们刚才亲眼所见,谋杀世子必是死罪无疑。
他流泪伏地道:“民之幼弟无状,全因民之教导无方,恳请世子悯其妻身怀六甲,胎儿无辜,念其生命一场,未见世若殒父,必不能善生,望世子宽悯,放罪民之弟生路,罪民愿替其之身,听凭世子发落。“
言罢再不出声,一副等死样。
姬光目光冰冷,扫了孙云清一眼,道:“你纵弟横行于乡里,确实该死,但怜你父曾卫国卫民,立下过汗马功劳,本世子实不忍其子孙死于刑台,但今我若不罚你,人人以为可挑战王世子尊严,死罪暂免,活罪难逃。“
言罢,未及对方反应,一道流光飞过其右耳,齐脸削下,未伤脸面分毫,数息过去,才见血珠涌出。
孙云清本以为世子见弟媳大肚,必轻轻放过他们,自己说以身相代,不过说的场面漂亮话而已,未料世子半点不客气,瞬间切去他一耳。
面貌五官,乃是一个人的脸,失了一耳,脸面尽失,尊严丧尽,与杀了他有何区别?
一时又疼又气,呜咽不止。
姬三问:“你还不服气吗?孙云清,你以为姬家是你父子兄弟就可以凌辱的?我三叔不过是懒得管这小牧岛,你们还以为我们怕了你们?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些许修为,敢于此称王称霸,也不撒泡尿照照,凭你兄弟也配?”
姬家伤了的子弟已解救,侍从们正给他们清理上药。
姬三遣人:“把孙家人带去收东西,收完放火烧了那楼,花草树木全拨了烧了。”
侍从们立即去执行。
姬俊吃了药,姬圆又给他涂了一脸冰霄玉容霜,怕留大痕迹,是以涂了厚厚一层,象个白面人儿一般。
姬三发出蛤蟆叫一般的笑声。
姬俊只能朝他翻白眼。
姬俊也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回南门岛,姬俊妻子见丈夫一脸面霜,行动不便,吓个半死,又气又恨,一边咒骂他一顿。第二天一早又跑了去三婶处哭。
觉得只有女人才碎嘴子,骗了她男人去小牧岛挨了打。
姬三婶闷坐了一会,叫人把姬圆喊来,当着姬俊妻子说:“说说你们是如何去的小牧岛,又是怎么回来的,你大嫂子要知道。”
姬圆知道这大嫂子素习爱占亲戚便宜,这是来敲竹杠儿了。
只得细细把自己如何吃了酒把不住嘴,说了小牧岛的事,大堂哥如何酒上了头拉上弟弟侄儿们去打架,又如何一个回合被人家打倒。
两个女人和侍女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三婶忍不住发出了母鸭子般的笑声。
她笑痛快了才问:“后来你们是怎么翻身逃回来的?”
姬圆不满:“怎么可能是逃?我阿妈你也太小看姬家人了。”
大嫂子问:“不是逃是怎地?那么狼狈,小六囡马上结婚,你们大哥哥那脸,如何见人?“
她又气又急又哭起来。
姬三婶示意儿子不用管她,快说。
姬圆眉飞色舞说了姬光将孙云贵打倒又割了他兄弟二人各一只耳朵。
二个女人听得惊恐不已。
三婶骇怕道:“我早叫你们小牧岛沒了就算了,就你父子二人,不毛之地也值当去说,这下闯了大祸,世子都让人给记恨上了,这下该怎么办?”
她担忧道:“树大招风,本来我们家世子性格儿那般摸和,从不在家门口招惹是非,你们这是合起来帮他惹大麻烦!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木脑子!小牧岛算什么?若是有人说世子仗势欺人你们弟兄兜得起吗?”
姬圆闲闲说:“怕什么,太子殿下也在的。”
三婶疑惑:“殿下在啊!那还好,不过那不更仗势了吗!年轻人就沒一个省心的。”
姬三爷高高兴兴过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不去吃饭?圆他妈,我们小牧岛回来了。”
姬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