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发火之后,林宇停顿下来气喘吁吁地望着并没有其它举动的人,认真看了一眼,不确信般揉了揉眼睛,这不是自己想着盼着的林粟姐姐?他目中金光闪闪,见着金子似的,死皮赖脸装出一副无辜的死模样,让林粟的情绪蹦出笑脸来。呦,还不错,还能装,还有救。
“姐!我饿了。”林宇无辜可怜模样让林粟心情很好,多久没有这样子了。想吃蜂蜜或是什么不敢吃的,都会让林粟打头阵,所以最后挨打的都是他。
“你要还能动就带你去吃好吃的。走!”林粟似乎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时候。
“我走不能动,你背我!”林宇弱弱的一问,他已经申好双手等着林粟过去被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以前的老本还老练着呢。林粟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后者立即从床上蹦跶起来,一副欠揍模样。年纪渐长已经不是当年懵懂不分性别的时代,她回道:“你爱吃不吃!”
“看来程记香喷喷的烧鸭、烧鹅、烧鸡、卤菜我要一个人吃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了,可惜了。”林粟自顾走出去,毫无理会林宇假装的模样,姐弟两人,各自不谈及一个月以来种种忧心与不好。
“你等等我,搀着我。”林宇啪嗒嘴不满说道。
弟两人一前一后,在空旷褴褛的院子里走出门去。或许是知道哪怕不带钱,他们也能找到吃的,所以林粟不打算等流月回来,搀着林宇慢悠悠笑着埋汰以前时候他们顽皮过得时候,林宇说,为什么小时候两姐弟一起犯错,父亲都是罚我不罚你,林粟就会调侃着说道,那叫知子莫若父,你那点屁大本事还不是跟他学的!
从背后看起来,林宇略高一些,现在走路却拐着林粟,倒显不出他高挑身段了。常言道八尺男儿,如今他们看起来还不够咧,最多七尺。
两人刚出门就与赶路回来的流月碰面,林粟交代流月去请严管家一干干活等下人回来。林宇顿时来了气,跟林粟气冲冲诉苦说道:“流月,你顺便也请那些之前留在府上的下人们回来,特别是那个叫罗依依的丫鬟......”林粟给流月打了个眼神道:“府中上下流月你请严管事回来打理,我房间昨日买回来的东西你帮我转交给谢石谢梦两兄妹,我和林宇先去逛逛,还有记得准备一下今晚犒劳大家。”
“哦,对了,你去通知一下小莲,让她忙完了家里的事再过来,你们要是处理不过来请人来叫我。府中一片混乱麻烦可不小,辛苦你们。我带只烧鹅回来给你们。”林粟对流月提醒道,说完对着流月,也对着门外石兽挥了挥手。
巨树下,棋局依旧,白衣男子不急不缓,灰袍道人坐立不安,满脑青筋显然再想下一步棋子该落在何处,只见一处虎口,一处处险隘空白处已经难以落子。郁郁葱葱大树底下乘凉实在别有凉意,灰袍老人却是一点儿感受不到了。思索良久最终他还是将手中黑子落下,棋子落下瞬间他强压喷涌喉咙的鲜血,不至于喷出。双目一阵失身,面色铁青。
随即他冷冷说道:“道友好本事,在下愿赌服输,今日就离开此地就是。哼!”
白衣儒衫男子笑意盈盈回道:“那就恕不远送了,张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