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小跨院里几座石灯笼具已点燃,扶疏草木后,山石耸立,雾气缭绕。
哗哗水声不歇,是一细热泉从太湖石中涌下,绽起无数水花,蒸腾满园热雾。
星辰低垂,烛火晃动。
本应是深冬覆雪之时,然这院内却暖意融融。
此时院子里只有一个碧玺遥遥站在门口,白日里走动的下人都退了个干净。
只见碧玺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两只手紧紧拽在一起,在微微发抖。
何事令她如此骇然惧怕?
仔细听去,院子里除了热泉飞溅的水声,还有一道若有似无的女子娇啼。
那是极不情愿的,却又无法克制的。
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要,却又最终淹没在哗哗水声中。
雾气弥漫的深处,苏笙笙扶着假山,站在池中。
水未及腰,堪堪漫过大腿。
可她却似站不住一般,两条被热泉蒸得红嫩的腿,不时虚软,向水中跪去。
可在低低的呜咽声中,她便是再如何无力,也难以软倒。
总有一双手牢牢地控住她的腰肢,操纵着她的身体或前或后。
手指抠住山石,苏笙笙低着头,热泉溅落在她绯红的面颊上,她几乎挣不开眼,却也无力去拂开面上的水珠。
忽然,掐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开始失控。
她听见身后男人压抑的喘声。
不断涌动的浪潮变得愈发难以承受,那是名为欢愉,却更似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弯钩,牢牢地拘住她的魂魄,只要她欲图挣扎反抗,便毫不留情地将她割裂的体无完肤。
面对她的倔强,他不会伤她,只独独用一种方法拔去她身上尖刺。
他甚至沉迷此道,将压抑的、隐藏的,甚至残缺的心理,都变成不知餍足的欲1望。
他在她耳旁说爱她。
柔情蜜意,亦如以往。
她若不语,他亦不恼。
只变本加厉地折腾她,曾经再是情动也只敢在隐秘处留下些许印记。
可现在,她已成了他笼中的鸟儿,她的每一寸都被他全权掌控。
斑驳的红印泛着青紫,甚至还有牙印。
他每每看见她白皙的皮肤上那些刺目的印记,总是笑得阴鸷又柔情。
“等笙儿给我生了一个娃娃,这样就不会总想着离开我了。”
每每听见这样的话语,苏笙笙只从牙缝中咬出两个字。
“疯子”
一夜泉中缠绵不休。
待夜渐深时,才回了房内。
此时苏笙笙已是虚软不堪,骨头里泛着酸软,皮肉上透着酥烂。
红红白白,青青紫紫。
还有几处甚至红肿着,她无颜去看自己的身体,只蜷缩成一团,裹在床榻一角。
她蜷着自己,坚持着最后一点不知所谓的倔强或是尊严。
可他却偏偏视而不见她脆弱的坚持。
在温暖的房间里,明亮的灯火下,毫不犹豫地扯开她紧裹在身上的被褥。
赤条条的,没有任何遮蔽。
仗着房中地龙暖暖,她便整夜整夜没有衣裳。
往往总是到第二天清晨,碧玺被允许进屋服侍,她才有了衣裳可穿。
衣衫不多,仅有一套。
到了夜里,便被撕的撕,揉的揉,又是一夜赤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