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色鬼懂道术而且早有防备,我的使鬼吃了个大亏,使鬼和我是相依相存的,它受了伤我也……”南宫砚不太舒服的捂着胸口,他提着箱子往外走:“秦钺,这次没帮上忙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大意了准备不足,如果你能等,让我回去一趟取点东西再来……”
“不用了,已经够麻烦你的了。”秦钺看南宫砚脸色很苍白,想到南宫砚半年前在狗熊沟受过重伤,也许是还没完全复原吧,自己提出的要求或许太过强人所难……
他一脸诚恳的说:“你能来我就很感谢了。”
南宫砚对他点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推门走了。
南宫逗逗忙跟了上去:“兰心姐姐怎么可能失手呢?有没有受伤啊?伤得重不重啊?”
等这两兄弟走远了,何宇谦才砸吧着嘴说:“难怪南宫逗逗当不上南宫家的继承人,就这心机比起南宫砚可是差多了。”
“什么意思?”秦钺不太明白的问。
何宇谦甩甩下巴,示意秦钺跟他一起进关嘉美的房间,他扯了一下窗帘,露出窗帘杆上很隐蔽的一个摄像头:“查出林雯的死因以后,为了防止关嘉美再回来,我就安装了这个摄像头,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拍下了南宫砚在这房间里的小秘密。”
“刚才你没有看过手机也没看过平板电脑,你怎么知道南宫砚在这里做过些什么呢?”秦钺有些疑惑的说。
“可可和老牟在看啊,他们听说南宫砚要来,高度重视全程监控。”何宇谦伸手在秦钺戴的眼镜logo上往左推了一下:“你这眼镜的功能多着呢,不光是能看到鬼,还有好多其他功能的,等空了我给你一份详细说明。”
陈艺可的声音从眼镜腿上的骨传导耳机里传出来:“废话就别说了,小秦宝贝,南宫砚可是摆了你一道啊,刚才他根本就没尽全力,他的使鬼也根本没受伤,他只是不想碰这件事装的。”
“啊?”秦钺不太明白:“为什么?”
“南宫砚是欠你的人情没错,可也不值得他为你两肋插刀啊。”陈艺可说:“不过南宫砚倒是有一点没骗你,这个色鬼来头肯定不简单,要么是学道的人死了阴魂不散,要么是死了以后被人收做了使鬼,所以才会困阵。”
何宇谦插了一句嘴:“我仔细查过了,这个色鬼祖上三代到现在,都和学道不挨边啊。”
“那也不能排除他是从网上学的,总有些傻乎乎的在网上透点东西,不懂的人看了跟着学,有时候还是会误打误撞的碰对了。”陈艺可说:“南宫砚可能是觉得这个色鬼背后的人来头不简单,不想得罪那个人所以停手了。”
牟晨星在她身后说了句什么,她用本地话和牟晨星说了几句,这才用普通话对秦钺说:“老牟说他有兴趣会会这个色鬼,渡了这个色鬼打打南宫砚的脸。”
秦钺却想得很厚道:“南宫砚有顾忌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是大家族,他做事不能光考虑自己,还得考虑更多的东西。”
“所以打他的脸等于是打南宫家的脸,特别的有快感。”陈艺可说:“何宇谦,你准备一下。”
何宇谦说:“这个色鬼可在一千多公里外啊,开车跑来回加上渡灵,起码也得两天啊。”
“那我们就这个周末去好了。”陈艺可毫不犹豫的说。
何宇谦点点头:“那我尽快替你们准备好。”
秦钺的刑侦三队本来就挺清闲的,休个周末没问题,他星期五下班看到在停车场等自己的陈艺可,有些奇怪:“你周末不用值班吗?”
陈艺可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将手机放进包里:“我是谁啊?”
“陈艺可呗。”秦钺打开车门。
“我问的不止是我的名字。”陈艺可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你?”秦钺一下子还真不明白陈艺可要的是什么答案,他反问:“那你说你是谁呢?”
“美女呀。”陈艺可对秦钺飞了一个媚眼:“法医科除了许英文,还有一个单身的,一个刚结婚的,都是男的,就凭我这张得天独厚的小脸,那个小嘴一噘,小娇一撒,帮我值班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单身的就算了,刚结婚的你怎么也去招惹啊?”秦钺瞪了得意洋洋的陈艺可一眼。
“他老婆还在学校读研,两地分居内心饥渴,让他帮我值班是免得他有时间出去犯错误啊。”陈艺可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我这是在帮他维护家庭的幸福,先去玉清巷接老牟啊。”
牟晨星坐在有道子道长的药铺前的长凳上晒太阳,旁边还放了一个很大的行李箱。
秦钺很自觉的下来搬箱子。
有道子道长又丢下病人从里面出来:“小秦啊,进来喝杯茶吧?”
牟晨星说:“我们要去办正事呢。”
“那没事来吃饭啊,我们观里的斋饭,那是市里有名的。”有道子道长很热情的说:“我还特别擅长做药膳。”
陈艺可降下副驾驶的车窗:“老道,你看上我们家小秦宝贝了?”
“你不是说这是你男朋友吗?我不对你男朋友热情一点,就你这狗脾气,你能把自己给嫁得出去?你不嫁出就得一辈子赖在我这里,我多憋屈啊。”有道子道长数落完陈艺可,对坐上驾驶座的秦钺笑着挥挥手:“路上开车小心啊。”
秦钺有礼貌的说:“你别送,等我们回来,我再来拜访你。”
陈艺可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