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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帮主带着李荣宾拜了天地,喝了血酒,然后和大家坐下来喝酒。两碗酒下肚,大伙头也开始发晕了。借着酒性,李帮主拍了一下李荣宾的肩膀说:“三公子,你我虽说是家门,都是有字辈。我查看了一下家谱,我们五百年前也许就是一家人分支的。不过在滚龙帮会里,你不能居有字辈,按帮会‘有、仁、义、顺、达’的排序,你只能占个‘仁’字辈。”
“那我以后就是滚龙帮会‘仁’字辈的大爷了,是不是?”李荣宾高兴地说。
“对,你就是我滚龙帮会‘仁’字辈的坐堂大爷,仁和义就是坐在我左右两边的坐堂大爷。不过这个席位现在才是口头封的,要想真正坐上堂位,还要看你们以后的学习和表现。如果你以后的武功能打败所有弟子,最后与我比试结果或与我持平,或超过我,方可真正坐上此位置,知道吗?”帮主说得严肃认真。
“好,帮主,我一定会努力,争取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坐堂大爷!”李荣宾信心满满地说。李荣宾曾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他也知道要想学到真正的本领,必须吃些苦头,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李荣宾从李帮主那儿出来,随普天寿、陶二来到住处,几个头戴青包头,穿着彝族服装的师兄笑着围了过来。普天寿说:“你们都向我表哥介绍介绍吧!”“我叫柴锦堂,广家寨的;我叫岳从正,岩旺寨的;我叫龙增贵,乐武寨的;我叫谢林安,张家寨的;我叫卢永贵,老厂乡的……”李荣宾仔细打量一下,柴锦堂个子修长,圆脸阔额,浓眉大眼,看上去就是个豪爽大方之人;岳从正,黑面皮,额宽眼细,眉宇间显出一种狡狤之气,他上过私塾,能写会算;龙增贵,短额阔脸,长得稳健壮实;卢永贵,中等个子,长方脸,鼻直口方,一脸忠勇之像;谢林安,高挑个子,狮眉细眼,少言语,做事踏实沉稳;……。李龙宾观察了眼前这几个青年,个个都有一种英雄之气,又是本乡本土之人,心中甚为欢喜。决定将他们团结在自己麾下,有朝一日自己打拼天下之时,这几个人必然可以为自己冲锋陷阵,干出一番事业来。
刚开始的时候,李荣宾对李帮主所显出的架子和派头,心中总有几分的别扭和不快,但他为了学到真正的本领,很快调整了自己适应这种环境的心态。并强迫自己摒弃了往日少公子的作派,放下架子,每天从打扫卫生、做饭、砍柴等这些小事做起,早起早睡,尽心尽责,从不气馁抱怨。他刻苦训练,虚心向师兄师傅学习,一招一式,一丝不苟。
光阴荏苒,半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李荣宾的父亲李国宝本来因为儿子逃婚的事气愤难平,心里已经不想再管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的死活了。然而母亲却一直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老在丈夫面前唠叨:“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而且前几日儿媳妇因疾病才去世,这事也不可不让他知道”。加之帮助守候李国宝在南洒街庄园的长工老汉也报信上来说:灶房瓦顶年久木朽,需要喊人修理。为此,他并带着几个家丁和二儿子有华一起来到南洒。一下轿子,李国宝伸手端正了自己头上的礼帽,拂了一下蓝色长衫上的灰尘,先回到自家庄园,安排好修房之事后,带着二儿子向滚龙会武馆走来。李国宝虽然已过中年,面容显得憔悴消瘦,但仍然显得气度风雅不凡。他手柱文明棍,不多一会就来到帮会武馆。武馆大门敞开着,无人阻拦。李国宝便带二儿子等一行跨进了武馆。
这时,武馆宽敞的院子里,三公子正准备和一帮师兄们比武。李帮主在前台上说:“徒弟们,滚龙武馆的规矩大家一向都是知道的,我们这里不是少林寺,不是武当山,更不是峩眉山,练武要练三年、五年,甚至十年才能毕业。我们这里组织学习的只属于短训武术班,俗话说,师傅引进门,修行靠个人。你们回家去的要继续练习武艺,并把学到的武术拳法技能运用到实践中。要帮助家人、乡亲看好家,护好院,谨防土匪的入侵。留下的除了要继续练习武术外,还得帮我执勤收捐,看守武馆,而且每届毕业都要进行比武,获一至四名者被封为我名下的仁、义、顺、达四个坐堂大爷。我知道你们平时都很用功,也知道谁的功夫好,谁的功夫差,但今天是争这四个大爷的宝座,大家便要拿出全身解数进行较量。现在你们有十六个师兄弟,可组成八对进行对打,输者退下,赢者则当选为我手下的四个座堂大爷。不过最后的四个排位,是要靠你们剩下的四组进行最后一次的比武来取得名次的,大家听清楚了没有?”“听清楚了!”众徒回答。
比武开始后,弟子们一对对打得都很认真,一招一式,一拳一脚,毫不含糊。三公子虽然身形略微清瘦些,但身手灵巧,攻守自如,躲闪避让快如闪电,扫、踢、蹬、劈、连惯有力。经过拳术、剑术、棍术的搏斗,最后剩下来的四个弟子为李荣宾、普天寿、柴锦堂、岳从正四人。并由他们四人作最后的决赛,比赛结果,三公子竟然得了第一名,和李帮主也打了个平手。
此时,一直在旁观看的二哥李有华也忍不住拍手叫好,父亲李国宝看到精彩处也夸奖说:“这小子学习不用功,但学起这功夫还算有些进步。我看他能在此跟李帮主磨练磨练也好,让我也省了不少心思!”说完走出了大门。
“爹,你不去见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