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街两旁的店家们,继续开店,女奴们重新清扫大街。
无人知道,那座杀阵,就摆在距城门口最近的,魏文财商铺里。
事实上,现在魏文财的商铺帐篷里,都是一些从赤霞山遗迹里归来的熟面孔。除此之外,并不假借他人之手。
魏文财走向苏彻身旁,笑道:“城主只是和苏大人开个玩笑,苏大人莫要当真。他见苏大人从那里回来后,便再没有笑过,很是担忧。”
“我知道。”苏彻轻声回答,却并不抬头。
“苏大人真是家学渊博,连这种上一个时代的阵法都能摆出。真的只是凭借遗迹中那位前辈留下的阵谱吗?”魏文财拿起一杆奇怪的金属,据说是阵柱。
阵柱被他捏在手里,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名堂。
甚至他都感觉不出这里面蕴含着力量。
那些兽王骨,兽血中的气血能量,是怎么变成那些诡谲的邪风的?
“你懂不懂?不懂还瞎琢磨什么,拿来!”离焕大师从魏文财手里夺过阵柱,埋回去。
从赤霞山里出来后,离焕大师的魔怔便不治而愈了。
他对城门口杀人的精彩一幕,没兴趣。
自从苏彻布置下这座杀阵后,老头子便始终蹲守在这里,不只是亲眼见证了这一切,最后绞杀那俩人的,那一下,还是出自离焕大师。
当魏海他们看到离焕大师,将整整十五桶兽王精血倒进阵法池里时……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几乎以为离焕大师又魔怔了。
而大师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试试这座阵法能承受多少兽王精血。
于是,十五桶兽王精血就这样没了……没了,没了。
换来城门口俩倒霉鬼,惨死当场,震慑了一众人。
让魏鸿城主痛心疾首。
勒令全城吃素。
魏文财见苏彻不是很愿意搭理自己,干脆蹲在他身旁,搓着手问:
“苏彻啊,这杀阵,怎么停下?咱们赤焰城,晚上有许多商人得出城门。”
苏彻此刻,忙于检查阵柱和阵眼的损耗,想都没想,便答:“已经停了。”
“已经停了?”
“没能量了,自然就停了,不然你怎么拔得出阵柱?”
“那若是还有能量能呢?”
“从这十二根阵柱中,找到阵眼,踢一脚便停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这十二根阵柱,每一根都不同,有的甚至都不是柱状。
有玉碟,有宝珠,甚至还有一把木质的剑。
真真是令人看不懂。
然而就是这些东西,竟然能发挥出,近乎凝元境高手的一击。
只有苏彻知道,这气血大部分都是被损耗了。如果要让他以自身气血来控制阵法,可以省下一半气血。而若是用灵石……那便只需要相当于两成的气血能量。
且经过刚才那一下,这座杀阵竟然已经有了损伤。
虽然他计算出,可以用气血置换灵石的法子。但气血不纯,对杀阵的阵柱和阵眼,都损伤极大。
许久,苏彻才停下手,看魏文财一副想问,但又不好问的尴尬表情。淡淡开口:
“我知道魏鸿想知道,我在赤霞山里,被那个疯前辈带走后,发生了什么……但恕我真的不能说。”
魏文财看着苏彻微微捏紧的拳头,一时无言。
昔日在赤霞山,魏鸿回城杀人,而他们则留在营地,等候魏海离焕大师从秘境里出来。
即便是魏鸿也没有想到,魏海他们会探进秘境腹地深处。
不过两日,就被人送出了秘境,就扔在魏文财他们营地火塘旁。
在横七竖八,昏厥不醒的魏海,离焕大师等六人身旁,还放着四十多件琳琅满目的宝贝!
看到这些东西,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眼神都直了。
好在此时守在营地的,都是魏族直系血亲。不然……说不得真会有人鬼迷心窍,杀人夺宝!
显然送他们出来的高人,早就知晓,魏文财与魏海他们是一伙的,还主动送出宝物。
这诡异行为,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这些人守着魏鸿的命令,也不能轻易摸进赤霞山里一探究竟。
魏文财挥手,命十个好手,悄悄将魏海,离焕大师等六人送回城,又独自将这些宝贝,埋在赤霞山里,等日后慢慢取回赤焰城。
那些人倒不疑心魏文财会拿宝贝跑路……
谁都可能那么做,唯独魏文财不可能。
他魏文财本就是赤焰城的大管家,魏鸿的亲侄子,为魏鸿打理着赤焰城上上下下。这些东西哪怕的进城主府的宝库前,也得由他先管着。
他怎么会盗走自己家的宝贝?
也就在那天,赤霞山又发生了巨变,遗迹被纵横的剑气所笼罩,至此再无人可进。
那时,在魏文财的心底一片凄凉,只觉得剩下的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可他还是选择等下去,因为昔日进赤霞山的,都是他的族亲。
这一等就是两日,又有人被送出来。
却是苏彻,一个小丫头,一个蛮族姑娘。
三人中,苏彻和紫发那个小丫头,都是醒着被送出来的!
“你们不用再进去探秘境了,秘境里,剩下的所有宝物,都在这了。”
苏彻看到魏文财后,便是说的这样一句话。
那时,在苏彻身旁也有四十多样宝贝。
魏文财便隐约觉得,那位送人出来的前辈高人,待苏彻与待他人不同。
苏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