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抱了他那么多次,她怎么就没注意到呢?/p
舒曼这样想着,就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了卿云。/p
卿云本是专心在走路,可没一会就察觉了身边舒曼上下打量的目光,他窘红了耳朵,她在看什么啊。/p
是他身上哪里不对?/p
还是……/p
本就许久未走路了,再被舒曼这么一打量,卿云连路都走不好了,一不小心绊了一下便趔趄了下要倒。/p
舒曼忙去扶,她力气大,稍一用力便替卿云稳住了身体。/p
“走累了吧?歇一会罢。”/p
舒曼揽了卿云肩膀,缓缓带着他回桌边坐下。/p
看来腿还要再过段时间才算好,这才走了两圈多卿云就累了。/p
舒曼思忖着,起身去给卿云倒了热水端过来。/p
卿云其实倒没感觉累,他的腿是一日比一日好了,那日投宿沐浴时走了三圈便乏力了,隔日走得又多了些才觉得累,这几日陆陆续续站起来走路,确实能站得更久,也走得更远一些了。/p
可是,这样还不够,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人扶着就能走呢?/p
那日发现自己能走时他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告诉舒曼去。/p
可回想起那日舒曼的“冷淡”,他便只想瞒着她了。/p
可到底没能瞒下去。/p
腿好了,他便没有能让自己去那般接近她的理由了。/p
所幸当着外人的面,舒曼还是让他装作不良于行的样子,不然,他大抵会很失落吧?/p
他又何尝不知道,舒曼她开始回避在夜里跟他同床,只是装作不知晓罢了。/p
不仅要装作不知晓,还要自然地“逼迫”她保持原样。/p
他只有“任性”些,脸皮厚一些才能留她在身边,才能让自己有归属感。/p
“怎么还没回来?”/p
舒曼估计了下时间,有些坐不住了。/p
以她原本的想法,那位公子可能同寄云的兄长认识,所以才会见着寄云说了什么话让寄云去找他。/p
可这会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p
就跟她方才想的,这时代又没有照片,找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难道只凭着别人的口头描述就成了吗?/p
而且,这时代应该也不会有可以跟照片媲美的人物素描才对,至少卿云便丝毫不知晓……/p
况且,倘若是替人带话,不可能说这么久吧?/p
舒曼越想便越觉得不对,忍不住站了起来,同卿云道,“我去隔壁问一下。”/p
卿云也正觉得寄云出去有些久了,便点了点头,轻声道了句小心。/p
不过,要去找一位男子,还是夜里去敲人家的房门……/p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适啊。/p
舒曼开了门,只觉得麻烦,万一被人看到了……/p
谁知她才刚站出去,便听见隔壁门吱的一声开了,探头一看,是寄云那孩子闪身出来了。/p
舒曼舒了口气,跨了出去,站在门口,却看到寄云朝她走来,头仍是望着门的方向,她下意识顺着寄云的目光看去,只看见被烛光映在门上的纤长人影。/p
“啊,主子!”/p
寄云走了两步才发现舒曼站在门口,不由惊了下。/p
舒曼扫了一眼脸上惊吓表情明显到她根本无法无视的寄云,心中有些莫名其妙,这孩子是因为突然看到她而吓到了?/p
回想了下平时她见到的这孩子的表情,舒曼更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便点了点头,先一步进了屋子。/p
寄云看到舒曼进去,忍不住攥了下手,往后又看了一眼才小跑着跟上舒曼。/p
“主子,公子,我,奴……奴从那位公子那里得了兄长的下落,一时激动,忘了时间,还望……”/p
进了屋子,见舒曼跟寄云两个都在外屋,寄云连忙解释道。/p
“那你兄长如今可好?可有我们帮得上的,你只管说。”/p
卿云见寄云眼睛肿的厉害,便打断了他道歉的话,柔声询问道。/p
舒曼观察着寄云红肿的眼睛,心中却一直在回想着寄云方才脱口而出的一个“我”字,这还是带了这孩子回来后,她第一次听到这孩子同他们说话时自称“我”。/p
她一直对寄云这孩子一口一个“奴”的说话方式觉得头疼,这个字眼每每听到都像有什么撕扯了下她的心一般令她觉得难受。/p
难得见他脱口而出的自称不是“奴”,她应觉得轻松才是,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在意。/p
寄云是个很本分的孩子,虽然相处时间也不过一周左右,她也不怎么会和这孩子说话,很多时候都是卿云跟这孩子相处的。/p
可要了解一个人,有时看行为比听言谈更来得迅速些。/p
这孩子是好客楼培养了三年的奴仆,尊卑观念简直就是他的本能了,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应会自称“我”的。/p
而且,方才寄云说话时,他的眼睛很明显不敢看他们两个,这个倒没什么,这孩子对上她是时通常都是这个表现,可他的瞳仁很明显向右上方飘了。/p
这样的表情让舒曼不自觉就想起了心理学中的判断说谎的一些微表情,她知道这些并不是绝对的标准,可寄云这个孩子偏偏几个点都照应了。/p
说话有些结巴,身体也有些僵硬,脸上的表情更是可疑。/p
她基本可以确定这孩子对他们说谎了。/p
再联想她在门边看到的场景,舒曼觉得自己可能知晓了什么。/p
倘若只是知道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