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想出个应对方法,醒酒汤就好了,被老人过来叫醒,舒曼还是一脑子乱麻。
这醒酒汤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怪异的酸,滋味很,舒曼一大口下去,舌头上酸甜苦辣咸一个个蹦出来,真是五味俱全啊。
关键这醒酒汤还是好大一碗,这老人可能生怕她不清醒,她喝着,老人还跟她交代着:“多喝点,锅里还有。”
一听这句话,舒曼就有些喝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黑暗料理。
劝说自己了好一会,舒曼也没能喝完这一碗,每喝一口她就觉得前一口已经翻涌到了喉头,她毫不怀疑她再喝几口就会直接吐出来。
反正碗里已经剩的不多了,舒曼直接把碗放到一边,拍了拍脸,又用力眨了几次眼。
“清醒些了吧?”
老人见她不喝,也没强迫,在她旁边坐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旁的老婆子也不再多说了,少东家身边能人辈出,老婆子也排不上号,这次也是赶巧了,少东家跟老东家提起这茬事时,恰好老婆子我就在现场,舍了老脸跟少东家推荐了你,具体做什么老婆子也打听不出来,可少东家说了要忠心不二,别的不敢说,单论忠心,你肯定没得挑剔。”
舒曼听了后第一反应是,那个顺子也太能揽功了吧?满嘴跑火车,看来以后但凡那个顺子说的话她还是就听听罢了,也不知道那个顺子跟她说的那一堆话有哪些是真的。
这老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可要说什么,她不太熟悉她们这的常用语啊,道谢要怎么说呢?还有怎么称呼这位老人家?
舒曼嗫嚅了下,摆出一副羞愧又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抱拳冲这位老人拱了拱手:“您老费心了。”
说完这一句,她就得到了老人欣慰的一记肩拍,舒曼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这一关过了。
“费心是应该的,你记得就好,时候也不早了,老婆子就说最后一句,莫再酗酒了,喝酒没什么,可喝酒误事在少东家那里可是大忌,你年少不懂事因为这个给少东家留下的印象已经没法子挽回了,如今可不能再犯了。”
舒曼认真点头,心里却在想,那她更要多喝酒了。
一直到送她下地道,这老人还是念念不忘这一茬。
“我就不过去了,原就是为等着和你交代下,只要别在少东家那里喝酒出丑,一切都好,你自己觉摸着,要醉就别再喝了,管得住自己才能留在少东家那里,唉,你也不小了,再去少东家身边打拼几年,到老都要享福啊。”
“您老放心。”
舒曼干巴巴保证了一句,就在老人的目送中下了地道,直到进了地下大堂,她才舒了口气。
然而一口气还没吐完,就听到几个人齐刷刷的喊声“大姐!”。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声就很大,更别说这是在空旷的地下室,简直是立体环绕声,舒曼没有防备,着实被吓了一跳。
“大姐!”
没等她安慰下自己的小心跳,顺子就奔了过来。
她一动,呼啦啦就过来了七八个人把舒曼包围了。
看到是顺子,舒曼反而松了口气,要不她会以为这架势是来群殴她的。
“大姐,你今儿个可来的真早,我听跑堂的说你被鲁大娘带走了,正准备去找你呢。”
顺子一站定嘴上就开始了。
原来那位老人姓鲁啊,舒曼自动从顺子的话里过滤出有用信息。
“鲁大娘说什么了没?有没有提点下你?鲁大娘肯定知道大东家要做什么,哎呀,我来晚了,不然也能听听鲁大娘讲一下大东家……”
说了两句闲话,顺子就开始追问起来。
舒曼心里有些无语,这个顺子还真是心大,那晚跟她表功时关于鲁大娘的可是一个字眼都没跟她提过,这会又毫不掩饰地问鲁大娘大东家的事。
也许不是心大,而是觉得原主没脑子吧?
舒曼冷眼看着顺子自说自话,心想,但凡原主有点脑子,看这个顺子这么颠倒黑白,就肯定不会交好这么些年。
不过这个顺子这样刚好用得上,一会儿去了就让这个顺子多表现表现吧。
“哪来这么多话?……你头上怎么回事儿?”
舒曼打断顺子的喋喋不休,顺便转移了下话题。
听顺子说话倒没什么,但被一堆陌生人包围着,众目睽睽之下,一双眼可能看不出什么不对,这么多双眼盯着她一个人,总会有人看出不对劲的。
顺子正不遗余力地想要劝服舒曼,她没料到舒曼会这么早就到了赌坊,原本还想跟着舒曼蹭蹭听听鲁大娘的内部消息的。
可一看舒曼变了脸,一脸不耐烦,顺子就知道这条路行不通了,申虎这性子说一不二,当下可不能逆着来,算了,鲁大娘也不一定知道,待会还要靠申虎带她呢,犯不着这会惹她不快。
还不待她回答,就有人起哄道:“顺子头上抹了她家爷们的头油,哈哈哈……”
“顺子,快让大姐看看这头油抹的好不,看能不能比得上小俏红?”
“大姐,你闻到没?顺子头可香了!”
舒曼听到这些人起哄,才明白顺子头上是怎么回事,她的脸忍不住抽了下,原谅她实在没法欣赏这种往头上抹油的美发方式,看起来实在太油腻了。
而且她刚才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原来是顺子头上的啊,她还以为是地下室点了什么熏香。
她还是赶紧带着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