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们过去吧?总不好让大东家等我们吧?”
顺子越想越觉得还是现在就出发的好,头发都束起来了,再散下来,万一申虎再来个不吭一声就到处走,她是跟还是不跟?
舒曼在这里待的提心吊胆,但这会就去好客楼,她就更不情愿了。
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包姐可就是好客楼的,走路上都恨不得逼她动手,更别说她提前到了好客楼,不给她使绊子才怪。
这个顺子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如果真的时候不早了,她肯定刚才就着急忙慌地催自己了。
就让孟柳进来这会时间能有多久?
再说,她又不是为了去那个大东家那里表现的,要不是承担不起不去或者迟到可能有的后果,她何必又早起又给自己灌酒呢?
还喝了那么酸爽的醒酒汤……
一想到醒酒汤,舒曼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努力平息着心里的不适,听刚才那几个人闲聊,都是因为她要见大东家了所以才这么早爬起来的,真要是时候不早了,肯定会有人过来提醒的。
去见大东家还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去呢,肯定是越晚越好了。
这样想着,舒曼就淡淡看了一眼顺子。
被她的眼风扫过,顺子讪讪地闭了嘴,溜到火盆边烘头发去了。
蹲在角落里的孟柳看到这一幕,额头直冒冷汗,她早上那会是没睡醒吧,还敢拒绝申虎?
可不敢再这样下去了,快过年了,她可不能自己去找打。
舒曼又在赌坊里转悠开来,被她那冷淡的一眼扫描后,顺子就老实多了,见舒曼下了地道,也没跟着黏上去。
摆脱了跟看犯人似的顺子,舒曼就放心地开始探索地道了,不出意外,她接下来还要过来,总得知道些基本情况吧。
还没等舒曼看完地道,顺子就又跑下来找她了。
时间应该真的不算早了,顺子一开口,旁边就有人也跟着应和了,舒曼听到有人说现在已经巳时中了,这才应了。
可能是觉得她不高兴了,一路上顺子嘴上的奉承话就没停过,听得舒曼心里只竖指头,能人啊。
越近好客楼,舒曼跟钱顺子两个人就越紧张,不过一个是不安,一个是兴奋。
原以为顺子会接着夸赞好客楼,毕竟顺子一提到好客楼眼里都要闪光了,可一见到门口站着的侍者,顺子就立马跟换了个人一般,脸上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舒曼忍不住瞥了一眼顺子,这个顺子要是在现代一定可以去表演了,妥妥的谐星。
这会儿还不明白顺子为何又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等看到早上挑衅她的二人组时,舒曼就明白了,还是为了面子啊。
才一打照面,她都没开口说话,顺子就已经跟那两人杠上了。
舒曼看顺子一人敌二毫无败相,就毫无负担地站一边旁观了,毕竟她是“大姐”,跟喽啰计较太份了。
然而不过几个回合,双方就偃旗息鼓了,毕竟是在好客楼,这么针锋相对太不上台面了。
让舒曼觉得有点奇怪的是,那个包姐一直没现身。
顺子跟那两人唇枪舌剑的动静已经引得一个穿着打扮都很体面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
来人健美高挑,行动轻盈敏捷,长相在舒曼看来,就偏向中性美,既有女子的秀丽,又有男子的帅气,放在现代绝对是男女通吃的好相貌。
除了家里的小少年,这是她见到的第一个颜值醒目的人,也是以她的习惯来看性别容易辨识的女人,所以一见这人,她就觉得心里舒服,这样才是女人嘛。
一见到来人,顺子的反应让舒曼十分满意,果然带她过来是对的。
“燕之归!居然是燕之归燕掌柜,她居然亲自来迎接了!”
哦,这个人叫燕之归,是好客楼的掌柜,舒曼暗暗记下,心里有些好奇,这个顺子是怎么知道的?不是说从来没进过好客楼吗?还有跟那个二人组,顺子似乎也很熟悉的样子。
“申虎?你我应是初次见面,久闻大名!”
舒曼正在想她要不要现学现用,先跟这个燕掌柜打个招呼,看地位应该是她先出声才对。
谁知这个燕掌柜离她还有四五步就先开口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她伸出了手。
这是干嘛?
舒曼看着燕掌柜伸手的动作,有些懵逼。
现代伸手是握手的意思,她当然清楚,可这又不是现代。
舒曼下意识想看向顺子,可又硬生生忍住了,她要是看顺子,别人就会觉得奇怪了,不能看,从旁人的反应来看,原主不是那种会去求助别人的。
这会也指望不上别人了,管她呢,先握上去再说,总不能让对方一直伸着手吧。
既然对方是伸手,那她跟着不伸手,难道伸脸啊。
舒曼蜷缩下手指,缓缓伸出去握住燕之归的手。
这人怎么回事?使这么大劲干嘛?
舒曼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用力回握过去,就你有力气吗?
还好这是原主的身板,可,还是很疼啊,她都听到指骨被握的劈啪作响了。
舒曼心里的小人开始哭唧唧了,爪子已经用力到快要麻掉了,可这位燕掌柜却丝毫没有卸力的趋势。
这个燕掌柜跟原主有仇吗?至于这样往死里握吗?
就在舒曼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表情时,忽然感觉手上一松,随即肩膀被燕之归撞了一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燕掌柜和她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