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说了半天莫逸风也没有要接手抱孩子的意思,在她殷切的眸光中,他冷声道:“孩子?你能骗过别人以为也能骗过本王?”
柳毓璃脸色一变:“三爷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眸中闪过一道寒芒,“本王都不曾与你有夫妻之实,这孩子难道是凭空落入你腹中的?”
柳毓璃张着嘴难以置信地望着莫逸风,这句话对任何女人来说都羞辱至极,更何况一向心高气傲的柳毓璃。她颤抖着身子差点将孩子摔落在地,脸色青白声音都带着微颤:“三爷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虽然三爷一直都只是宿在月影阁,可是这孩子是在三爷出征前两个月时怀上的,那次三爷是在紫霞阁过夜的,三爷难道忘了吗?”
“这话不假,但是本王可不记得有对你做过什么,还是你自己的臆想?听说那段时日,你也去过永王府不是吗?”原本想要过来找出那些书信是柳毓璃所仿造的证据,可是此时此刻柳毓璃说到了孩子,他便让她彻底死了想要母凭子贵的心。
一句话震得柳毓璃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心仿若跳到了嗓子眼,指尖紧紧地攒着衣角,脸色青白交替。
“三爷……”她站在他面前颤抖着泛白的双唇惊恐地望着他,眼底满是委屈,“三爷怎么可以这么误会我,我的心里只有三爷一人,从小也只想嫁给三爷,对于四爷,也只限于兄妹关系,若是三爷不喜欢我与四爷往来,从今往后我便不会再与三爷有任何接触,这样可好?”
她殷殷的眸光绞着他不放,只想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怜悯和妥协,可是,她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眼里有那样的情愫在,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正当她再要开口之际,莫逸风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架前,不经意地拿出上面的一本书籍,这是柳毓璃平日里的随笔,若是想到了什么,她偶尔也会作诗两首,但也因为她不喜欢让自己的东西被人拾去,所以她都是写在这本书上。
当他看见上面的笔迹后,他不由地勾唇冷笑。
柳毓璃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只知道一颗心慌乱不堪,岂料就在这时,莫逸风从一旁拿来文房四宝放在桌上,随后掀开一角缓缓落座,柳毓璃跟随着走了上去,只见他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柳毓璃一惊后又是一喜,随后又是难以置信。
“三爷,这是……”她想问这几个字是不是孩子的名字,可是此时此刻竟是不敢问出口来。
莫逸风淡淡勾起了唇角,可是眸色却极冷,道:“你不是一直等着本王给孩子取名?你看看这些如何?”
柳毓璃惊喜地将纸拿了过去,可须臾之后便又迟疑地朝他看去,因为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让她有些难以及时反应过来。
莫逸风看了看她,微拧了眉心:“不喜欢?”想了想,又道,“本王也觉得差强人意,只是父皇今早又派人催促,让本王早些给孩子取名,而后提交折子……”
柳毓璃也知晓这几日一直有宫中的太监替玄帝前来传话,但是至于说了什么,她无从知晓,如今莫逸风这么一说,倒觉得的确是这么回事。玄帝虽然一开始不想让她有莫逸风的子嗣,可是她此次一举得男,想必他也不会再说她什么,所以催促莫逸风快些给孩子赐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见莫逸风不再追问她去永王府之事,她也长长松了口气,可见他为了孩子的名字如此伤神,她垂眸咬了咬唇再次看向方才他所写的名字,想了想,她突然眸光一闪,笑言:“三爷,虽然这些名字都有些忌讳,可是若将这些名字进行拆分再重组,倒是不错。”
莫逸风微眯了眸光看向她,沉声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重组?”
柳毓璃笑言:“孩子既然是云字辈,不如就叫莫云腾。”
“腾?”莫逸风冷声一笑,“不知是哪个腾?”
“就是这个。”柳毓璃说着执起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莫逸风看完她所写的三个字,眸中寒芒渐渐迸发,拿起纸张看向柳毓璃,咬牙切齿道:“真是如本王所料,果然是你。”
柳毓璃笑容一滞:“三爷……三爷是指什么?”
莫逸风扬手将写着三个字的纸甩在她的脸上怒道:“别忘了你从小的字是谁教你写的。”
柳毓璃怔怔地看着他惊慌道:“我没有忘记,从来都没有忘记我从小便是跟着三爷习字,也是三爷手把手地教我写了第一首诗。”
“是啊,本王也没有忘记,你小时候曾经拿着本王的笔迹去模仿,就连二哥
都几乎辨认不出。”他蓦地起身站在她跟前,高大的身子投下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三爷为何突然提及那件事?”她的脸色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更加苍白不堪。
莫逸风指尖一紧,骨关节咯咯作响:“上一次,有人模仿本王的笔迹约影儿出去,与那山贼串通绑架了影儿,害得她失了孩子,本王以为是四弟,毕竟在所有可疑之人中只有他最常见到本王所书写的字,可是这一次,四弟被禁足,可还是有人仿造了影儿的笔迹飞鸽传书去营地给本王,这个人除了擅于模仿的你之外还会有谁?”
“三爷为何要这般怀疑我?别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