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好些了?”若影尚未开口,莫逸风已朝他伸出了手。
若影犹豫了一下,终是走了过去:“你的腿……真的没事吗?”
莫逸风低笑着拉着她坐下:“若是残了,你会对我负责吗?”
若影真的不得不佩服他,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说笑。将自己的手从他手心抽离,轻哼道:“你残不残,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挖的陷阱。”
“昨夜是文硕郡主?”莫逸风敛住笑容。
若影眸光一闪,并不想否认:“是啊,她还想毁了我的脸,谁知道最后自食恶果了。”
“你是说……”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她长长一叹,“方才一想,或许我不该那么做,也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若影想得没有错,接下去的事情实在是让她难以招架,如今的她脑袋在脖子上已经摇摇欲坠。
“你怕了?”莫逸风淡笑着问她,仿佛她是个孩子,做了一件小错事一般。
若影拧了拧眉:“倒不是怕,就担心她会在皇上面前颠倒是非黑白,到时候万一她把靖王府也牵扯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莫逸风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便笑意更浓了几分。
他就知道,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她的心里还有整个靖王府。
“别怕。”莫逸风伸手握住了她,“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半分,哪怕是用我的命。”
若影心头猛然一撞,眸光微闪之际垂了眼眸,想要将手再次抽离,他却握得更紧,而危险则在这一刻渐渐来临。
翌日
若影正在给莫逸风换药,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势,她给他包扎的指尖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否真如大夫所言,三个月后就能完全康复并且不会影响日后行走。
“你在替我担心?”莫逸风明知故问。
若影眸光一闪,头垂得更低,沉吟了顷刻,故意道:“只不过不想增添罪孽。”
莫逸风噗嗤一笑:“亏你说得出口。”
若影若有似无地浅笑勾唇,却又稍纵即逝。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外面传来秦铭的急呼:“爷,不好了。”
“进来。”莫逸风道。
秦铭急忙开门而入,看见若影在更是急得满头是汗:“皇上派人请……安护卫入宫。”
若影刚帮莫逸风重新包扎好,洗了洗手后疑惑道:“皇上为何要命我入宫?”想了想,她心头一怔,转眸看向莫逸风,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又何须多虑。
“宫中来人现在何处?”若影问道。
“正在前厅候着。”秦铭脸色有些青白。
若影抿了抿唇,终是道:“既然人都来了,我就随他们去一趟。”
该来的总是会来。
“影儿……”莫逸风想要起身,无奈腿上有伤,丝毫动弹不得。
若影走过去低声道:“我没事,只是……你们要帮我一个忙。”
若影虽然没有被押解去宫中,但是那阵仗也差不多,左右有七八个侍卫守着,仿若是怕她会逃亡一般。
经过聚仙楼时,安谦然见状心头一惊,想要上前问个究竟,无奈若影被一群侍卫团团围着,他根本就无法近身,看着她随着侍卫朝宫中的方向而去,他心底始终不安,思虑顷刻,终是驾马跟上。
让若影没想到的是,玄帝命人将她直接带入了天牢,一不审二不问,而她虽然一开始十分错愕,但渐渐地竟是平复了心情。靠坐在地牢的墙壁上,望着唯一的一扇窗子,思
绪渐渐飘远。
约莫半个时辰,牢房门突然被打开,也拉回了她的思绪。两个侍卫走进来后将她架起,她眸光一寒,睨了他们一眼,在两个侍卫放开她之际,她缓步走出了牢房。
“知道为什么要抓你吗?”玄帝此时端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若影沉声问道。
若影故作茫然地摇了摇头。
玄帝眸光一敛,微眯的黑眸带着一抹警告之色:“既然你不知道,朕就提醒你,你是不是侵犯了文硕郡主?”
“文硕郡主?”若影故作沉思,而后满脸无辜道,“昨夜确实是见过文硕郡主,但是无礼又从何说起?”
“你竟然还敢嘴硬,是不是想要让人对你动刑了你才会说实话?”玄帝不紧不慢地说着,可是语气中丝毫没有说笑之意。
若影低低一笑:“皇上向来以德服众,更是以德行于政,又怎会做出屈打成招之事。”
“可是对于一些狂妄之徒,朕也不惜背上屈打成招的罪名。”玄帝轻笑着接过冯德手中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
若影摇了摇头:“卑职并非狂妄,而是不想坏了文硕郡主的名节。”
“哦?”玄帝闻言命冯德以外的人都退了下去,而后问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若影伏地叩首一礼,而后道:“请皇上务必恕卑职失言之罪,昨夜文硕郡主邀卑职去西山小树林,卑职原本不愿意去,可是文硕郡主却说若是卑职不去,三爷将有难,卑职心系三爷安危,便只得子时去赴约,谁知到了那里后,文硕郡主却突然对卑职表达爱意,还要卑职娶了她,卑职想要离开,郡主却抱着卑职不放,还说必须要在三日内向皇上提亲,否则后果自负。”
“真是天大的笑话,堂堂郡主,难道还非要嫁给你一个小小的护卫?你当朕是好糊弄的吗?”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