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绍财开好路引第二天就带着一脸苦相的刘增福和想着“上进”的刘裕出发了。
刘裕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上什么也没带上,仔细合计了一番自身,只能看看有没有那位官员却石匠和木匠修理宅院。
刘绍财带着两人赶着牛车翻过平日里采石的彩玉岩,往东走过堆禾山,有经过曲溪、铁珠潭,一直走到天黑才走了五十余里,到了附近桑屋街一户刘绍财认识的人家休息一番。
一路劳顿,刘绍财泡在主人家提供的热水里,刘增福叫苦不迭的揉着脚,刘裕也是直皱眉头,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古代走路这么废劲,这还是刘绍财爱惜牛力没怎么走的结果,不过也是因为爱惜牛力,三人都是牵着牛步行通过。
刘裕倒了刘绍财的洗脚水见大伙都睡下,农户人家床铺是没有,刘裕拣了个别人看不见到角落,就开始修炼。
那洞穴里的书很杂,县丞曾看过几本却是最外面的普通书籍,刘裕趁着没人注意倒是把那本骸骨面前的书看过,名字叫《养气经》,仔细一看却是修仙功法,心里一阵高兴,不管怎么说仙侠比武侠更上档次不是。
只是刘裕按书里的说法修炼两个多月也不见效果,虽然书上说初学者要三个月到一年才会初有成效,产生气感。
刘裕修炼了有一会,这修炼虽然可以顶睡觉可刘裕并不想太长,怕被刘家人发现。就在刘裕欲停止修炼的时候,却感觉到胸口有一阵气感,兴头一阵狂喜,如今他也算修炼人士了!
第三天天才蒙蒙亮,刘绍财就把两个人叫起来。刘裕虽然产生了气感,可暂时也没有什么过分想法,穿越前随遇而安的性子不可能修炼一阵子就变了。如今才刚有些气感,什么法术都做不了,还是老老实实服徭役找个功夫去吃公家的饭碗。刘绍财也是会做人,先是把人家房子里几个破损的家具修好这才走。
又是一整天紧赶慢赶,刘姓三人才赶在县城门关闭前进了城,刘绍财带着三人见了长子刘增禄,刘绍财是石匠木匠不假,却把长子送去学铁匠,工匠里要分三六九等刘绍财也算是让儿子实现阶级跨越。
刘裕有些尴尬的待了一晚上,那刘增禄媳妇连老丈人小叔子都不太待见,更何况他这个外人?不过不被待见正好,刘裕被安排在铁料仓库里睡着,趁着四下无人就准备开始修炼。
只是刘裕刚刚摆好姿势就有一种预感,预感在县城修炼不是好事,刘裕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虽然第六感这玩意虚无缥缈的,可穿越这种事情都能出现,还有什么是不能出现。
不过刘裕也不想打破每天修炼的惯例,用火折子点起油灯把书翻看了一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瞧见一行注释,大概意思是县城大邑人烟稠密的地方有三千红尘,不适合修炼。
刘裕越看越心惊肉跳,这要是强行修炼可是会半瘫痪,刘裕自己扪心自问虽然和刘家人关系不错,可那是建立在自己是一个劳动力而且是一个听话的劳动力的基础上,要是自己半瘫痪状态可说不了准。
刘裕正在看书,却听到一阵密集而且急促的脚步声,自从有了气感反应是敏锐多了,不用说这脚步声一定是刘增禄媳妇的,刘裕知道所来不善,赶紧拿出随身带着的铜钉与锤子,装作收拾两张并在一起当床铺的桌子的样子。
这仓库一向是从外面锁上的,里面也没有门栓,刘增禄媳妇一推开门就说:“油灯不要钱啊!”刘增禄媳妇叫周招娣,父亲就是这铁匠作坊的前任主人,因为只生了几个女儿,只能招上门女婿,所以给女儿取名“招娣”,只是他女儿这名字取的凄惨人却很泼辣。刘绍财一行人来了,不给刘裕这个外人做吃的还好说,虽说招的是上门女婿,可再怎么说连老丈人小叔子晚饭都不做却着实有些过分。
刘裕知道对这种泼妇不能讲理,这女的虽说住在县里,却和他以往在乡间遇到的泼妇没有两样。
刘裕穿越前常与这些泼妇打交道,无论是牛羊上道被撞还是危树竹侵线被砍,这些人就是没理也会闹三场更何况是有损失,对这种人就是先让她发泄一下,往常惯例都是先让铁派单方面劝解,再让工区的负责人去讲价,最后才会让有权决定赔偿金的段长副段长去谈最终赔偿金额。
等到刘绍财和刘增福被吵醒过来看的时候,那周招娣才叽叽歪歪了老半天方才停口,刘裕一直低着头认错。周招娣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自己这边到底只有几个嫁出去的姐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都不一定靠的住。这样的情况之下把自己表现的糟糕泼辣一些让那些暗中窥伺铁匠作坊的人感觉吃这鱼会惹的一身骚。
周招娣虽然被生活逼的泼辣但是到底内心还是善良的,嘴上说的口干舌燥了也就停下了,咽了口唾沫心里却是想着这一次者了刘绍财在村里人的面子,以后刘家父子的往来就会少了吧。周记铁匠铺里自打老周师傅故去就只剩下周招娣和上门女婿周增禄两人,虽然周招娣是当之无愧的家长可以任意打骂刘增禄,可到底是父权社会,男人真动起手来杀了她,只要不让人怀疑起来就是”民不举,官不究“的结果,周招娣自然不会再让刘增禄与家人亲近让她更没有安全感。
只是周招娣没想到的却是几个月拦着刘增禄不与刘集村刘家联系,自然不知道刘裕的刘与刘集村的刘不是同一个刘。
那边刘绍财听铁料库里没了声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