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猛冷笑,手中砖头依旧高举,淡淡道:“我干什么?你仔细看着不就知道了?”
不等说完,右手板砖再次迅猛砸落,“啪”的一声,李彦锐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血肉模糊,筋断骨折!
“啊!”李凯没想到杨猛说动手就动手,他来不及阻拦,猛地眼睛一闭,替儿子发出了一声惨呼!
“还有三下!”杨猛往另一边挪了两步,又按住了李彦锐的另一只手。
“李局,你身为公安局长,竟敢放纵行凶?!”
李凯眼看儿子被砸断了手臂,他心痛如绞,扭头不顾一切的冲着远处的李局怒吼,身形却向自己的儿子扑了过去。
可他想错了,不等他扑到李彦锐身上,他的身体,就被受害者的亲属给拉住了。
李局冷冷的声音恰巧传了过来:“李凯,你很快就知道,到底是谁在纵子行凶了!”
“啪!”“咔嚓!”“啪!”“咔嚓!”……
伴随着一声声砸落的声音,以及李彦锐杀猪似的惨嚎,杨猛终于大仇得报!
李彦锐四肢全断,死去活来,到最后彻底昏厥了过去,身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杨猛被溅了一身血,他仿佛变作了嗜血的狂魔,站起身来,走向连俊发。
“还有你!”
连俊发早已被吓得大小便shī_jìn,一股难闻的恶臭气味,从他的下身四散开来,周围的人们纷纷掩住了口鼻。
“杨……杨少,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给你磕头,磕头!”
连俊发浑身如筛糠,趴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
杨猛冷笑:“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他缓缓蹲下身子,用沾满了李彦锐鲜血和碎肉的板砖,拍着连俊发的脸,冷冷说道:“我们之间的那点儿仇恨,不过是学校里的争风吃醋,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双方谁吃点儿亏,谁赚点儿便宜,都无所谓。”
“可是你们吃不得一点儿亏,上蹿下跳,变本加厉的对付我们,趁寒哥不在,趁你们得势,把我打的头破血流,四肢全断!后来你们吓跑了,老子没空,也懒得去找你们,因为我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连俊发,你可知道,就在今天晚上,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你爹把你们家的所有家产都送给了寒哥,就是为了保你一条命!”
“看在大家同学一场的份上,寒哥不想赶尽杀绝,他已经答应了放你一条生路。老子看在三十五亿的份上,当时甚至想过,顶多打你一顿,给你个教训,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杨猛酒醉心不醉,他收拾了李彦锐,心胸畅快无比,酒意已经只剩下了一分,现在思路清晰,言之凿凿。
“可谁知,你们两个丧尽天良,竟然干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你说,你让我怎么饶你?!”
“你犯得不是错,是罪!而且是死罪!”杨猛做出了宣判,手中的板砖再次高高举起,猛烈砸下!
“啪!”一声惨呼。
“这一下,是为诊所被炸毁砸的!”
“啪!”又一声惨呼。
“这一下,是为炸毁的服装店砸的!”
连城被受害者家属紧紧抓住,根本挣扎不动,他也和李凯一样,只能眼看着连俊发血溅当场!
“有钱怎么了?三十五亿又怎么了?!就算是一百亿一千亿又怎么样?!”杨猛大声狂吼,手中板砖早已彻底碎裂,他干脆又抓过来一块大石,对着连俊发的脚腕狠狠砸了下去!接连惨呼声中,连俊发双手双脚全断,躺在地上不成人样。
“这两下,老子是替被炸死的那两个女孩砸的!”杨猛终于彻底报了仇,他把石头一扔,站起身来,只觉得心中那股子不平之气,总算是彻底释放了出来,虽然满脸满身都是鲜血,可眼神却平静了下来,变得清澈无比。
“来人!”李局沉声怒喝!
“是!”
“把杨猛给我铐起来,押上警车,立即带回警局!”
“是!”
李局下令,两名警察上前,干净利落的给杨猛戴上手铐,把他押走。
杨猛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打至重伤,哪怕对方两人是死刑犯也不行,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叶寒嘴角儿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连动都没有动,等杨猛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才低声说道:“干得漂亮!”
杨猛嘿嘿一笑:“寒哥,真没想到拿板砖砸人,竟然会这么累!”
人的骨头不是那么好断的,杨猛砸的每一下,自然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叶寒鄙视道:“谁让你不修炼了,别说你累,我看的都累了……”
杨猛笑道:“那我先去警局洗澡去了,身上太难闻了!你可一定要尽快把我给捞出来啊!”
叶寒不屑道:“不管,让他们关你两年才好!”
看着两人竟在这里没事儿人似的开起了玩笑,押着杨猛的那名干警是新来的,不知内情,沉声道:“老实点儿,快走!”
杨猛皱眉:“我又不是没吃过警局的饭,你咋呼什么?!”
新来的干警还以为杨猛是惯犯呢,他刚想发怒,却听他的同伴低声说道:“你懂个屁!他不是一般人。”
杨猛和叶寒嘿嘿直乐,小警察吓得目瞪口呆。
叶寒见杨猛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走,笑着推了他一把道:“快滚,这里没你的事了!”
叶寒目送押着杨猛的警车呼啸而去,他紧走几步来到了受害者家属的面前,对李凯和连城连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