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段日子得回宗家去了。”
木姜子坐在客厅中的单人沙发上,低着头对旁边坐着的木风棉三人,声音微薄道。
苏子姜头一个不同意,“你还回去干嘛?宗家跟你有关系吗?不许去!”
木姜子抬起头,坚定道,“不,我要去,夜非白今天回来了,我要去跟他离婚。还有,就是我跟宗老爷子的赌约,我想跟他说清楚,彻底把关系理清楚。”
木风棉担忧道,“你去宗家,夜非白他不会管你的,到时候你被欺负了怎么办?”
木姜子吸了吸鼻子,凝神专注地看着木风棉,“放心,我最多就去两天,如果他们不接受和平分手,我会联系连城。还有,爸妈,我最后想跟你们商量的事也是关于连城的。”
木风棉挑眉,“什么事?”
木姜子违心地笑了下,“你们今天没看娱乐新闻吗?连城…他向我求婚了,而且…我还答应了。”
“这…”木风棉皱起眉头,对木姜子这个决定很是不解。
苏子姜就没想那么多,秦连城是她从小照看到大的,如果没有夜非白的介入,她打心眼儿里就把秦连城内定为女婿了。
想着这兜兜转转,木姜子还是跟秦连城在一起了,她并不是特别反对,相反,还感到些许欣慰。
连城那孩子温文有礼善解人意,对姜子也是一心一意的,姜子跟他在一起是绝对不会受到任何委屈的。
“好了,我去收拾行李,明天就去宗家。”
“姜子,要不要妈打电话给连城,让他陪着你去?”苏子姜是在不放心木姜子孤身前往宗家花城,上流圈子里的人,心机一个比一个深,想着姜子为了夜非白第一次进花城,隔天就被苏百心烫了手,没过多久又被推下水。
想想这些,苏子姜更加担忧了。
木姜子安抚性地拍拍苏子姜的肩膀,轻声道,“放心,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说罢,木姜子就自顾进了自己的房间。
………………………
翌日早晨,木姜子拖着小型行李箱走出阳光城大门,一辆纯黑宾利便停在她面前,木姜子瞥了眼车牌号,随即绷着嘴站远。
男人摇下车窗,露出完美的侧脸,他看着前方,神情冷情道,“爷爷让我接你,上来。”
木姜子紧紧摩挲着行李箱的拖把,犹豫片刻后便拉着行李箱往车尾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呆呆地立在原地,没有上车的意思。
夜非白看着车后镜,看着镜子中照出的纤瘦身躯,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
连上他的车都觉得厌恶吗?
木姜子等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就停在她身前,还没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她的手就被忽然下车的夜非白抓住。
“爷爷让我接你,跟我上车。”
“爷爷?我爷爷早就死了,哪来的爷爷?夜非白你放手!”
木姜子使劲掰扯着夜非白搭在自己右臂上的手指,一个女人用力脱离男人的怀抱,而男人则用尽全力将女人拉进自己怀里,死死扣着她的腰。
“啊…”
木姜子手上的力气陡然一松,眉心纠结在一起,这腰被夜非白一勒,训练时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又给犯了。
夜非白见木姜子神情痛苦便松了手,转而将她拦腰抱起。
“夜非白,你放我下来!混蛋!”
木姜子晃着双腿,对夜非白又踢又踹,双手也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可这并不能让夜非白松手。
出租车司机见此,便自觉地把车开走,去接下一个客人。
木姜子瞅着疾驰远去的出租车,便放弃了挣扎,冷言嘲讽道,“夜非白,苏百心不要你了,你就回来找我了?”
夜非白并未回答她,只把她放进车后座,转身又把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上车后,夜非白才道,“随你怎么想,我只是履行我爷爷交给我的任务而已。还有,你的腰是不是?”
“我的腰很好,不用你担心。”
木姜子飞快地堵住夜非白的话,想赶快把天聊死。
夜非白也没有继续搭话的意思,开了车就驶向宽阔的柏油路。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心神不宁,睡眠不太好,短短一刻钟后,木姜子就靠在椅背上闭了眼睛…
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被人抱起,抱到一个充满了医药味儿的地方,接着就有人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按摩,全身苏爽不少。
“夫人应该是长时间坐在椅子上搞训练,才落下了腰疾,不过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日子就可以康复。还有,夫人的睡眠严重不足,约莫是过度劳累导致的结果。”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夜非白冲田容清微微点头,让他出去。
田容清轻手轻脚地退出病房,换上了门,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夜非白黯然神伤的样子,他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夫人跟夜少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如初啊…
夜非白轻轻地给木姜子捏了捏被角,她双眼之下稍带青色,确实是睡眠不足的症状。
她这段日子睡得很不安稳么?
是为了他的事所以不安稳吗?
想到这里,夜非白莫名地有了一丝的喜悦,她为他无法安睡,这不就是说明木姜子心里是有他的,只是不想表达出来?
只是没过多久…夜非白这点喜悦又被磨灭,他望着木姜子渐渐凝起的眉头,心一点点揪起。
“不要…不要!夜非白,求求你…别跟着我…滚开!滚!”
“孩子,夜非白会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