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初到洛阳,见到宇文cd出来迎接自己,心里不禁缅怀起遇到锦若之前的日子,那时候有宇文cd每天教他武艺;那时候,有父母长兄对他殷勤关切;那时候,有四方好友一起高楼畅饮;那时候,若没有那时候,可能自己已经携子同游了!收回思绪,萧灼看着依然还在他身边的宇文cd,便想将遇到秦琼之事告诉宇文cd,毕竟宇文智及怎么说也是宇文cd的叔叔。而且宇文cd幼时是跟着宇文士及长大的,对于是非对错,他相信宇文cd有着自己的判断。
“cd……”萧灼刚刚张开口,就被宇文cd打断。
“萧灼,我还有公务在身,不能在此久留。适才出巡碰到萧锴回来,才知道你也回来了,这才出来看看。你刚到洛阳,先回去见见父母吧!也顺便熟悉一下洛阳城,等我下了职,再去找你。我先走了!”宇文cd说完,腿下一动,马匹便载着他扬长而去。萧灼久久凝望,又想起宇文cd曾经说过的话。
“有朝一日,我宇文cd,定会领大隋铁骑,踏遍四海九州!我大隋的疆土,定能远超秦汉,我大隋国号,必将响彻万邦!”想着宇文cd说的这句话,萧灼也不得不替宇文cd感到惋惜。若是宇文cd能早生二十年,这个愿望一定能实现的,而现在,十数年匆匆而过,宇文cd除了“横勇无敌、天宝大将”的称号,还拥有什么?
“cd!或许你注定要失望了!”萧灼叹息了一句,看着旧友远去,独自也驾马前往萧府。到了府门,早有家丁前往内堂通报,萧锴出来迎接时,见萧灼要去给父亲问安,便伸手拉住他,开口问道:“你先别去给父亲问安,父亲正恼火呢!我刚才把你回来的事和父亲说了,父亲根本没听进去,你还是先去母亲那里吧!”
萧锴说着,拉着萧灼就往后堂走,萧灼推搪了一下,正要问清楚缘由,便见萧瑀自屋内大踏步走了出来,而萧瑀路过两人身边时,萧灼赶紧俯身行礼,道了句:“父亲!”
“嗯!回来了就好,去看看你母亲吧!修道六年,不至于连孝道都修没了吧!”萧瑀看了他一眼,只留下这一句话,便继续走向府门外。
“兄长,父亲这是要去哪儿?”
“我估计父亲这是要去拜访朝中各位大臣,前天朝堂之上,陛下意欲整调兵马亲征高句丽,父亲极力劝阻。昨天又劝谏了一次,加上今日已是第九次了。刚才我回来又和他讲了我们路上的所闻所见,父亲愤慨之下,恐怕是想联合百官,劝谏陛下放弃东征。”
“联合百官?”萧灼这下被惊得不轻,连忙道:“这怎么可以,若是百官一同上书,陛下必定以为父亲有结党之嫌,恐怕更不肯收回成命!”
萧锴听了,也是一字眉皱成了八字。“我当然知道这些,可是父亲那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决定的事,就算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
“兄长,你去跟着父亲,朝中大臣未必都愿意联名上书,若是遇上不愿的,父亲难免又动肝火,你好歹照应一些。我先去见过母亲,再去找cd想想办法。”
“好。”
萧锴也不再逗留,赶紧追出了府门。萧灼在给母亲请安之后,也赶紧赶往司天监去见袁天罡。不过刚走进司天监正门,便见道有一个一身官衣的人正在与袁天罡攀谈,萧灼不便打扰,只是静静立在门外。良久,见到两人都站了起来,萧灼才走上前去,正好那官衣之人也转过身要走。萧灼看他额锐角方,短鬓须少,又兼眉骨突出,双眼黑瞳多余白瞳,虽然乍看之下有些突兀,但同时也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势流出。萧灼心中有些好奇,等到这人离开以后,便开口问向袁天罡:“师兄,这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袁天罡看着门口好久,才悠悠回答道:“浦山公李密。”
“李密?就是那个取代了麻叔谋开河总管职务的李密?他来这里干什么?”李密的名字萧灼还是听说过的,麻叔谋吃小孩心肝之事被揭发之后,就是李密代替了其开河总管职位,而李密在做了开河总管之后,运河工程的进度也确实提高了很多,等到今年竣工时,李密也因功恢复了祖上浦山郡公的封号。
“他是来问前程的!”
“问前程?那他生辰是多少?前程又如何?”萧灼一听,便想自己也算算,借以看看自己的修为与袁天罡有多少差距。结果他仔细推演一番之后,才发现李密的命格还真不简单。
“胜者为王,腐草化萤!”袁天罡丢下这一句话,就转身走向内堂。
额!萧灼愣在了原地。他虽然也算到了李密前阙的命数,但后阙的命语确实没算到。只得尴尬的说了句:“诸侯之命,也算不错啊!”
而正步入内堂的袁天罡,听了他的话也停止了脚步说道:“这才是奇怪之处,五年前他身为陛下侍臣之时,我也曾为他卜算过一次,结果却与今日恰恰相反,乃是无风无险、福寿无禄之相。那一年越国公推荐他担任京畿巡防司参事,陛下嫌他瞳色异常,便没有应允。可是三年前他却突然被任命为开河副总管,去年又取代麻叔谋做了开河总管,如今的他已位列朝堂,与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语,所以他今天来,说是来问问前程,实际上还不是来嘲笑我的吗!哼!常人命格,纵然如何改变,也不外乎钱权名利稍有改变,而他的命格变动之大,已属异数!”
萧灼听袁天罡这么一说,才抬脚跟了上去,而两人步入了内堂之后,萧灼自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