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青筠问起梵山之麓小院的事情,煦扬虽然有讶异,但也没有隐瞒,坦诚的说道:“煦扬不才,追随高人习过一些术法。想要改变或抹去几个人的记忆,还是能做到的。”
顾青筠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问道:“改变或抹去记忆?世间竟然有如此术法?”
煦扬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术法之道,高深莫测。这只是最普通的一种术法而已”
顾青筠仿佛对此非常感兴趣,拉着煦扬问他还知晓什么术法?可否现场展示几个术法给她开开眼界?
煦扬却是宠溺的一笑,拍了拍顾青筠抓着他手臂的手说道:“术法之道,原本就有违自然规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使用。青筠还是不要看了。以后若有不得已而为之的时候,青筠自然就知晓了。”
顾青筠虽然有些失望,但想想煦扬所言,也在理,而且使用术法想必对煦扬也有一定的损耗,便没有再纠缠了。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如此说来,这世间之事,若你想知道的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煦扬听了,仿佛觉得甚是好笑,但还是回答道:“世间能入我眼之事,还真不多。我又何必耗费心神去理那些凡尘俗事?”虽然是淡然的语气,但是语气中的倨傲却是自然流露,隐有睥睨之色。
“那你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帮我?”顾青筠疑惑的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我的?又怎知我当时有危险?”
煦扬此时,却是沉默了片刻,眼眸不经意的扫过对面坐着的岑姨。但也只是一瞬,煦扬便笑道;“青筠方才对我之谬赞,煦扬受之有愧。在煦扬心里,青筠才是那有仙人之姿的出尘之人。所以,不瞒青筠,其实我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你了。你去梵山之事,我也是知道的。当时感知到青筠有危险,自然要想方设法的来到青筠身边了。”
“你在监视我?”顾青筠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虞的问道。
煦扬却并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之色,反而是神色坦然的回答道:“不能说监视。闵苏只是在别院外驻守了一段时日,对青筠的事情略知一二而已。你去梵山之行,我们并没有跟着,只是在山麓守着,以防不测。丝毫没有窥视青筠**之心。”
顾青筠见煦扬说得坦诚,也不好再揪着这件事不放,毕竟,若不是煦扬及时赶到,将她医治好,她能不能撑到墨辰归来,还是未知数。但虽然不能责怪煦扬,顾青筠还是狠狠的瞪了对面坐着的闵苏一眼,她自然知道闵苏是听命于煦扬,但是真正“监视”她的人,却是闵苏无疑。
闵苏原本就对顾青筠敬畏有加,此时被顾青筠一瞪,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寒战,立马站了起来,有点手足无措的说道:“小姐,我,我。。。。。。”
顾青筠见闵苏顶着一副俊美的容颜,竟然是如此谨小慎微,不禁有些不忍,也为自己迁怒于人而惭愧,忙说道:“闵苏你别介意,我不是特意针对你。只是,你知道的,任何人知晓自己被人暗中跟踪,心里也会不舒服。”
顿了顿,见闵苏已经坐下来了,顾青筠又好奇的问道:“只是,你为何如此怕我?我自认并未作任何凶残之事,脾气虽然有时候臭了点,但也并未对你发过火啊。”
闵苏听了顾青筠的话,放下筷子搓了搓手,但却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微红。
煦扬却在一旁看得真切,也很适时的解释道:“青筠不必困惑,有些事情,有些情绪,有些敬畏,是与生俱来的。闵苏虽然足智多谋,但却中规中矩。他如此怕你,想来定是想要追随于你。”
“追随于我?”顾青筠一下子被雷到了,她何德何能,能让闵苏生出如此心思?只是,她目前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再带着其他人受罪?“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何德何能,竟能得闵苏追随?一个好端端的人才,莫被我糟蹋了。”顾青筠忙摆摆手,笑道。
“不但闵苏要追随于你,便是我,以后也要在你的羽翼下求得生存。”煦扬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吐出了这样一句惊天之言,惊得正在喝汤的顾青筠连调羹都拿不稳了,“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顾青筠嘴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圆圆的,晶亮晶亮的眸定定的望着煦扬,再眨一眨,卷翘的睫毛仿佛一把小扇子般,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怎么?听说我要投靠于你,青筠竟然欢喜得无法形容此刻的心境了吗?”见顾青筠半晌没有言语,煦扬微微一笑,浅浅的酒窝在脸颊上漾开,仿佛在人的心尖上,荡开了一片涟漪。
好卑鄙啊,居然用美人计!顾青筠心里鄙视道。煦扬刚刚一番话,的确让顾青筠脑袋有一瞬间无法正常运转,但此时已经恢复清明。观煦扬周身气质,必定是富贵之家的子弟,如此不愁吃穿,只愁如何花钱的人,说出来的话语,自然当不了真。顾青筠将调羹重新拿了起来,用干净的手绢儿仔细的擦了擦,边擦边说道:“你们二人今日来此,便是来拿我开心的吗?万一我真的当了真,真把你们二人收为己用,指派你们去干活,可别后悔。”
“求之不得。”煦扬却是笑道,见顾青筠用讶异的目光望着自己,煦扬继续道:“青筠如今正处于人生的转折期。若是嫁与辰王,自然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但也等同于是锁进了深闺大院,但凡这些皇亲国戚,都爱娶个三妻四妾,若只得青筠一人,必然势单力薄,而且青筠如此善良